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桃花劫
第七十三章 桃花劫
硬币! 季弥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什么?我探头看去。 季弥指了指抽屉,姜月,里面有硬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无语地拍了拍季弥的肩膀。 现在都是用手机支付,猛然看到现金比较稀奇。 季弥说话间,一只手伸进抽屉里夹起两枚硬币,是方青昧。 她露出一个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两位jiejie,你们猜猜硬币是干嘛的? 除了坐公交还能干嘛?我和季弥大眼瞪小眼,方青昧是在故弄玄虚吗,不过因为她年纪那么小就画出那样的作品,她哪怕开玩笑的话也不容小觑,我和季弥都有些带了几分认真地注视着她。 硬币可以起卦。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只听到季弥忍不住噗嗤一声发出笑声。 你们不相信吗?方青昧瞪着漂亮的眼睛,困扰地看着我和季弥。 突然间她伸出一只手,像影视剧里的道士一样掐着手指,嘴唇开合,没发出声音但是念念有词。 季弥,你前两天出去游玩了,有人同你一道,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对吧? 季弥慢慢收住笑容,看上去有几分严肃,但是开口就是调笑。 小青meimei,你不要诓我,国庆出去玩的人很多的,而且你看我这么青春靓丽,有个男朋友也很正常对吧? 三言两语间,季弥化解了方青昧的话术。 方青昧的小脸皱在一起,因为季弥的话句句在理,她直接背过身子聪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划着什么。 季弥她小声嘟囔着季弥的名字。 你的对象姓林,对吧? 季弥对象的名字,林业旭。 我立马看看我朋友圈有没有出现过我男朋友的名字。 季弥动作浮夸地陶着兜里的手机,一个渐变白的手机在我们眼前一晃。 啊!完全没有小青meimei,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是占出来的。 方青昧随意地靠在桌子边沿,对着季弥轻声笑道。 怎么样,相信我了吗? 我也紧跟着凑到季弥旁边看她的手机,的确朋友圈什么从来没有显示过关于她对象的名字。 两位jiejie,既然我们有缘,不如我帮你们算一卦吧? 季弥还在抱着手机一脸震惊,我连忙点头开口问道。 算什么方面都可以吗? 我专注地看着方青昧,这一刻没有一丝唯物主义者该有的脚踏实地。 什么都可以。 那看一下我这段时间的运势吧? 我摸了摸鼻子,从上个月遇到顾酩之后我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发生了不可回头的巨变。 比如被强jian,比如杀人,比如在渣女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考虑事情因果,只从事件本身出发,我也是很不得了的人了。 突然想到什么,我抿着嘴唇低着头克制着突然升起的笑意。 不过不知不觉间感觉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更加强大了。 姜月。 我听着硬币在桌上翻滚的声音,方青昧念了一长串文邹邹的说辞后猛地抬头看我。 水山蹇卦,外卦为水,内卦为山。 她嘀咕了一句,是凶卦。 什么?我瞪着眼睛,几步走到方青昧旁边。 桌子上的一张白纸画了几个我看不懂的卦,旁边备注的就是方青昧嘀嘀咕咕的一句话。 别慌。 季弥拉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掌心,听听方青昧怎么说。 我摇摇头笑道,我难得唯心主义一回,这运气看来不佳。 姜月你是不是近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情,饱受烂桃花困扰? 本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话随着方青昧的再次开口,我抬头眼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方青昧皱着眉头看着我,她的表情空前严肃。 一瞬间,心里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 姜月,那个卦象是关于人际的。此外,我算出来你今年命犯桃花煞,你到年前都会为此所困。 我眉头一跳,心脏要跳出喉咙,难道顾酩重蹈覆辙?我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季弥悄悄打量我,着急地像个溜溜打转的小动物。 姜月,你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知八字吗,我帮你进行一个详细的推算。 算了。我摇了摇头,本来跟着季弥出来的好心情这么一搅和意兴阑珊。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对方青昧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把她的话往心底压。 姜月你如果信的过我的话,我们去找我师父吧,我师父特别有能力,或许可以指点一些迷津? 方青昧提起她师父脸上就显露出一点仰慕之情。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信这个的。 我扭头看季弥,你还要留在这里吗,我要回家了。 姜月,怎么这么快就回去啊。季弥小心翼翼地看着神色如常的我,她生怕哪一句话就惹我不高兴。 回家学习。 我叹了一口气,推了季弥后背一把轻松笑道。 方青昧这会儿的稚态表现出来,她不安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对她自然地微笑,礼貌得体,没有人能窥出内心一丝阴霾 姜月,那个桃花已经出现了。 方青昧轻飘飘的话语砸在我心口,砸的我心脏发怵。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摸了摸下巴,面上一脸无所谓开口道。 姜月,此桃花是灾劫。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扰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们既然因画结缘,便是我的小友,你若有难我们就一道找我师傅去吧? 方青昧对着仅一面之缘的我愿意说这么多,我便不愿意把她往坏的方面想,就算是骗人那便是有所图。 她图我钱?那这吃相难免着急了些,可她也没有向我推销什么产品。 我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姑娘,那担忧的神色也不像作假。 我扭过身不想再看,谢谢你,再见,方青昧。 姜月!季弥喊我名字,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走出院外,一种仿佛勒住人喉咙的恐惧感紧紧地缚紧了我的心脏。 我走到一颗树下停住,一个手附在心口。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我在恐惧。 是谁?是顾酩吗?可是他答应我了 难道我心里慢慢浮现一个笑的欠扁的脸。 方梓夜?但是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聪明到能给我带来巨大麻烦的人。 我越想越着急,过了几秒拽着胸口的衣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像顾酩一样变态,我安慰自己。 或许只是什么瞎包烂桃花,碍事,但是很好解决那种吧? 我不再困扰此事,一边质疑着自己的多疑,可是回去的路上疑虑重重,思绪万千。 方青昧的每个字都像千真万确的真心话。 我揉着眉头,无法克制地开始为此苦恼着。哪怕公交车外的阳光再温暖,我对这份温度的感知淡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