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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他?我哪有那个本事。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他抱着你进来,我当时甚至就想直接把你嫁给他算了,有他这样的护着你,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净岑苦笑着摇头:“但是有什么法子,这就是命啊,岚岚,我们沈家终究是逃不过的,姓尹的不肯放过他,他叫你主人,我们沈家就要被牵扯进去,逃不掉的……”“姓尹的究竟为什么要害太一?”“我如果知道,就不会被他请去做客了,你大伯也不会被他逼回来看着你去送死。”他深吸了口气,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如果说太一是怪物,我倒觉得尹先生也是个怪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长生不老。”沈岚一惊,难道他也是物人?不可能啊,如果是物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同类?沈净岑从照片最底下抽出一张来递给她:“你看看这张,这就是太一最早现世时的模样,尹先生说他是由人改造成这种东西的,一旦没了生命迹象,时间久了,就会变成这个古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沈岚克制着心里的不安,把那张照片递到眼前,想要看看太一究竟是什么样的古物,手却抖得厉害,始终看不分明,最后两只手握着才勉强克制住了颤抖。那是张黑白照片,有些花了,一看就是很早之前拍的。她的眼睛几乎要贴到照片上,终于看清楚那是什么,惊得一下子扔了照片,滑坐到地上。那是一只方口四足的青铜鼎……四十七四海归一“集王权、杀戮、神圣于一身的王者,天下一统、四海归一的象征,得之者,得天下!”“这就是太一,改造之后,连商王都要对他俯首叩拜……”周玉戈迷迷糊糊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手插在口袋里,下方是城市繁华的夜灯闪烁,他的身影被勾勒的清俊挺拔,偏偏声音沧桑喑哑。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办公室的沙发上,双手被手铐拷着,不禁奇怪:“你是谁?”窗户边上的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笑:“玉戈不过是一种礼器,你被改造成这种东西,初衷只是一个体面的殉葬品罢了,可是你的实力不亚于那些改造成兵器类的物人,真是让我惊讶。”周玉戈听他提及自己的身份,很是反感:“神神叨叨的,你以为你是谁?”“呵呵,很多次想跟你这样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却一直没能实现,如今终于达成所愿了。”他轻轻抬了一下手,鬼面从沙发后面绕过来,解开了周玉戈手腕上的手铐。不过人仍然守在一边,显然这只是象征性的一个小恩惠。“周先生,幸会。”落地窗前的人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周玉戈一愣:“你……秦先生?”对方点点头,直奔主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跟着我,只要你点个头,我可以应承你想要的一切。”“哼……”周玉戈失笑:“我还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你耳朵背,非要我当面再说一次,好吧,那就成全你。”他一字一顿清晰地道:“不、愿、意。”“唉……”秦先生摇头:“固执啊。如果太一来了,你肯答应么?”周玉戈嗤笑:“太一大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受你驱使?别做梦了。”“那可不一定,我们不妨等等看。”秦先生摆摆手:“鬼面,带周先生先去休息吧。”鬼面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押着周玉戈出门,不过手下注意了点,没有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两人沿着走廊走进电梯,周玉戈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是秦先生。”鬼面扫了他一眼:“劝你还是答应东家的要求吧,不然后果很难预料。”周玉戈斜眼看他:“怎么,他唱红脸,你唱白脸?后果到底怎么样,我倒想见识见识。”鬼面拧眉:“念在当初的兄弟情义我才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后悔,你别看东家长得面善,实际的手段……”大概是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忽然住了嘴。电梯门“叮”的一声后打开,周玉戈耸耸肩:“好吧,那就多谢你了。不过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你还是先给我弄点棒棒糖来比较实际。”鬼面见他一副不愿谈正经事的模样,没好气地推着他走出电梯:“有的给你吃的!”周玉戈撇撇嘴,不以为意。实际上他还没忘记醒来时秦先生说的话。他知道太一的身份,还说太一会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对太一做什么了?集王权、杀戮、神圣于一身的王者,天下一统、四海归一的象征,得之者,得天下……脑子里反反复复把这句话咀嚼了几遍,周玉戈忽然惊醒过来。是了,他居然没有想到,以太一的能力,会被改造成这样显赫的物事,一点也不奇怪。难怪他的身上会有饕餮纹身,背后还有古文字……太一身上的纹身此时正清晰地印在镜子里。他刚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从他记事以来,从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自己,这张脸跟过去一点没有变化。三千多年的时光像是个笑话,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他褪了肩头的浴袍,侧身对着镜子,拨开长发,果然看到了背后的古文字。可惜他不认识。因为那不是商朝的甲骨文,而是大祭司长大的那个外族所使用的文字。他的主人究竟在上面写了什么,这么隐秘,居然要用外族文字来记录。门锁忽然“咔哒”一声,他迅速拉好浴袍,已经有人推门进来。“一清,洗好了?”刘韵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真丝长裙走了进来,也亏空调打得足,不然光是看看就觉得冷了。“瞧瞧,洗干净可帅多了。”她扶着太一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一副大熟人的模样,身体也慢慢靠过来,眉梢眼角全是柔情蜜意和暗示。太一勾着嘴角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丈夫回来没有?”“哎呀死鬼,这个时候说他干什么?我既然来了,他当然没有回来!”刘韵故作娇羞地捶打他,然后又用手指在他胸口挑逗地画着圈圈:“这里又不是家里,他不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