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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轻轻勾起的微笑。“不愧是我的主人,在哪儿都如此吸引男人呢……”“啪!”手机掉在地上,被他走近的脚步踏得粉碎。再次被抵上树干,沈岚几乎忘记了动弹,直到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脖子,才恍然惊醒。他清醒了……“他等你的那点时间,怎能与我比?”他贴过来,低笑着,声音清越动人,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脸贴着她的脖颈轻轻摩挲,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猛然吻了上去。浑身上下坚硬如铁的他出人意料的有双柔软的唇,但是吻得暴戾,简直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浓重的气息压制地她喘不过气来,沈岚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被他主导着,甚至主动启唇,放任他攻城略地。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脖颈,慢慢游移,灵巧地从外套领口探进去,抚上她的胸。沈岚浑身一颤,猛地睁眼,近在咫尺的黑眸透着促狭的笑意,仿佛很满意她的沉沦。她心中恨意骤起,下意识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很意外,本以为这一巴掌会像是扇在铁板上,她甚至都做好了手痛的准备,可其实很柔软,他的肌肤触感居然变得跟正常人毫无差别。怪物退开了些,嘴角挂着一道血丝,却仍然轻轻勾着,似乎觉得很有趣,伸舌轻轻舔了一下血迹,一脸享受的邪恶表情。“变态!”沈岚颤抖骂了一句。他稍稍一愣,叹气:“主人,我才醒过来不久,您可不可以尽量少说些新词?这里的说话方式我还不太熟悉呢。”“……”他低声笑了笑,似乎嫌挡在额前的碎发麻烦,抬手扯去了假发,失去束缚的一头长发顿时在风里飞舞起来,在昏沉沉的黑暗里更让他看上去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刚才您动手时的果决和气势真是让我怀念啊,如今重逢,我也可以怀着极大的满足送您离世了……”沈岚睁大了双眼……“啊——鬼啊——”地上忽然一阵暴跳,她转头一看,王大少正瞪着怪物往后退着,怪物转头看过去时,他又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朝远处跑去,好几次摔倒,又连忙爬起来继续惨叫着狂奔。“人总是习惯把自己的无知推到鬼神身上,愚蠢!”他低斥一句,转头看沈岚:“刚才他似乎对主人您不敬,是否需要我解决了他?”明明是严酷的词句,他却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脸上还带着非常温柔的笑容。“你……”沈岚咬了咬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既然要杀我,何必还惺惺作态地把我当成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本人非常忠诚,曾经臣服于您,便生生世世都是您的奴隶,时刻守护于您,若有东西妄图伤害您,即使是只虫子我也不会放过。”话音一顿,他忽然抬手在她眼前一扫,昏黄的路灯下,一只小虫僵着翅膀无力地栽倒了下去,看样子是刚从梧桐树上落下,正准备爬到她的衣服上去。“所以我永远都只由您一人命令所驱使,无论何事。”他的笑容一半隐在黑暗里,越发显得神秘莫测。沈岚紧贴着树干,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静:“那……为什么还要杀我?”“啊,我还以为您明白了呢。”他忽然贴近,伸手缠上她的脖子:“简单的说,因为杀您也是您的命令。”沈岚刚想说不可能,他却忽然用力,顿时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坑底的那幕又重现了。但是他的眼神不同,没有坑底那般疯狂,眸色变成黑漆漆的一片,沉静的像是夜幕下的大海,无边无际,引人堕入。凭他的力气,应该很容易一击得手,可是他并没有立即使上全力,只是这样勒着她,注视着她,仿佛很享受她被折磨的过程。“窒息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这点我倒是很清楚,作为您最忠诚的奴隶,曾经您给予的,我也该让您享受一下……”曾经她给予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么,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她根本就是无辜的!沈岚心里生出太多不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头往后仰,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让脖子生生脱离了他虎口几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是滥杀无辜!”怪物一愣,手指松开了。“不认识我?”他仍然轻笑着,语气里却有丝几不可察的怅惘:“那么,我帮您回忆一下好了。”他靠的更近,唇几乎贴到她的耳廓:“吾名太一……”夜风沉沉卷过,梧桐枝叶沙沙作响,浓重的黑暗侵袭而来,千山沉寂,四海静息,大地微微震颤,似有人从远古传来沉重的叹息——“今日既臣服于吾,则赐尔名曰:太一……”大脑像挨了一记闷棍,沈岚用手按住额头,在那声叹息渐渐消弭时,意识也跟着涣散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这样就晕了?您变娇弱了啊……”太一抱着胳膊叹气。“啪嗒,啪嗒……”一声一声的滴水声在身后响起,他转身,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一大摊水渍静静弥漫着。“哦?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能养出这种东西来。”他笑眯眯地往那边走:“看来你的主子是个人物,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吱”的一声怪叫,那滩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七章恶心的段子圆圆的黄梨木桌上摆了几道家常菜,油焖茄子,清炒土豆丝,红烧里脊……每样都做得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沈净岑系着围裙端着一盘糖醋鱼从厨房出来,放下后,笑眯眯地问坐在桌子那头的人:“小尹,口味还满意吧?”太一盘膝坐在宽背木椅上,脊背挺直,姿态优雅,夹了块里脊rou放进嘴里,点点头:“不错,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小尹?”“嗯?”沈净岑一愣:“因为你哥哥说你叫尹一清啊?”“哥哥?”他蹙了蹙眉,忽而眼珠一转,又微微笑了笑:“哦,说的没错,我怎么没见到他人?”“唉,跑路了,放心,会见到的。”哼哼,他冷笑,倒是很期待见到,居然有人敢自称是他哥哥!沈净岑解了围裙凑到他身边坐下:“话说……你真的清醒了?”太一眼梢微挑,扫了他一眼,又夹了块鱼塞进嘴里嚼了嚼:“老毛病了,常常犯,你别介意,以后不会随便打你了。”沈净岑感动地滑到了桌子底下……其实老毛病只是个说辞,太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变傻的事情,要不是听他说,甚至以为之前自己一直是在昏迷。他只记得自己在坑底认出了自己的主人,正要动手杀她就忽然没了意识,等醒过来时,就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