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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雨夜
季萌,起来,该学习了。
听到这话,季萌拱了拱被子,不情愿地点点头,噘着嘴巴满脸委屈地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哭了?我笑。
季萌摇摇头,翻身压住我。
还要。他轻柔地吻了吻我的嘴唇,对我撒娇,声音是软软的沙哑,像棉花糖。
我向来是受不了他这样的。
但今天不行。
不行的季萌,今天你还要学习。我推了他一把,强忍住吻他的冲动。
季萌真是个妖精!
季萌一双含着秋波大眼睛看着我,用早已坚硬如铁的下身蹭了蹭我,他的嗓音暗鸦低沉,听着很难受的样子:晚点再学不行吗?
他脸色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身体挤进我双腿间,在入口摩擦着:小施我难受
我看得一阵心疼。
但不行,他还要学习呢。
想到这儿我使劲全身力气推开这个黏人精。
他憋了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终于还是受不了他的泪,我放松了警惕。
然后他就缠了上来,大大的黑瞳里满是欲色。
他拉起我的手,握住他坚硬如铁的地方,随即闷哼一声,似舒服,又似难受,两种极端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汗水顺着白皙漂亮的脸颊滑下,落入我的手心,混着一丝黏腻。
小施你动一下我难受
我听他的话握住,上下捏了捏。
嗯
结束的时候我昏睡了过去,隐约感觉季萌抱我去浴室,在浴室里,他又压着我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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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交英语作业了。
同桌陈梅梅转身冲着后桌吼了一句,音量挺大的,被喊交作业的,在睡觉。
被她一阵叫醒,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
你他妈再多说一句话,老子日死你!张和目眦欲裂,眼睛红红的,看着就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的模样。
我拉了拉陈梅梅的手腕,看了眼张和身边同样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小声说道:好了梅梅,不收就不收了。
陈梅梅一把甩开我的手,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张和的桌子上,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今天不想交也得交。不然,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听了这话张和不怒反笑,睡意顿时醒了一大半。
哟呵,社会人。
但是口气里却有妥协的意味。
陈梅梅是英语老师钦点的课代表,平时在班里就是一派不好惹的代表,脾气也不好,一点就爆,没想到今天有人踩她。
下午放学后,外边突然下起了雨,显得天空阴沉沉一片,雨不算大,但没伞的话足以将人淋个全身湿透。
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人。
其中包括,我,和他。
我有伞,而他,没有伞。
我想和他撑一把伞。
徐施玟,你还不走吗?
班长杨青青路过我们这组的时候,理了理伞架子,看我还没走,疑惑地问出声。
趴在课桌上的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我扯了扯唇,冲班长笑了笑:就走。
班长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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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划过七点,落到八点上时,教室里只剩他和我了,外边另一栋教学楼倒也还有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在上晚自习的。
我推了推季萌,现在时间很晚了,他已经睡了一下午了。
他丝毫未动。
过了会儿,他渐渐抬起头来,白皙干净的脸上印了几道红痕,估计是磕桌子太久了。
几点了。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凉凉的,像雨水拍打窗玻璃的凉。
我伸手揉了揉他纯黑的发:八点了。
季萌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太熟了。我站起身来,帮他收拾课桌上的书本文具,统一塞进书包里,淡淡道。
都怪你。他抬头揉着眼睛看我,委屈道。
我轻笑一声:嗯,都怪我。
季萌耳朵红红的,视线移到一边,不敢看我,有些害羞。
02. 纸人
哎,徐施玟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那后来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季萌
徐施玟说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但这种爱,我不知道怎么理解,总是感觉,我应该一直爱着她,深爱。
即使,她根本就不爱我。
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天天都在猜。
每到午夜的时候,她会轻轻地掀开被子,吻了吻我的嘴唇后,穿衣下床,接着就是门咯吱一声关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只能感觉她出去了,但是没有力气起来看她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
这天我们没做,很早就睡了。
午夜时分,她又穿衣起来了,像往常一样,她吻了吻我的嘴唇,很温柔地。
我也跟着她起来了,但她不知道。
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暗。
她没开灯,而是点了一盏煤油灯,在茶几上,她盘腿坐在地上,灯光应着她的脸,面容沉静,可以说很淡漠。
透过门缝,我看见她拿着剪刀在剪着什么东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是纸人。
茶几上还有一堆已经剪好了的,是女性角色,看着像日本动漫中的美少女战士。
她还在剪。
过了好一会儿,兴许是觉得差不多了吧,她将剪刀轻放在茶几上,眼睛若有似无地往卧室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又移开。
接下来,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往手中掐了一个诀,茶几上的纸人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地漂浮外空中,伴随着一阵叽叽的怪声。
渐渐地,它们合成一体。
塑造出一个人。
一个男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但又不同,他穿着修剪得体的军装,脸部线条很刚毅,很英俊,看徐施玟的眼神温柔而又深情。
他应该很爱徐施玟。
但是,他是谁?我又是谁?
徐施玟撑着下巴看着他出神。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我下意识缩了回去,她应该没看到我。
他是你?
徐施玟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没有生气,说话一个腔调,冷冷清清的,不带一丝情感。
纸男人没说话,傀儡般地晃动着脑袋,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
愚蠢!徐施玟甩了甩手,满脸怒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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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徐施玟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的。
是的,她消失了。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我在家里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是的,我没有搬出去,这房子里有我和徐施玟的所有记忆,我舍不得。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泛黄,翻来第一页,里面的字迹也有些淡了,无不告诉我,写这本日记的主人已经离去很多年了。
我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睛控制不住地酸痛。
书的首页俨然写着:
世上再无张显宗,无人爱我岳绮罗。
不知为何,看到这句话,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往里面翻,没有什么内容了。
也就寥寥数笔,却让我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岳绮罗。
她是岳绮罗啊。
徐施玟你骗我,你说过的你爱我,可我不是张显宗,我是季萌啊。
是不是因为我和他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你才说爱我的?
你不是岳绮罗,你是我的徐施玟。
你回来啊。
她不过想要找个男人经历一场风花雪月罢了。
她喜新厌旧。
他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凡夫俗子,怎么配得上我?
她,根本就不懂世间情爱,只是觉得新鲜罢了。
03 初遇(完)
季萌第一次见徐施玟,她是转学生,一张精致的萝莉脸,剪着齐齐的刘海,看着乖巧极了。
老师叫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没动,神情很淡漠,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就像看个熟人。
后来,他们就成了前后桌。
再后来,在一个漆黑的午夜,她在学校附近的小巷里强吻了他。
他的意识彻底丧失,她凑近他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舔,说了句话。
季萌身体颤了颤,听得不太真切。
大概是:
你是张显宗吗?
是的话,那就对了。
我是岳绮罗。
一个名字,季萌当然没听清。
再后来,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她每天晚上拉着他做,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补偿,有时候他感觉累到不行,但突然又感觉有股力量拖着他,让他累不起来。
初夜那晚,他刚成年了一个星期。
在此之前,他们认识不过三天。
所以,你是来补偿我的吗?
徐施玟,不,岳绮罗。
因为我和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此后乃至余生,季萌都没再见过岳绮罗。
晚年饭后闲茶时候。
季萌再次听到了岳绮罗的名字,从别人口中。
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是在一九四九年。
他一生孤苦无依。
别人口中的她,早在抗战之前便被法师封印。
她修炼邪术,犯下很多不可饶恕的罪孽,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人们提到岳绮罗,自然是要说一说这张显宗。
这岳绮罗乃是张显宗的九姨太太,盛宠有嘉,后来也是为她而死。
军阀混战年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优胜劣汰自然天理。
张显宗叛变上位,占领临县。
季萌所遇见的徐施玟,不过是岳绮罗对张显宗的一抹执念罢了。
如今执念已除,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季萌痛哭失声。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