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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微扬,眼神深邃地注视着前方,浅淡的月光撒在他清冷的侧脸上,俊美得令人窒息。“你许的愿能成真。”“嗯?”我怔愣地动了动唇,脑子缓慢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他的愿望是,希望我的愿望能够成真。我不禁心潮翻涌,把头缓缓靠在他肩上,“小叔……我的愿望是,希望我们永远不分开。”他摸了下我的脑袋,轻轻笑了,“这个简单。”“嗯……”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地有些睁不开了,“小叔,一会儿流星来了记得叫我,我好困,先睡一会儿。”“困了就别等了,我抱你去床上睡?”“不要……”我哼唧着,“还没许愿呢,就在这里等着……”我抱着他的胳膊,睡意渐浓,“一会儿……一会儿要是叫不醒我你就帮我许……”他终是妥协,声音轻柔,“好,你睡吧,我帮你许。”得到他的许诺,我安心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多久的时间,就沉沉睡去。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额上一个冰凉的吻。以及,轻如薄烟般,在这寂寂冷夜中,被风吹皱了的,不甚分明的三个字。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三个字。因为太过模糊,以至于我不能肯定究竟是真的存在,亦或者只是我的幻觉……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柔软的床上。天已经大亮,冬日温暖的阳光撒了满室。我从他胸膛中抬起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低眸凝视着我,目光柔和。那一瞬间我恍然觉得,每天早上在他怀里醒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吧。我冲他笑了笑,“早。”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早。”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小叔,昨天晚上看到流星了吗?许愿了吗?”他磨挲着我的发,“嗯,许过了。”“太好了,我……”我倏而停顿,慢慢回忆了下,不确定地问,“小叔,我……我昨天是不是没有做噩梦?”“嗯……”他温柔地抚着我的脸颊,嗓音低哑,“你不但睡了一夜,而且睡得很香,都流口水了。”“呀!”我尖叫一声,连忙用手擦拭嘴边,是干的。随即不满地控诉,“你骗我……”说着就去挠他的腰间。他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收进他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旋,声音有些疲惫,“乖,别闹,再陪我睡会儿。”我愣了下,本来想说些什么,抬头瞥见他紧闭的眼下一小方青色,又老实地闭上了嘴。他这段日子,为了照顾我,应该很久没有睡好了吧。心里酸涩地疼起来,忍不住用手顺着他的额头往下轻抚,缓缓滑过他的眉心、鼻梁、嘴唇,又仰着脑袋在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乖乖在他怀里躺好,闭上眼睛,很快便再次睡去。第35章宽恕(1)再醒来时已是正午,身旁没有人,却能感受到残余的气息和温度,应该是刚走不久。我揉了揉眼睛,下床简单梳洗了一下,然后走出房间。下楼梯的时候,闻见依稀香气,于是便顺着那味道走向厨房。小叔侧对着我站在料理台前,穿着深色的衬衫和长裤,袖口被挽至小臂处,身姿挺拔,肩膀看起来很宽阔。他面前的锅里正咕嘟咕嘟冒着奶白色的泡沫,散发出鱼汤的清香气味。大片明亮的光线从窗户透射进来,照得他皮肤白得透明,长长的睫在眼下柔和地投出一席浓密的阴影,整个人都发着令人眩晕的光。我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后,慢慢环上他的窄腰。他的语气平和,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本来就知道我在他身后,“饿不饿?马上就好了。”我将脸颊枕在他背上,闭起眼睛深深地吸气。他身上的气息太好闻,总让我忍不住沉溺其中。我情不自禁开口,“小叔,我感觉自己好幸福。”他很轻地笑了声,半晌说:“我也是。”我突然想起什么,“小叔,怎么是你做饭,林嫂呢?”他揉捏着我的手指,“她回老家过年了。”我愣了愣,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临时起意道,“那这段时间我来做饭吧。”他闻言转头看我,黑眸闪过一丝讶然,“你确定?”我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以往林嫂不在的时候,都是叫外卖或者出去吃,导致我到现在,也只会下个泡面打个鸡蛋而已。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做饭这种事情,多试几次,应该也就熟练了吧。想到这里,我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地点了下头。他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关上火,将鱼汤舀进碗里之后,才平静地说了句,“拭目以待。”我抬抬下巴,“包你刮目相看。”他淡笑,缓缓吹了几下瓷勺里的汤,递到我嘴边,“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张口喝进嘴里,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好喝吗?”我忙不地点头,赞扬道:“好喝,好喝死了!”味道鲜美香浓,是真的好喝。他抬起手掌轻按了下我的发顶,笑我,“马屁精。”转眼到了除夕,我这几天虽每日认真研究烹饪,到底不能一蹴而就,只学会些简单的家常菜。所以年夜饭我只包了些饺子,做了盘年糕,炒了个香菇菜心,碰到鸡鸭鱼羊统统做甩手掌柜,全部交给小叔。酒足饭饱后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晚会,歌舞看起来没什么意思,小品则不时逗得我哈哈大笑。外间爆竹声不断,屋内暖气开得很足,我只套了一件棉质睡衣,连袜子都没有穿,也不觉得冷。突兀的铃声在欢闹的气氛中乍然响起,小叔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见跳动的屏幕时,轻皱了下眉,但还是按下接听。他站起身,向着阳台的方向走去,略显冷淡疏离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爸……嗯,在家里……”我心头一紧,想再多听一点,外面却突然炸起了鞭炮,将他后面的话完全掩盖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我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心头像结了团乱麻般纷乱。一轮炮声停止的时候,他也刚好回来,眉目有些深沉。我将电视声音调小,“是……爷爷打来的?”他应了声,“嗯。”我忐忑不安地问:“是有什么事吗?”他敛去神色,默了会儿说:“他们要回国了。”我呼吸一窒,“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应该还没有。”我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