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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试图想要坐进购物篮里,一只脚已经搭了上来,被我一把抽开推车,把他吓了一个趔趄。“程嘉广,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他龇牙咧嘴地质问我道。“我哪里见不到你好?”“我好不容易换了个小点的身体,想要坐一下购物车怎么了?”“什么?你多大了?坐什么购物车?你自行车都坐不了还坐购物车。”我被他的话讲得一阵无语,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我怎么就不能做购物车了?”他在身上摸摸又捏捏:“你看我,这么瘦,肯定可以坐的。”我无奈扶额,道:“只有小朋友可以坐购物车。”“我就是小朋友呀!”钟杭弋说着眼睛一亮,张着手臂朝我过来:“要抱。”他仰头微闭着眼睛,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就是个撒娇的小孩样,也不等我张手就直直地倒在了我身上。钟杭弋把张着的手用力环住我,侧脸在我胸口磨蹭了几下,我被他发赖的样子惹得轻笑起来,抬手拢住了他的肩膀。“别闹了,别人都在看你呢。”我扶着他肩角晃了晃,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行人。“不管。”钟杭弋更用力地抱着,脸埋到我的衣襟里,闷声闷气地说,又耍赖道:“那你让我坐车车。”“坐什么车车?”闻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购物车的边缘,摇了摇:“就这个车车。”“这个是购物车,给小朋友坐的。”“我就是小朋友呀。”“你不是小朋友啊,你都成年了。”“什么?我不是小朋友?”钟杭弋装出哭腔来惊叫道,吓得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干什么。”“呜呜呜呜……”不知道他是真哭假哭,我讪讪放开我的手,听见他的声音溢出来,又飞快地捂住。“别哭了,我等会到没人的地方让你坐这个车。”话音刚落他就止住了哭声,眼睛里是狡黠的光。我看他这春日晴雨一般变化的脸色,一时不知道是喜是气,只能由着他在前面跑跳。说实话看着慢丢脸的,却又在其中有不具名的暖意。钟杭弋想吃的东西很多,一个个放进购物篮又被我一个个拿出去,提醒他要减肥,被他白了一眼。我觉着钟杭弋可真是个公主病来的,以前没发现,现在换了个身体,立刻暴露了。“钟杭弋,你为什么这么娘?”我没忍住问出声来,只见他在前面的背影一顿,不回话,默默直起来腰背,不再扭腰走路。须臾听见他明显压低的声音:“你在瞎说什么,不要造谣啊,我告你诽谤哦。”他用着我的嗓子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透出来一丝丝女性特有的娇美,他自己听得xiele气,肩膀一塌,靠在购物架边边上扭了扭去地腻着嗓子抱怨:“程嘉广,都怪你,害我变娘了啦。”“你少怪我,我从来不在话的结尾加'了啦',而且我也没有台湾腔。”“哼,反正就怪你。”钟杭弋被我反驳得支吾几声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能耍赖甩手走开。往前几步报复性地撇了一大堆零食下来,掉在购物车里发出轻响。我推着车不再把它们拿出去,而是继续跟着他往前走。钟杭弋看我不言语的样子有些犯怂,应该是怕惹我生气,停下来小心问我:“生气了吗?”“没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笑着看他仰脸的样子,眉眼向下很是无辜。捏了捏他的脸,他本想拂开,抬了一半的手却又放了了下去,任由我手上动作。“那就好,以为你生我气了。”钟杭弋仍站在那里,仰面看我,超市凄清的日光灯色不显得他惨白,反衬得他红润。“我这个脸可真好看。”我摸着趁手又舒心,看着也是赏心悦目,不由得对他慨叹起来:“钟杭弋,我问你,我比何贝差在哪里,你宁愿和她在一起不愿意和我一起。”“你也没比她差吧。”他皱眉思索,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虚有其表的蠢女人啊。”“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听得他的话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重了点,被吃痛的钟杭弋一把拍开。他转身朝前走,不时回头看我,说道:“你看起来就像那种光会爱美,然后又很难缠的女生啊,谁知道你是个学霸啊。你看你这脸,这身材,这打扮。”他边说边往身上摸,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你为什么穿拖鞋出来?”我盯着他脚上趿拉的鞋子,怪不得一路上都听见他脚底下沙沙响,起初以为是他不愿意走动,脚底贴着地面磨着,现在看来是这拖鞋的问题。“啊,你说这个,这个不是拖鞋。”钟杭弋抬脚甩了甩:“你看,不掉的,这个是洞洞鞋。”“不就是拖鞋。”我无言看向另一边,不看他不雅的动作:“而且你为什么衣服上有脏东西啊,你胸口那个是番茄酱吗?”钟杭弋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随即哂笑着擦拭着衣服上的红斑,却让那块痕迹发散开来越发明显了。我上前几步揪着他的衣领,看了眼衣服的标签,上面大大的C标看得我几乎昏厥过去。衣服款式颜色不会挑,品牌倒是选得一流,我气结地把他的衣领一放,钟杭弋一时失了依靠便往前出溜了几下。“你干什么啊!”他好不容易稳住没有摔倒,站直了质问我。“你偷吃炸鸡就算了,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件衣服只能干洗啊,学校这里又没有干洗店,这种酱料的污渍留久了很难擦的。”我叨叨个没完,钟杭弋听得烦了捂上了耳朵。我把他的手扯下来,在他耳边继续叨叨,把他难受得扭着上身。“程嘉广,你好烦啊,真不知道季节喜欢你什么。”“啊?”他的话落到我的耳朵里,让我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抓着他的手呆在那里。钟杭弋也愣住了,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片刻后反应过来,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朝我撒娇:“程嘉广程嘉广,带我去坐这个购物车。”他把购物车摇得哐啷哐啷响,试图唤回我的神思。眼看着钟杭弋在我眼前上蹿下跳,我稍稍整理了思绪,准备先把这事放一边。绕了好几个货架,都没见着什么空旷僻静处。我们在各个货架之间探头探脑,钟杭弋挽着我的手臂跟着,突然说:“我们这样好猥琐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