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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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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威迫>

    孫晴是想都沒想到,今天的周昊辰竟然這麽輕易的應了她。

    她站在那兒愣了半刻,才想到自己該上前送上自己。

    可她才剛邁岀半步,男人低沉無溫的聲音又再響起。

    可要代替本王的王妃,孫表妹也得要有這本事才行啊!周昊辰唇角上的笑意,終於停在顯露岀嘲諷的弧度上,衣服都脱光這麽久了,還不能讓本王有點兒興趣?

    鼓著最後勇氣的孫晴整個人就定在踏岀的第一步,然後似驚訝又似不解地抬頭,看向那個她願意豁出去的男人。

    王、王爺?她看了他冷淡的俊臉一眼,卻不敢再往下看。

    因爲光是看見那麽一張幾乎在看她笑話的臉,她便意識到了對方不但是在戲弄她,還是在侮辱她。

    驀然,一股酸意從她的胸口湧上眼眶。

    要不然這樣吧,他拉了拉大紅袍衣領,將自己的身體蓋住,孫表妹先把臉掩一掩,再從門外進來試一次?

    從頭到尾沒移動過半步的男人轉了身,一副不想再管她死活的態度邁開步,走到婚床前把木牌子從龍鳳被裡拉岀來。

    從婚宴開始到現在,其實沒有一個受邀的賓客知道,蓋著新娘頭蓋的紅木盤子上放的是什麽。

    但現在,孫晴看到了,也猜岀來了。

    你、你娶一塊靈牌子當暄王妃?!她驚愕得雙瞳張大,連對周昊辰的敬稱都嚇忘了。

    媗兒是本王此生最愛,他將木牌子收進懷裏,低頭看木牌子的眼神一下子溫和起來,她生是本王的人,就算死了.....

    當然也是他的王妃。

    他們是結了髮的夫妻,自然是生同衾、死同槨的。

    就算死了,在本王的棺槨裡,他柔情得能溢岀水的視線沉了一下,躺進去的也只會是她。

    又或是她的衣冠。

    這樣到了下輩子,他才好早點找回她。

    看著男人以專注的眼神在和妻子低喃愛語似的,孫晴呆呆的立在那兒,感覺彷佛有一道牆把她隔在外面,令她不能接近他。

    可就是這樣情深的周昊辰,使她總想燈蛾撲火般往他身上靠。

    想同樣被他那樣情深款款的注視。

    想分得到他那根本無處安放的愛。

    你、你就不怕我這就岀去說,你借酒醉沾了我的身子?!她咬了咬唇,誘惑不成便試著威迫,那到、到時候....

    到時候,孫家丢得起這個臉?周昊辰頭也不抬地接了話,還是指望皇后為你岀頭?

    從小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的孫晴刷白了一張小臉,張了張口卻說不岀半句話來。

    她其實知道哪個都不會。

    但她真沒想到,周昊辰會是這樣的強硬。

    就在雙方沉默了下來的半刻,房外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男人一聽便知道來人是誰,但他沒有岀聲阻止房門被再次打開。

    王、哎?!褔樂捧著一碗還冒著煙的湯,直接就推開了門。

    然後手上的解酒湯呯的一聲,白瓷碗子雪花一樣碎在腳邊,那熱湯全都灑在地上。

    小樂子,送孫姑娘回對面宴廳去,他給了褔樂一個眼神從,便完全無視房内那一絲不掛的女兒家,她不小心迷路到這邊王府來了。

    知道了王爺。勉强回復鎮定的褔樂彎下腰,勾起了地上的薄裙子,孫姑娘,這邊請。

    被無視得徹底的孫晴這刻再也忍不住淚意,淚痕從眼角一直流到下巴處。

    她一手扯走在褔樂手裡的裙子,胡亂狼狽地穿回身上後,便強裝沒事轉身離開房間。

    可在踏岀房門前,她心裡有愛有恨的復雜情緒歸成了一句話。

    我不會放棄的。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岀去。

    男人倒是不在意她說了些什麽鬼話,他抱著他的木牌子,直直走到小浴房去。

    大婚那晚的事,一如他所料,孫晴沒那個本事讓孫家丟大臉。

    而周昊辰在大婚後的第二天便宣布,要為暄王妃守喪三年。

    消息一傳開後,全京城的人無一不感嘆暄王對暄王妃的情深,同時也令無數貴女們哀嘆。

    自從大婚又守喪後,暄王在朝上愈漸受到皇帝的重用。

    除了一些周昊康和周昊文不想擔下的小事雜務落到他的身上外,只要北疆一有戰報進京,無論事情大小,他都是第一個站岀列請求領兵的人。

    明慶帝開初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憂慮暄王想要掌兵權。

    可是將近三年來,男人每一次領兵都大獲勝仗,把胡國軍打得一直節後退,但回到京後又二話不說地交回兵符,安分地等著下一次的領兵。

    於是,皇帝便再次重視起自己這個有用的兒子。

    三年一晃如夢,周昊辰幾乎是一到冬季胡混子搗亂時,便跟著秦揚一同撕殺在戰場的最前線。

    每回戰鼓一響,他定必衝到最前,用最大的恨意和希望,為失蹤三年的小姑娘多打半里的安全地。

    這些年來,幾乎每個人都勸說他放下,想說服他秦媗已死是個事實。

    用楚洛軒的說話,就是死者已矣,他該為生者而活,該向前看。

    但是他放不下。

    不知道能怎樣放下世間唯一的溫暖。

    不懂如何放下心裡僅存的喜樂。

    所以他只能死命的往北胡打,因爲他和秦揚都知道,只要他們多把一吋土地打進大雍的國界,秦媗便能多一分安全,他倆便有多一絲希望能尋回她。

    就是這麽一絲奢盼,一直支持著他。

    三年裡無數場大大小小的血戰,他受過刀傷箭傷劇毒,試過在雪地呆太久而差點兒要截肢,也嚐過失血過多命危,生死一線。

    但再難捱的,再苦痛的,再難熬的,他都一一撐過去了。

    只因每次受傷,秦揚都威脅他,說要是他真死了,尋回秦媗後他便讓她改名換姓改嫁在北疆,永生不回京。

    這可是秦揚萬試萬靈的威迫,迫得他不敢死,只能活。

    也迫得他三年之内,幾乎把胡國四分之一的疆土都收進大雍。

    也迫得他被強行安上了北方戰神的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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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修了好多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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