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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听太爷爷的什么狗屁遗嘱来挖宝,钱哪有命重要!可惜坑足有一人多高,她根本上不去。求救于上方的二伯沈净岑,叫了半天又没回应。奇怪,他们当时根本没挖这么深啊……沈岚紧贴着土坑墙壁,心如擂鼓,感觉身上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最紧状态,眼神戒备地看着前一刻还打算杀了自己的怪物,手指四处乱摸,希望找到一个能防身的工具,却一无所获。“呼——”怪物忽然轻轻吐出口气,吓得她心脏都缩了一下。然后,他慢慢转头对着她,抬手拨了一下杂乱的湿发,露出一双茫然懵懂的眸子。“主人……”他又用那种古怪的语言叫她,但是语气跟之前完全不同,软糯糯的像块糕点,那是小孩子撒娇时才会用的口气。虽然很不合时宜,沈岚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要不是脖子上还残留着那清晰的疼痛感,她绝对会以为自己刚才经历的都是一场梦:挖宝挖出一只怪物,怪物前一刻要杀她,后一刻……傻了?不然他怎么会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语言对她撒娇?恶寒……“啪嗒!”有什么打在了沈岚肩头,吓了她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一截绳索。拉住用力扯了扯,很牢固,看来二伯还不算太混蛋,总算还顾念着她的安危。转头再看一眼那怪物,见他仍然一副呆滞的表情,她不敢停顿,手脚并用地顺着绳子攀了上去。大概人在极度刺激下会激发体内潜能,她居然很顺利地就到了地面。菜圃前面就是沈家老宅,浸在月光里安静祥和。沈岚见到屋里透出的灯亮,心安不少。浑身几乎快要虚脱,她趴在地上一阵狂喘,等稍微平复些,爬起来转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拉自己上来的绳子一端牢牢地系在菜圃边的大树上。“二……二伯?”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她又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跟打摆子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千斤重的庞然大物在接近,她心中一松,以为二伯出现了,一转头却吓得魂飞魄散。前一刻还在坑底的怪物此时已经好好地站在她身后,长发杂乱,一身泥土,像是刚刚从坟堆里爬出来的尸首。她哆嗦着后退,菜圃里的菜在杂乱的脚步下被毁的七零八落。而怪物就那样执着地跟着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像新生儿蹒跚学步,由缓慢笨拙到灵活轻巧。直到她的脊背抵上树干,再也退无可退,那怪物也终于停止了步步紧逼,在她面前停下,缓缓靠近,低头,伸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气呵成,接着赤|裸的躯体也紧紧地贴了过来。“咯……”沈岚一口气哽在喉咙边,终于白眼一翻,晕了。第二章他是个傻子镂空木窗配蓝色窗帘,雕花大床配蓝色床单,衣橱柜子全是蓝色,甚至墙壁上也贴了白底小蓝花的墙纸。古色古香的房间却搭配了现代冷色系的装饰,怎么看都有种典雅而理性的气氛。唯一不协调的是坐在床边那个一头黄毛的中年男人。朝阳薄薄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把他身上贴着亮片的衬衫照得金光闪闪,明明长了一张刚正威严的脸,这会儿却挂满了泪水,手里还捏着张皱巴巴的面纸。“岚岚啊,你不能出事儿啊,二伯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呜呜呜……”沈岚仰面躺在床上,齐肩短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运动装,浑身沾满了泥巴。只有脸还算干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道暗影,似乎被他吵得嫌烦,眉心皱着。“呜呜呜……岚岚……呜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捶了一下床板坐了起来,一眼看见床边坐着头金毛狮子,愣了愣,这才认出是她二伯沈净岑。“二伯,你这是干嘛?”一开口才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伸手抚了一下脖子,嘶,好疼!这一疼,脑中记忆迅速回笼,想起昨晚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回忆,她整个人都往床角缩了一下。“岚岚,你没事儿了吧?”沈净岑用力擤掉鼻涕,把面纸揪了揪扔进纸篓,站起来扶她。沈岚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语气有些冷:“二伯,你昨晚怎么突然失踪了?”“啊?”沈净岑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昨晚一直守在店里啊。”伯侄两人在这座名叫安郡的小镇上有间古董店,门面虽然小,但也有些年头了,口碑还不错。而且安郡交通便利,紧挨着的就是全国有名的繁华大都会S市,混个温饱不难。但沈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生意不温不火的小店需要晚上开张!“总不能说昨晚跟我一起去菜圃挖宝的人不是你吧?”“挖宝?”沈净岑一愣,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是傻了吧?菜圃里哪有什么宝贝啊!”沈岚一惊:“难道你忘了太爷爷的遗嘱?!”“瞎说什么!老爷子过世那会儿我亲眼看着呢,闭眼时可安详了,什么话都没留下!”似乎不满她拿已逝的长辈开玩笑,沈净岑的口气有点严肃。沈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一把掀了毯子下床,随便套了件外套就朝外走:“咱们一起去菜圃看看,我就不信你一夜之间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沈家老宅坐落在安郡镇最西边,还是沈岚太爷爷当年亲手所建,其实就是一排齐整的瓦屋。占地倒是很广,还分了前后院。当年老爷子偷偷倒斗发了点财,在那个年代,盖起这么一排瓦房还是拉风过一段时期的。但这些年来镇上的人纷纷盖起了小洋楼,地点也渐渐东移,这老宅子处在偏僻的西郊,反而显得颓唐了,像是个孤独的老者,跟其他人的世界隔着一个时空。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后院,沈岚刚站定就嘴巴大张,一脸震惊。方方正正的菜圃完好如初,连之前被她踏坏的菜都整整齐齐,甚至菜叶上还挂着来不及褪去的露珠,更别提挖的那个坑了。沈净岑疑惑地看了看她:“到底怎么了?”不对,一定是哪儿出了错!沈岚走到旁边养着睡莲的大水缸边,对着水面照了照,脖子上青紫的淤痕清晰可见。这是证据,昨天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何况昨晚如果他真的不在,又是谁扔了绳子给她?可转头再仔仔细细地看看二伯的神色,又寻不出半分端倪。沈净岑忽然板了脸:“别神神叨叨了!我还想问你昨天究竟干嘛去了,弄得浑身是伤的回来!”“我说过了,昨晚跟你一起在这里挖宝……”“完了完了,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