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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长恨.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浮生长恨.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此心此生再也无憾,

    生命的火已经点燃。

    只要平凡

    (说明:本我,自我,超我的结构理论最初的提出者是弗洛伊德,我借用这个词组,来比喻我的人格。

    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差别,因为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不一样,这个跟一个人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东西方文化不同,佛洛依德应该是没学过东方哲学和东方玄学。)

    卓尔走后,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她带着球走了,心理压力更大,但是她一句不提她的痛苦。

    我不想让她惦记我,就欺骗她,告诉她:我好多了,想得开,勿念!

    按照佛洛依德理论,三个人格汇集一身,才是一个人完整的人格。因为第三人格的出现,我并不感到孤独。我可以自圆其说,自成世界。

    除了卓尔,我没有跟任何朋友提及我的感情生活。跟红道的无肠更是不提,她察觉到我心里有个人,她以为这个人是铮哥,我没有说破。让朋友惦记,不是我风格。

    四个多月后,因为姥姥病重,卓尔回国。她是挺着大肚子回来的,妊娠

    六个多月。姑姑很沉默,一句责备话没说,月份这么大,不可能引产。

    大肚婆把全瘫多年,老年痴呆,昏迷不醒的姥姥送进医院,重金抢救。

    这件事却惹怒姑姑,癔症当场发作,表现为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造孽的玩意,你姥姥都啥样了,你还抢救?嫌她的罪没遭够?你个死孽,遭瘟的,损兽,缺大德的,虎逼揍的,傻逼养的我恨你!

    狠起来砍自己的是黑社会乔四!

    狠起来骂自己的是癔症病姑姑!

    卓尔容色恭敬,语气平和的请母亲让个道:Excuse   me。

    不顶嘴,绕过她,该干什么干什么。

    母女俩的战争,我不参与。每天在医院跑前跑后,总不能累着大肚婆。无肠旅行去了,我只好忙成陀螺。

    我在医院缴费时碰上了嫖神大卫,他身边跟着个身高体重跟我差不多的女孩。性子柔柔的,皮肤白白的,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穿的也像我,爱穿破烂。呵,我懂了,不是像我,而是嫖神的审美从来没变过。

    大卫:水水,你怎么在这儿?谁生病了?需要我帮忙吗?

    大卫是来探望朋友的,他一看见我,就紧紧跟着我,问清楚不是我家人生病,是卓尔姥姥病危,强烈要求帮忙。他的女朋友不说话,只是安静跟在他身后,乖巧懂事,依赖仰慕的眼神一直不离开他。

    我说:要是能抢救,需要找厉害的医生,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老太太肯定不行了,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忙你的去吧。

    大卫说:那行,老太太要是去世了,你一定给我个消息,我来。

    大卫让我劝走了,我想:以后过节,大卫是不是不需要我当托了?那我怎么办?换个托?还是和父母坦白?

    晚上,卓尔坚持和母亲一起给姥姥陪床。我一个人在深夜回了卓尔家,因为第二天要带家里的东西给她们,索性不回自己家。sky被卓尔老姑带走了,家里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我累了一天特疲惫,她家乱糟糟的,没有下脚地方,我来回巡视,最干净的地方竟然是姥姥的床,因为她是连人带褥子一起被移走的。

    我找了一床新被褥铺好,死狗一样累瘫在姥姥的床上,突然想起刚刚从医院出来,癔症患者对我说:姥姥已经脑死亡了?就死在家,真魂就在屋里,你敢睡?

    我跳起来,去卫生间脱光自己,没洗小meimei就睡觉,真是罪不可赦。还有内裤,都洗干净,然后光着身子,继续躺在被窝里。

    我说:姥姥,我记得姥爷也是在这间屋里谢世的,岂不是,你们两位老人家团聚了?那你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太困了,你们自己庆祝吧,别让你家的胡三太爷,柳大少爷,白五姑娘出来打扰我

    我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保家仙和先人,谁也没出来。

    我回了医院,不是做陀螺,就是看着大肚婆发呆,或者听癔症患者骂人。三天后,姥姥还是没醒。

    我对大肚婆说:我要是老了像姥姥这样,请你给我拔掉氧气管。我不想活的没质量,没尊严。

    卓尔扁扁嘴:不要,我不拔,你得长命百岁!

    我:医生说了,姥姥就算恢复生命体征,也是植物人。你妈说的对,你就是想让你姥姥继续遭罪。

    卓尔:我不是,我舍不得姥姥。

    哎,卓尔,有你这样养老送终的孩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卓尔没听任何人的话,不肯撤掉维生设备,可能姥姥自己真不想再遭罪了,第四天还是停止了呼吸。

    无肠从外地赶回来,白事大知客一职交给她,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指挥现场快,准,稳。无论有多少人、多少事她都能安排的有条不紊,有她在,我坐在角落吃糖,给姥姥叠金元宝就行。

    占宇、刘小和二飞,统统没露面,这是卓尔的意思。我当时觉得卓尔过于小心,但是后来想,她是对的。

    大卫来了,我没有通知他,不知道他怎么得知的消息。他往无肠身边一晃,就被无肠指使干活去了,非常完美的融入丧事人群中。

    夜里,大肚婆给姥姥烧纸钱,她说:姐,将来我们谁先死,一定给对方雇人哭'十八圈'好吗?我有罪,孽障太深。

    我说:好。这是她第二次提这件事,第一次是姥爷去世那天夜里。

    丧事后的晚上,占宇来了,我转身走开。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占宇没再出现,卓尔留在A城待产。

    白事一过,无肠直接把卓尔带走,领回她家,我也只能跟着去,无肠说:告诉你们,大肚婆在我这待产,让我马仔伺候,姐,你负责买菜,都别跟我废话,爷没工夫听。

    谁他妈跟你废话,上杆子找都找不着的好事我才不反抗呢。有饭吃,有养胎汤喝,有人伺候,舒服的很,来吧,躺平任cao!

    跟着卓尔过日子,我得带脑子,因为她和我在一起,她是不带脑子的。所以,我需要累一点。

    跟着无肠过日子,我立刻掏出自己的脑花扔掉,不然无肠会嫌弃,她几乎嫌弃所有女性的脑子,我只需要听她安排,就像听党的话,跟党走。

    我又恢复天天逛早市的习惯,有时候采买东西多,李策就开车跟我去。我和卓尔、无肠、李策住在一起,每天上演各种爆笑情景喜剧,当然,都是她们演,我只是观众,但是,逗我笑,并不容易。

    小牙签的喜剧

    我瘫痪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肠做饭,李策下班回来端着洗脚盆,给大肚婆洗脚。那是真洗,不掺水分的,脚指缝都给洗到了。洗完脚,李策又切水果,把果盘端过来先给大肚婆。

    卓尔说:我不吃,你刚刚给我洗完脚,没洗手就切水果,埋汰死了!

    李策气的翻白眼,笑骂:你个狗人儿,我他妈的三孙子似的伺候你,给你洗脚,给你切水果,你嫌弃我不洗手!

    卓尔大喊:无肠,大婊哥骂我,他不洗手,就给我切水果。

    卓尔从不叫李策名字,都是叫大婊哥!李策大多时候叫我们表妹。

    无肠听见了:李策,你个大傻逼,为啥不洗爪子?

    李策:cao,你们姐俩可真不是东西,一对禽兽,还是水水表妹好!

    我抬抬眼皮,继续装死懒白菜:哼,关我屁事,我才不搭茬呢!

    李策去洗澡,卓尔从门缝偷看,然后吵嚷:无肠,大婊哥是小牙签!

    李策在浴室骂街:你个王八犊子,缺德玩意,你才是小牙签!

    无肠:又咋滴啦,啥牙签?李策你个二货,洗澡为啥不锁门?

    多清奇?受害者有罪论!

    卓尔对着我,用手比量一个长度:小牙签,啧啧!

    呵,女流氓,不到18,20厘米的阳具,在你眼里通通都是小牙签!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听着电视剧声,听着炒菜声,听着李策和卓尔扯淡打架声,听着无肠那忽高忽低的训斥声,很安心,我睡着了。

    贱人傻逼脑残货的喜剧

    我醒来时,无肠坐在我身边:姐,去吃饭吧,我们都吃完了。

    我坐起来:卓尔她们呢?

    无肠用下巴指了指方向:诺,看里面,人家说了,人家才是大老婆正室,我是做饭的通房丫头。

    我看向卧室,门大开着,李策和大肚婆亲亲热热躺在床上,还盖着被,搂在一起说悄悄话。

    呵呵,一对贱人傻逼脑残货!

    最起码的分寸感距离感,都扔了。

    我是理解李策的,他是个逗比汉子,他对卓尔的肚子,抱有一个男性对准mama最大的好奇心、尊重、呵护。

    如果地球上所有的孕妇需要他去死,拯救婴儿,他会毫不犹豫去牺牲。

    不管他们,我懒洋洋起身吃饭,无肠盛饭热菜围着我转悠,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贤惠,体贴,解语,真有点像通房丫头!

    李策和卓尔虽然很二百五,但是在无肠看不见时,是恪守礼节的,后世总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在我们的姐妹团,根本不存在这种事。

    看毛片的孕妇,生孩子有瘾。

    日子一天天过去,卓尔的肚子越来越大,产检一切正常。月嫂和保姆都预定好,关于坐月子,卓尔坚持不在无肠家坐,她说那就太没规矩了。

    我和无肠像勤劳的耗子,整理收纳卓尔的待产包。正主悠哉悠哉,躺在沙发看电视。无肠呆呆的,不可置信的对我说:我去了!那傻逼好像把我家毛片翻出来看呢。

    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一点不奇怪!

    无肠三观全无,怀疑世界:姐,我就不懂了,她一孕妇,哪来那么大的瘾?看毛片,又不能做,多难受?

    我:没事,她能积存高潮,生娃时,一次性得到满足!

    无肠:还能这样?啊!生娃多疼?我做多了,尿都撒不出来!

    我:那是你我,废物体质,她不一样,她可以在生娃时高潮!

    无肠:你忽悠我,扯淡!

    我:别跟我顶嘴,较劲就是你赢。不信你就看着吧,她不会只生一个孩子的,她迷恋生娃的过程,孩子滑出zigong、产道出溜滑!妙不可言!生孩子会上瘾!这是她自己说的。

    无肠使劲翻白眼,无语。

    教你如何怼情敌

    无肠心烦意乱,在客厅走来走去,嘀嘀咕咕骂着她的马仔。

    我问:你怎么了?抽什么风?

    卓尔:谁惹你啦?

    无肠说:有个女的

    卓尔斩钉截铁:跟婊哥睡了!

    我:能不能往好里说。

    无肠:不是,没睡,嗯,但是也说不好没准儿睡了。

    卓尔:那肯定睡了。

    我:无肠,别听妖孽胡说八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无肠:有个女的,总给李策打电话,发信息,贼啦的不正常。最近,半夜也给他打,我回电,她还跟我叫嚣,说李策天天去她家

    我又沉默了,情敌的挑衅啊!

    无肠把手机给我们看,果然,那个女的发信息给她,内容很不客气,很牛,很歪,很气人。

    无肠气的发抖,平时的能耐劲不知道哪去了,光知道生气,卓尔说:无肠,你这个笨蛋,完蛋玩意,骂人气人都不会吗?来,手机给我,看我咋对付她,你学着点。

    卓尔拿着无肠手机,拨通,用温柔、礼貌的腔调,参考林志玲的声线:喂,xx呀,我老公的戒指不见了,是不是落在你逼里了?啥?你说啥?我没骂你,戒指真丢了,对,还有手表也丢了,我都找遍了,哪都没有,只有一个可能落你逼里了。

    喂,别骂人别骂人,好好说话,你一定找找,肯定在你逼里,戒指,手表,对了,还有自行车也丢了听说你逼特宽超

    我和无肠直接笑倒在沙发上,不服不行,我和无肠就算累死,一辈子也说不出这些话。对方肯定没遇过这么不要脸的,怼不过,挂了。

    卓尔看看手机,一脸严肃:就这战斗力?还当小三?

    无肠笑得肚子疼,笑了一下午,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不怪她笑点低,这事讲给谁听,能绷住不笑的实在少。

    晚上李策下班,卓尔见面就问:你戒指呢?你手表呢?你自行车呢?

    李策纳闷:我从不戴戒指,800年没骑过自行车了,手表?在这呢!

    他晃晃手腕,无肠和卓尔笑成傻逼。

    最后李策交代,那个女的,是他在一次办案中审问过的对象。

    事后我对李策说:你啊,怎么就不懂和异性保持距离呢?!

    卓尔说:大婊哥,你敢再和这种宽超的女人联系,玩暧昧,我就把你是小牙签的事,告诉全A城警局。

    李策哼哼唧唧:你个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