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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就瘪气了,胳膊累得很,腿脚也蹲得酸麻。索性将铲子撂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望着他。他挑了下眉,“这就不行了?”我鼓了鼓腮帮子,没有说话。他略无奈地叹了口气,“起来吧,明天我找人来弄。”“不用……”我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跟他说我一个人能搞定的,可不能被他看扁了,“我自己能行!”他轻笑了声,在我旁边蹲下,“还逞强呢?嗯?”我愣了愣,失神地看着眼前带着笑意的俊颜。突然发现,他最近的笑容似乎变多了。他以往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样子。就算是偶尔的微笑,也是疏远客气的。而现在,虽然还是很浅淡的笑,但却能让人感到是发自内心的,是有温度的。“傻看什么呢?”我耳根有些发烫,垂下眼睑,“没、没什么。”等了好半天他也没什么动静,不禁抬头去看,却正好对上一双略带戏谑的黑眸。刚想将视线撇向别处,他却已经收回目光,转而将我扔在一旁的铲子捡起,开始种起了草莓苗。我惊讶地张了张口,愣在那里半天没动。实在是因为,这种粗活,和他身上高贵不染俗世的气质怎么看都格格不入。然而眼前的事实又的确如此。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双手沾上了泥土,顿时觉得很糟蹋。于是乖乖挪到他身边,协助他一起完成。似乎只要和他一起,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很有效率的。就像上次拼图一样,这次也是,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所有的草莓苗整整齐齐地种了下来。以后只要定期浇水,明年的初春时候,果实就能成熟。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整片地里结出红艳欲滴的草莓的场景。心里突然觉得很满足,转头偷亲了小叔一口。他嘴角浮现的笑意很浅,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不禁也笑了,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真的很不错。*早晨的时候下了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天气异常晴朗,地面也都晒得干干的,完全没有雨水冲刷过的痕迹。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请了一下午的假。本想着时间绝对足够,但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我好像天生没有做饭的天赋,光是将蛋黄和蛋清分开这么简单的事,就被我废掉了5个鸡蛋。苦恼地皱了皱鼻子,明明视频里的教学很容易,没想到亲手做起来这么难。然后是将蛋糊和蛋白翻拌,又失败了几次,急得我额上直冒汗。谢天谢地,最后总算是成功了。将蛋糕糊倒入模具中,再放入烤箱里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蛋糕很快出炉,将奶油、巧克力细碎以及水果丁仔细地铺上去,一个生日蛋糕就完成了。没错,今天是小叔的生日。仔细想想,这之前竟从没和他一起庆祝过生日。开始的两三年,我并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提过。到后来我知道的那年,给他买了一对袖扣,可他从来没戴过,之后就再不敢送他生日礼物了。而他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将生日当过一回事,从来没有办过生日宴会,甚至连蛋糕都未曾有过。现在想来,真的是错过了许多年。但是以后,我希望每年都能陪他一起庆祝。垂眸看着自己完工的作品,心中得意,不知道他回来之后会不会被惊喜到呢?将蛋糕稳稳地放到餐桌上,这才猛然发现,竟然忘了买蜡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看了眼手表,好在时间还够,于是换好衣服拿起包便出了门。来到家附近的一个蛋糕店,买了一包彩色的蜡烛。哼着歌走在人行道上,空气中是清新的味道。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落了满地,被风卷起,摩擦出沙沙的响声。走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余光总感到左边的那辆银白色的轿车一直在缓缓跟着我。于是停住脚步,转头去看那辆车。车也跟着停了下来。随着车窗缓缓摇下,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庞浮现在眼前。第24章惩罚(2)林沁桐对我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笑容,“沈小姐,可以和你谈谈吗?”我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拒绝,她却赶在我之前开口,“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林沁桐,不过……”她顿了顿,“我想沈小姐应该认识我吧?”我踌躇地点了下头。“那就好。”她笑意加深,看我仍在犹豫,于是说道,“沈小姐,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些私事想跟你谈谈。”我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在一家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我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她要的是黑咖啡。林沁桐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银制勺子缓缓搅拌,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声,随意说着,“其实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黑咖啡,但是因为寂尧喜欢,我为了迎合他,才开始尝试。”她优雅地送至嘴边抿了一小口,“后来慢慢地,倒也习惯了。”这些话让我感到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手握着有些烫手的玻璃杯,一口都没有动。而她看起来则十分悠闲,仿佛是在和相熟的朋友喝下午茶一样,完全没有要进入主题的意思。看了眼表,已经到了小叔下班的时间。我有些着急了,“林小姐,你想和我谈什么?”她放下咖啡杯,对我微笑,“在这之前,想先请你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袋,然后推给我,“你看看就知道了。”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接过袋子,质感很轻薄,似乎是一些纸张之类。略微笨拙地撕开,抽出里面的东西时呼吸骤停。是照片。只有几张,而且是远景拍摄。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我和小叔在车里拥吻的画面。是那天……在公司停车场的那天……我指尖紧捏着照片的边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状似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照片看得不清楚,需要我口头描述一下吗?”然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倒给忘了,当然不止照片上这么简单,听说你们后来在车上待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呢。”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字一句,“和自己的亲叔叔zuoai,一定很刺激吧?”我脸色苍白地看着她,脑袋嗡嗡作响,牙齿陷进唇瓣,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