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曾对我的期许。
那是他曾对我的期许。
我记得我刚醒时,我对他们说,我要见魏弃之。可是现在,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想见他。我见他干什么啊?去被他打被他睡,被他嘲笑被他训,在他那里受气又受罪吗? 桃林公主有句话说得好啊,这狗东西,就是做不成人。魏弃之,就是一个狗东西,他都没心生愧疚这个环节,直接跳到故态复萌了。 我刚醒来时,很想找他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废我武功,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他到底打算 可是连长公主的宫女都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了。他要当皇帝。他把我关后宫里。住在皇帝后宫里的人干嘛的,我多余非得去问一句吗?! 不想见这个孙子。可是又不能不见。我不去,自然会有人绑我去。那天,刘初七撤了我嘴里的东西,问我:将军是觉得自己吃东西舒服,还是想继续让我们这样帮您呢? 我看了许多年魏弃之怎么作恶,现在报应来了吧。明知道一个人不是好人,还要贪恋他的好意,就会落得这种下场。我算是明白了。如果狗东西看起来像个人,那是他们在装样子,是在哄在骗,而不是真的在做个人。但凡有一时一刻真心软了,信了,把它们当人了,就会搞得自己也再当不成人了。 唉。 我终于见到他了。 殿内没有侍从,只有他和我。感觉很不真实,像在做梦。因为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睡了我,他毁了我,他废了我后他将要登上一个人所能企及的最高的位置后此刻他看起来却反而更接近我记忆中的模样,是我熟悉的,和我最要好的那个魏子稷。他淡淡地笑着,有愉快,是不过分的愉快,恰如其分,正是一个人看到他的友人后该拥有的那种程度的欣喜。他的眼神没了那种过头的近乎像憎恨的灼热,也没有那种令我不舒服的露骨的渴望。他连开口时的语气都如同回到旧日,熟稔的,亲切的。然而他说的是: 你那时候是不是以为我要毒死你? 为什么狗东西一定要假装他是个人呢?他可以利用我的信任,给我下毒药,废我的武功,过后再嘲笑我的愚蠢。因为他是个狗东西,他可以这么做。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这种笑容来和我说话? 那药没有叫人吐血的作用,他继续说,曾昌仁说,你是气吐血的。哈哈哈,气的刘良,他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巴不得想永远见不到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再也逃不掉了。 你错了我还可以去死! 你学会用你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了,他几乎是用一种欣慰的语气对我说,你终于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再好好想想,我可以为了不让你去死做出什么?他向我走出一步,我不禁退后了一步。他说:你是不是觉得,初七那时候是在吓唬你,我没有允过他那些事。 我与其说是我觉得,不如说是我希望我希望狗东西能做回人。 断手脚,说得太温和了,他离我越来越近,我说的是,断四肢你不要逼我做到那种程度,好吗?他把手放在我的两肩上,语气温柔,我向你保证你让我有多难过,我就会让你有多后悔。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习惯服从他。因为他很聪明,很厉害,服从他确实有好处;因为他心胸狭窄,手段阴狠,不服从他会有坏处。要是那些真正的好人,真正的正人君子,一定会把自己的安危与损益置之度外,让魏弃之这样的手段行不通。但我,比起去做对的事,我更多的是在做让自己舒服的事哪怕,不对。 我感到恐惧,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他,我知道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知道我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胜算,我知道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服从他,憋屈地当他的男宠;对他说不,然后被他折腾的很惨,痛苦地当他的男宠。 我要是说我心里没有一点退缩的念头,我就是在说大话。 我打出拳头,被他轻易接住。没有内力就连和他过两招的余裕都没有了。这一次,他没有露出怫色,他平静地抓着我的拳头,平静地开始用力。 很痛。 他想这么硬生生握碎我的手骨。我攻击,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继续持续用力。很痛。我尽全力抵抗他的力量,绝望地试图调息运功,那该死的毒药立刻让我痛得难以站住,直接跪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这么痛苦。我觉得我此前已经接受了我再也用不了内力,武功被他给废了;我被原来分明打不过我的人打败时,我也没有太多感觉;就好像受了伤,或者挨了鞭子,发生了的事,接受就可以了 我哭了。 我接受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接受不了了。总之我接受不了。我哭得难以自持,发出了响动他一听到我的抽噎的声音,突然就松开了手,跪下来。他很关切地看着我。 我更接受不了这个。 我拿头撞他面门,真想撞烂他这张脸。他没有躲,也没有挡,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却把我抱住了,仿佛是要安慰我。 我突然明白了我受不了什么:他废了我的武功,他教给我的武功,那是他曾对我的期许。是他说我有天资,是他说我是人才是他栽培了我而他现在希望我是个废物,好让我只能仰赖他,好让我去做他的男宠 放开我! 他没有说话,更没放我。不仅没放我我感到他的一只手移到我的胯下,隔着衣服揉我。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想要这个。可他一定要给我。 我抓他,我咬他我尝到了血味,我的牙穿透了他的皮肤。他任由我咬,不为所动,继续用他那只手揉我。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野兽,发出没有语言的嘶吼,没有章法的挣扎。可是却没有野兽的力量,能挣开一个人手臂的桎梏。他解开我的腰带,掀开我的衣摆,把手探了进去。从布料变成他带着茧子的手掌让我猛地一颤,忍不住张开嘴呻吟。这一下却叫他趁机移开了他被我咬住的手臂,拿那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的头贴向他。他从我的颈侧舔到耳后,含住我的耳垂,拿牙轻轻咬我,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道里。他对我说:我会让你快乐的,阿信虽然你从此只会是我的男宠,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去死!去死啊!!死啊!!! 他甚至连动作都不停,撸得更快更用力了。人为什么要能交欢?为什么要这么简单就能被这样取悦?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能觉得爽? 为什么我这么简单,就能在他手里,感到快活? 他在我射前松开了我,仿佛是要让我体会一下我的难堪。我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同时鸟还硬着,而且正渴求着最后一点抚摸,渴求射精。滑稽。丢脸。我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还在一阵阵地钝痛。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他没有走,而是分开我的腿,跪到我的腿间。我从曾医生身上扒下来的衣裤被他撕烂了,我的下身赤裸裸敞出来。他开始慢慢地抚摸我,不让我软下去。他说:你咬得好狠,都流血了。 去死。我说。 你看看你的鸟吐了多少水?你是喜欢的。 去死。 要是你射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感到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期待我的回应。 所以我说: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他没给我一点反应。我觉得自己现在与其说是被他当男宠,不如说是当成了个东西。他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假装他自己是个人,假装我很乐意被他cao。他不关心我说什么,想什么,是否痛苦。 我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插了。我希望这次不要太痛。 我的鸟猝不及防被包进一个温热湿软的地方,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擦过我的铃口 我移开手,瞪大眼睛,看到魏弃之伏在那里,正在吞吐我的鸟。他注意到我看过来,便深深地吞下去,很深,我感到我顶到了一个很紧的地方,头皮一阵发麻,而他开始干呕。他逼我这么深的吃过他的,所以我知道这感觉多难受,这时候多想吐出来。那时候我被他摁着后脑,不能吐。而他他也没有吐,没有人摁着他,他只是让自己继续 射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谁,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各种痛苦都没有了。茫然本来该是让人恐惧的,此刻却很舒适。我希望能永远这么茫然下去。 可是希望永远落空。 我撑起上半身,看着魏弃之,他正吐出我的鸟,口水拉出长长的晶莹的一条丝来。我意识到他没有吐我的精水,接着意识到,那么深,大概直接射进他的喉管,他没什么能吐的。我意识到,我刚刚侮辱了魏弃之;我还意识到,是魏弃之逼我侮辱了他。我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我射了,就原谅他。 可这不公平!我从来没有想要侮辱过他,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种提议!我没有他那种杀人前还要折磨人的癖好 但是他抬起头看我时,我觉得我好像想错了。 他在对我笑。坦然地,自在地,从容地,愉快地。 阿信刚才叫得真好听。他一边说,一边解他自己的腰带,接下来也这么叫,好不好? 他有病,我想,他疯了,他比我以为的还要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