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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指甲上抹着透明的护甲油,是前些天白馥挤到我床铺上给我涂的。我慌忙坐起身,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摸到了沉甸甸的胸和细腰身。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跑到水池那儿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不同的景象,呆呆摸着脸。我好像,变回来了。可是奇怪的是,我仍旧在钟杭弋的宿舍里。侧身看向里间,江南和李俊逸总是起得很早,一个出去运动,一个出去学习。只有季节仍在床铺上趴着熟睡,黑发胡乱地翘立翻飞,一只手臂从被子里拖出来,垂到地面上。轻手轻脚地到衣柜里翻了翻,只有钟杭弋的长衣长裤可以勉强穿一穿,便拿了T恤运动裤进了浴室换上。内衣内裤是断不可能有的了,虽然有些羞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穿。到洗手池边刷牙洗漱,用手理了理头发便转身去课桌旁边拿起书包准备跑路回女生宿舍。阳台门敞开着,正灌进晨风和湿气,窗帘被吹得飞向两侧边,拂面过来的风贴着经过我的脸面。春日里早间的风原是这样寒的。看了一眼正睡着的季节,我放下书包,走到阳台边关上了门,风声便在室内渐渐止息了。季节的手臂仍拖在地上,我上前去轻轻捞起来,塞回了被子里。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要走却被抓住了手腕。我回头看去,就见着季节黑亮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正躺在那里看着我。少年晨起的脸上带着粉晕,给他的清俊添了一分柔意,曦光染在室内,像是把周遭擦亮了一般。他的脸色白皙,发和眸却仿如夜色,眼睛里盛着晨色变作高光,便是春夜的明月辉照。他抓着我的手腕稍稍用力,我一时不察,向他摔了下去。季节的脸就在咫尺不过的地方,他伸出手来按住我的后脑,用力地压向他,我想反抗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眼见着离他越来越近。季节如墨的眼睛微微眯着,却还是能看出认真的神色,他微凉的嘴唇慢慢贴上我的,不再过多地深入动作。我不知道为何没有推拒,唇上的触感和后脑的压迫感很是明显,我睁着眼睛和近在咫尺的季节对视,没有一点情色的意味。片刻他放开了我,把我的头偏了偏,搁在他的肩上,轻轻说道:“我去刷个牙,我们等会继续。”我嗅着他被间的清新沐浴露的味道,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被季节抱着坐了起来。他把我放到一边,抚着我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他的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于是有力精健的长腿便直白地露了出来,我脸一红,忙撇了头不去看他。洗手台边传来洗漱的声音,我没有太明白季节的意思,却莫名端坐在原位等他。垂下头不看洗手台那边,须臾那里的声响便停了,拖鞋在地上趿拉着前行的声音渐渐靠近,眼底视野里刚刚出现拖鞋的边缘,我便被季节大力地推倒在了床铺上。他顷刻欺身上来压住我,像是怕我逃跑一样,一手抓着我的两个手腕交叉锁在了我的头顶,上衣被带着向上爬了一段,露出了纤白的腰肢。季节抬了一条腿跪在我腰侧,另一只手上前抚摸着我腰间平滑的皮肤,宛转迂回的抚摸带来了一阵麻痒,让我忍不住吟叫出声。男生的手顿了一顿,我忙紧咬住嘴不再发声,却被他掌住了下巴。“嘉广,叫给我听。”季节的声音不似平时清越,却是低哑着带着欲色,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为何张开了嘴巴吟哦了两声。他原本墨漆的眼里染上一丝红色,他的手蓦地用力攥住我的腰际,俯身攫住了我的唇。季节几乎是在啃噬我的唇瓣,急切的撬开我的牙齿,强硬地将舌头伸了进来。男生唇齿间带着的牙膏清香渡进我的口腔,舌尖缠绕起我的舌根,让我的舌头被动地随他舞动。他的喘息声沉闷而缠绵,一下下地绕到我的耳边,我听见我喉间也溢出了些许娇喘,和他的交织起来。原本在腰间的手顺着衣服敞开的缝隙探进去,一路揉捏着往上,直至握住一侧的胸乳。我被他的动作一惊,意识回笼了些便想挣开去,却被他更用力的压制住,揉按乳rou的手也比先前用力许多,五指不断地收缩挤压,捏得我的胸乳有些胀痛。我蹬了蹬腿,又被他原本跪在床上的腿压住了。一时动弹不得,季节在我身上的动作便显得更为强硬,他松开腿下身压到我的身上,腿间热硬的物件抵不过两层薄布的阻隔,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我忙撇开头躲开他的吻,挪了挪身子想离开他的控制,却被他更紧密地压制住。“季节,你干什么!”他并不回话,而是松开握着我胸乳的手凑上来,掰过我的脸,重新吻了下来。他这次吻得大力,像是在掠夺我的呼吸,眼前是他被长睫遮住的眼睛,就是眼下皮肤也是白皙的,他翘起的刘海不时挂过我的额侧,柔柔的像是羽毛轻拂。我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怎么会有季节这么俊俏的男孩子啊。似乎是神思飞离了,我不由自主地挣开一只手,季节本以为我要逃开,急着来抓,却感受到我把五指插进了他的发间,便又把他的手垂了下来。他把我的运动裤的边拉了些下来,待要伸进去时被我用力扯住了。“季节!”我有些惊慌,突然意识到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不是简单的接吻亲密而已,他是要和我zuoai的。“怎么?”他松开我的唇,稍稍离开了些睁眼看我,他的手接触之处皆是细滑的皮肤,在上头搔了搔,他眨了眨眼笑道:“没穿内衣啊,这么着急吗?”曦光给他镀了光晕,显得他面目舒朗,唇角一勾露出半边洁白虎牙,蓬乱的发衬得他不羁,越发充斥了少年气。我不知为何没有回话,仿佛冥冥之中有声音在引导我放纵下去。沉沦而已,无伤大雅。季节的手仍被我抓着,他不急也不恼,只回来细细地啄吻我的唇面,像是情人间的温馨表白。我被他带得闭上眼,于是手也脱了力。季节的手失了桎梏,便虚抚着向深处过去,在腿心边缘堪堪停下。他的长指微凉,正摩挲着腿根不再往里,另一只手拢着胸乳揉捏,又侧头吻上我的脖颈。他尖利的虎牙轻轻刺着我的脖间软rou,引得我吃痛地叫出来,他又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