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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眼前的人也让她觉得陌生。虽然本就不算熟悉,但现在却是完完全全的从内而外都陌生了。她没想到他顶着斯文俊秀的外表,一直在研究着她,试探着她,觉得她合适自己,于是就递出橄榄枝。他当自己是谁?想到这里,沈岚有点火大,语气也冷了不少:“子牧哥哥,可以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放手,我要下车。”“一定要去找他么?”方子牧转头瞥了一眼外面还在纠缠不清的男女:“他有什么好?你是不知道他那天背着你在殷墟杀了多少人,你知道他那时候有多恐怖么?而且他是物人,物人!跟你怎么可能有未来?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够了!”沈岚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从他手里扯出手腕,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嘭”的一声甩上车门。院门口的太一和刘韵也被惊动了,转头看了过来。方子牧还在震愕,转头却迎上了太一的目光,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剥了他一层皮。他的手微微一颤,故作镇定。沈岚裹紧棉衣,朝太一走了过去,明明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很久。他是物人,非人非物,连人都算不上……那又怎么样?他是太一,那个被她挖出来,奉她为主忠诚不二的太一,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夺走!“太一!”她走到他面前站定,喘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跟我回去!”太一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这才知道她已经能看见了。刚才有一瞬他甚至以为曾经的大祭司又回来了,这么强势又凌厉的目光,只是衣裳不整有点古怪。有人从他身后冒出头来,战战兢兢地问她:“太一?太一是谁?”沈岚这才认出她是刘韵,一想到这人的好色行径越发火大:“太一,走!”她伸手拉他,太一却没有动。“主人,我有事要做。”他很冷静,真不容易,在见到她那位“子牧哥哥”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他其实很想上去处理了方子牧,但是现在他必须保持冷静,院子里的姓尹的还在等他。“你有什么事要做?”沈岚忽然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上次的巫咒没有去除,他变了,真的跟了刘韵了?想到这点,她连忙解释:“之前的都是误会,我认错人了,我跟子牧哥……我跟方子牧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太一又愣了愣。若是以前,他的主人绝对不会给他任何解释,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相信自己。但是现在,她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却仍然固执地眯着眼睛看着他。本来他甚至都没想过她会出现,在车里看到后方跟着一辆车时,只是抱着一丝希冀,没想到她会真的追来。他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主人,请您回去。”转头要走,想想又转头瞪了一眼车里的方子牧。那是警告。他有正事要做,但是不代表会让别人趁虚而入。沈岚不知内情,更加紧张,连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不许走!我是你的主人,连命令都不听了么?”她的语气忽然强硬起来,但是声音却有些抖。之前方子牧的话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太一自己的态度不能这样。她很担心,担心自己一松手,他就会离开她的世界。“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跟你去,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做的?”刘韵忽然加入了她的阵营,拽住太一的袖子:“对对,一清,别进去了,我害怕,别、别去了……”“不行,难得的机会,怎么能不去!”太一甩掉她的手,又转身来拨沈岚的手指:“主人,回去。”沈岚的手指被他拨开,空落落的垂在身侧,眼看着他拖着刘韵朝院子里走,终于忍无可忍地颤着声音说出句话来:“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了。”太一的脚步顿了顿。“说什么永远忠诚?你既然不愿听我的话,还不如断绝了主仆关系!”太一转头看她,可惜她的眼神不好,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她怎么会把他当成真正的仆人,她只是想刺激刺激他,期待着他能走回来,用一如既往邪气十足的语调说:“怎么会呢?我不忠诚,还有谁忠诚?”可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才开了口:“也好,目前看来,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决定,不过……”他的视线又扫向了方子牧的车:“其他人休想取代我的地位。”夜风里,他的声音清晰如刀刮向远处,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然后院门应声而开,他扯着尖叫的刘韵大步走了进去。沈岚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院门。似乎有些熟悉,但她压根没心情去想这是哪里。她只是在回味太一的话究竟是什么含义,以至于直到被方子牧拖回车里都没有回过神来。四十九三方势力进院子门时倒还好,等到了客厅门口,刘韵实在受不了,终于还是挣脱掉太一跑掉了。能把最亲近的人吓成这样,太一真的对这位尹先生越发的好奇了。推开双开的大门,入眼便是华丽宽敞的客厅,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他的主人居住的华丽宫殿也是这样的宽敞,两边是细长的灯柱,一字排开,夜晚点上灯火时,明亮梦幻,神圣端方。他走进去,门轰然合上。墙角摆放着的装饰品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商朝的东西,一只方口四足的巨鼎。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当自己是天下之主么?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配放在家里!轻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他抬头看去,挑出来的二层,靠着栏杆站了一个人,正在看着他微笑。“太一,好久不见。”亲切的招呼,像是个老友,用那种遗失在历史深处的古老语言。太一双眼眯了眯,许久才笑出来:“居然是你,变化真大。”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他的装束,西装革履,理的齐整的短发,跟他之前记忆中的那个人差别太大了。“见外了,二十多年前我们就见过了不是么?”他笑着缓缓步下楼梯,步履沉稳,带着历经沧桑的沉稳和权势者该有的威严。“是么?我不记得了。”太一挑挑眉,似乎毫不在意。“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让你全忘了。”他走到客厅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