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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的笑容很容易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陌生感:“你想回家了?不是说要呆几个月的吗?当初你大哥可是把你托付给姥姥的,没到时间,姥姥肯定不会放你走的。”欧阳澜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样啊——可是我真想回家了,我都想他们了。”“想家了?我看你一天挺开心的啊。”“那都是装的,你都不知道……”欧阳澜看四下无人,凑近老五道:“你不知道天下最难捱的,就是相思之苦么?”老五睁大眸子:“相思?你……”欧阳澜连忙把手指竖在唇边:“小点声!五哥,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老五一脸呆滞地点点头。屈皓在车里,艾劳肯定不会坐马车了,就在马上摇摇晃晃地走,没多久,日头越来越毒辣,她开始觉得浑身疼,就找了个地方休息,说什么也不走了。习昇给她揉腿,见她一脸疲惫真是心疼的很:“汽车我是造不出来了,不如咱试试自行车?”艾劳一翻白眼:“你觉得这路适合骑自行车么?”习昇叹口气:“李晨那小子在就好了,他可是全能人才!”艾劳觉得有点昏昏欲睡:“嗯,就是那东西不好带,不然带辆兰博基尼来也不错。”习昇就笑:“对了,这里不是有轿子么?电视里演的啊,那皇上什么的还有玉辇,要不,咱也整一个?”艾劳来了点精神,很快又摇头:“好是好,就是得让人抬着,多麻烦啊。”对于艾劳这种挑剔坐骑的刁钻,习昇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今之计,只能慢慢走,什么时候到北家什么时候算了。这会儿在荒郊野外的,没有饭馆,但东西都是带齐了的,老七是主厨,其他的护法各自帮忙——习昇见艾劳想休息了,起了身,去看看屈皓醒了没有。他来到马车外,正看见老五和欧阳澜窃窃私语,见他来了,欧阳澜跟做贼一样瞄了他一眼,然后不说话了。习昇笑笑:“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屈皓。”欧阳澜突然拦住他:“习哥,你能帮我个忙吗?”习昇挑了挑眉,挺意外欧阳澜会对他说这话。其实,他感觉得到,欧阳澜对他印象不好,也可以说,除了老五和屈皓,欧阳澜对所有的男人都有种敌意——习昇不想去深究这种敌意从何而来,只要他对艾劳没恶意,艾劳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习昇就没必要去注意他的情绪。习昇真是说对了,欧阳澜一点也不喜欢他,欧阳澜喜欢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老五,对屈皓,只能说不讨厌,对于其他的男人,则是怎么看也不顺眼的,特别是习昇——他最见不得习昇那副自以为很厉害的模样,在艾劳面前,他永远是笑语盈盈的,也不介意艾劳身边有其他的男人!欧阳澜觉得他特虚伪!真正的男人有几个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可习昇就能!不仅如此,就连老五等人,对习昇也是尊敬有加——欧阳澜真是看不出来,这男人除了长得好,还有什么值得人尊敬的!又没有武功,更来历不明,除了会拍艾劳的马屁,他还会干什么?!讨厌归讨厌,可这时候,欧阳澜觉得,有些事,也确实只有习昇能做到:“习哥,我想回家了,你能不能帮我和姥姥说说?”习昇真是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和屈皓不同,艾劳对屈皓肯定是有意思的,何况屈皓受伤了,是人命关天的事,习昇这才冒着让艾劳生气的危险和艾劳谈判,但换了平时,习昇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不好意思,这事,你还是自己和她说比较好。她决定了的事,我也不能改变什么。”欧阳澜这人,其实也没有坏心眼,当初一门心思地靠近艾劳,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哥哥忘了艾劳,一心对待他爱的女人——说起来,他也是为情所困,只是用错了方法,招惹了他不该惹的人而已。最重要的,这孩子是被家里宠坏了的,什么事都喜欢照着自己的性子来,基本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习昇那话一说出来,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姥姥不是什么都听你的吗?你不是很厉害吗?帮个忙怎么了!怎么这么小气啊!”习昇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真是不能和他计较,不然,自己也成了不懂事的孩子了:“这事根本不必我帮忙,你好好和她说,她又不是不讲理,会听你的。”欧阳澜一直都是口无遮拦的:“她本来就不讲理!”习昇脸色变了变,别人怎么说他,他都可以忍受,可是,不能说艾劳半句不是:“欧阳澜,闲谈莫论人非,最基本的礼仪你都不懂,不尊重别人,何来让别人尊重你?”他说完,看了老五一眼,抬腿上了马车。欧阳澜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显摆的!早晚有失宠的那一天!”老五问他:“你说什么?失宠?”欧阳澜满脸的不屑:“不是吗?姥姥那性子,见一个爱一个,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不喜欢他了——我爹娶的那些姨娘,不都是这样的?”老五也不满欧阳澜刚刚那样说艾劳,但碍于还要完成艾劳交给他的任务,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姥姥不是那样的人——对了,你刚刚说你十三岁的时候,怎么了?”欧阳澜又四处看一眼,拉着老五又开始交代他的情史。老六正给屈皓疗伤,习昇笑了笑:“我不妨碍你们吧?”老六收功:“没事,正好完了,你们聊,我还去配点药。”见老六下去,屈皓冲着习昇笑笑:“今天的事,谢谢你。”习昇不得不说,艾劳这口味是越来越挑了,看看她喜欢的这些男人——或者,眼前的这个少年,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绝色的容貌,高傲的气质,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也难怪她喜欢了。习昇突然有了种危机意识——他们还年轻,可他呢?现在不觉得,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他轻轻叹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些:“不必谢,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屈皓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习昇,不得不赞一声——好风华绝代的男人!神祗一般的容貌,高大健硕的身姿,这样的男子,没有女子不爱吧?也难怪那性子古怪的艾劳都对他言听计从:“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你放心,我留下,真的只是想报恩,不会给她添麻烦的。”“恐怕不行。”习昇脸上的表情很温和,看似淡然,实则有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伤好了,你就回屈家吧。以后,别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