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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艾劳坐下:“老大哪里有那个意思?你可别冤枉人家了。你自己长什么样你不知道?祸国殃民的,还说见不得人?”他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扒开,露出大半个胸膛:“你说我这样穿出去怎么样?”艾劳嗷一声就把他衣服扯上了:“你敢!”习昇就冲着她笑。艾劳自然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自己这衣服只露了脖子,他倒好,恨不得把两朵梅花都扒出来了!开玩笑!她艾劳的男人岂能容其他女人用眼神染指?特别是屈化那娘俩!习昇也聪明,在她身上看了一圈,转身翻了翻老八给她带过来的衣服,找出来一件,直接撕下一条——老八心痛地喊:“那是冰蚕丝的——”习昇也不管,随手缠在艾劳脖子上,双手灵巧地打个结,又往下扯扯,他开口:“这样行不行?”艾劳自己看不见,但她以前的衣服,需要配丝巾的,很多时候都是习昇帮她搭配打结的,习昇的品味和手艺,她是绝对相信的。艾劳还没说什么,炎各先开口了:“姥姥,就这样,单从颜色上来说,就很漂亮。而且,也遮住了……”老大默默地把手里的工具收了。清溪给艾劳拿了一面铜镜过来。艾劳照了照,还别说,纯白色的丝巾,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知性的美。就算不好看,她肯定也不能说什么的,何况还是锦上添花的。她笑眯眯地开口:“这下能出门了吧?”习昇看了屋里的众人一眼,无声地笑——这阵势,比她以前也差不了多少。这女人,似乎天生就该被人前呼后拥的。艾劳没空管那么多,她今天之所以精装打扮,一方面是因为没参加过婚礼觉得好奇,另一方面,她纯粹是小心眼地在记仇,听燕西说了欧阳慕白侮辱她的那些话,她就特想在那个男人面前显摆显摆——她这么好的女人,他还敢骂她,那才真是瞎了眼!她前脚走,一众男人后脚跟着。她突然停了脚步,回头:“吕哲,到前面来。”吕哲愣了愣,一直刻意缩在角落里的他,不言不语,没想到会突然被艾劳点名。艾劳没空理会他的情绪,又直接抬腿走了。其实艾劳想得很简单,之前吕哲被屈化欺负了,这会儿,她就使劲给吕哲面子,看以后谁还敢动她身边的人!再说了,对付屈化的事,她可没忘,参加完婚礼,和她的小八好好商量商量,到时候让那个女人把肠子悔青!不管什么时候,有实力就是硬道理。不管屈家本身有什么问题,但屈家的地位和成就也在那里摆着的,想和吕家攀交情的人,也是如过江之鲫。艾劳早就知道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中兴大陆稍微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来了,但没想到出来一看,还是惊了一下——难道是古代版的明星演唱会?人山人海的,真是壮观啊!艾劳在这里自然是贵宾,屈仁平迎上来,即使年纪大了看见艾劳的天人之姿也忍不住失神,问好之后,恭敬地带着她落座。艾劳也听见了,从她一出来,就是众人的吸气声,反应快的,赞誉之词不断地从嘴巴里冒出来,反应慢的,口水也有流出来的。艾劳没注意那些,一进入厅堂,就看见那个扎眼的怪物了——艾劳轻轻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坐到自己位子上去了。她身边的人只有习昇陪着她坐下了,其余的,都在她身后站着。十几个美男,站在一双绝世男女身后,那场面,真是相当的养眼。燕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一个人喃喃:“只比我美了一点而已,一点点而已——”欧阳澜使劲咽口水,说话也不敢大声:“姥姥,姥姥……”燕西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艾劳身上移开,看到她身后,又看得眼花缭乱的,最后扯了扯欧阳慕白的衣袖:“中兴的美男子都跑天霸山庄去了吧?”欧阳慕白微微地皱眉,甩开他的手,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欧阳澜在一旁笑得呵呵的,不敢动,偷偷地朝着艾劳摆了摆手。艾劳自然是看见了欧阳澜的,见他打招呼,也就颔首浅笑地回礼——果不其然,她看到欧阳澜脸上有淤青,没想到欧阳慕白真对他弟弟下手!她心思转了转,对着习昇开口:“亲爱的,脚还有点痛呢。”出来的时候,习昇是准备抱她的,可她不让,再说了,上了药,走路慢一点也没什么感觉了,但看见欧阳慕白,艾劳就觉得那脚隐隐作痛,见那男人从自己进来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小计较。习昇一听,心里就着急了:“我看看!说不让你走路你不听……”艾劳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这么多人呢。”习昇还是不放心:“我抱你回去。”艾劳自己慢慢站起来,扶着习昇的手臂:“去外面。”屈仁平正在招呼客人,一看艾劳站起来,连忙往这边走:“姥姥可是有事?”艾劳心想倒是挺热情的:“没事,这不是吉时还没到嘛,我到处看看。”屈仁平点着头应着:“也好,也好。”艾劳回头吩咐一句:“找地方坐吧,姥姥一会儿就回来。”屈仁平又赶紧安排她的徒弟和护法们落座。习昇搀着艾劳慢慢地走。艾劳突然叹口气:“这屈仁平也挺可怜的。”习昇知道她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在你那小书童的面子上,你也不该折腾人家爷爷啊。”艾劳笑了:“就你贫嘴!小书童是今天晚上过来吧?”习昇尽量分担她身体的重量:“嗯,知道你惦记着呢,今天不是人家大喜日子吗?屈仁平说了,晚上散了喜宴,就让那小家伙正式过来。”两人走到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习昇扶着她坐下,蹲下身子看她的脚。“还是有点肿。”习昇心疼地揉揉她的小腿:“还疼吗?”艾劳摇摇头:“不怎么疼了。”习昇给她穿好鞋袜,坐到她身边:“怎么了?”艾劳伸手指指不远处:“我就是想把他引出来。”习昇抬眸看过去,就看见欧阳澜在那里委屈地站着,不敢走近。习昇笑笑:“接下来,是不是该我退场了?”艾劳揽着他的手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只是——”习昇拍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