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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05见证杀人埋尸的现场

    

第一天05见证杀人埋尸的现场



    她看见男人拿起一旁的铁锹,黑色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墨色的身影上落满了白色的雪花,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偏头看了一眼她,那目光阴冷晦涩,诡谲的透着尖锐的异光。

    手上动作却没有含糊,举起铁锹狠狠地砸向那个女人。

    女人的惨叫震人心房,一声一声的在耳边响起,程露露瞳孔放大,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但她可以看到女人抽搐的双腿。

    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爬上了她的心脏,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瞪大眼睛,淡淡苦腥在口腔中扩散。

    死亡的绝望感是如此的强烈,大量血液从头端喷涌出来,彻底染红了女人的白色,红色的水混在泥水中,潺潺地向山下流去,经过程露露的鞋尖,她立马缩回了脚,发抖的蜷缩在树下。

    她呼吸急促,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再不逃跑,下一个死的就会是她。

    男人再次举起铁锹,那女人似乎还有意识,死亡的危机感蔓延上来,她拼命的挣扎着,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叫声。

    女人的身体随着他的砸动一下一下的动着,像一条死亡的鱼儿最后的反抗。

    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一只手摁住她的脖子,在那绝望的目光下,铁锹狠狠砸在了她的头上。

    那女人彻底没了动静,安静的躺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响。

    但男人却不罢休,发狠似得捶打女人的头部,那似乎是一种欲望的发泄,更享受这种将人当做生畜摧毁的快感。

    这就是完完全全的疯子,毫无人性、毫无感情可言。

    天冷的很,黑暗的森林里不时传来风雪的呜呜声,耳边还有切割机嗡嗡嗡的声响。

    尖锐的钻头接触到物体发出别样的声音,像抛开一层皮rou触碰到骨头,再准备钻开骨头通过皮rou坠落到地。

    从她身上喷涌出的鲜红血水像是个小型喷泉,顷刻便溅落到四周的草地将其染红。

    钻头穿透脑壳的声音,被森林吞噬,眼泪与雪水混在一起,在她的脸上分辨不清。

    黑暗的森林中看不清事物,森林压得这声音无法回荡,但却可以清晰的进入程露露的耳朵,

    恐怖感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她蹭着树木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却再次跌倒。

    他脸上染着血水,像是在黑夜中虐杀人类的恶鬼,被黑暗包围,看不见一丁点光明的存在,却用沾满鲜血的手一点点将她拉入地狱。

    羽绒服被泥土染得不成样子,她不敢乱动,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但随着波动的情绪,身下却似有什么东西顺着甬道流下。

    她看着男人拿起铁锹,很快就在地上挖了个大坑,他将血rou模糊的女人装进黑色藏尸袋里,拉上拉链,将袋子推进了深坑。

    她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白色帆布鞋被泥土染上土色,她看着男人将土坑一点点填平,翻新的泥土几乎和原本的看不出差别来,他搬了块大石垫在上面,这是完美的掩盖,几乎找不到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在填平的泥上踩了一脚,胶鞋在地上留下了痕迹,但很快将被大雪覆盖。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铁锹,转身走了过来,程露露心跳动得很快,仿佛猛地奔跑后停下的感觉。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蹲下,与她平视。

    她只能看见帽檐下男人深色的唇,她一向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只能凭着本能向后退了退。

    她长着一张明艳动人的鹅蛋脸,可此时布满畏惧,通红的眼角让她显得楚楚可怜,她低下头,无尽的恐惧已侵蚀了她的心脏。

    好久不见,程露露。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磁性,此刻却无端的令人心惊胆寒。他是连杀两人还面不改色的恶魔,是掌握了程露露性命的暴徒。她的生命在这个男人手上。

    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不由得呜咽了一声,害怕的缩起双腿,而就在她大腿屈起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身上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

    她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撞入男人幽暗的眼底。

    浑身一冷,她抖了抖唇,泪水溢出了眼眶:对对不起

    呵真是不禁吓呐。

    男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句:既然忘记了,那就给我永远记住。我叫陈川。

    程露露登时脸色一片惨白,怀着惊恐的心情看向面前的男人,嘴里下意识地喊出:陈川

    哼

    男人不再说话,目光沉沉的盯着,似乎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向灵魂深处。

    过了一会儿,那关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动了动,向她这边伸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想躲,可是无处可躲,那手掌穿过了她的腋下环抱住了她,这拥抱来的猝不及防。

    程露露下意识地惊呼了声,两只手被捆绑在身前,没有辅助的她险些掉下去。

    男人的身体很热,像个火炉一样,即使隔着好几层衣物也能感受到那极热的温度。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下山的路很长,但他的步子却很稳,她缩着脖子,当被重新塞到副驾驶,她只蜷缩在座椅上默不吭声。

    靠近山脚的道路极其偏僻,回去的路偶有几辆汽车经过,水渍染湿了车的底面,那浓郁的汽油味萦绕在她周围,她像是死了,没个动静。

    车稳稳地停在雪中等待着路灯,男人脱掉了黑色的冲锋衣,扔在后座椅上,换上了驾驶座上搭着的羽绒服和棒球帽。

    光线险暗,他阴沉的目光倾斜,扫了一眼副驾驶座,抬手压了压帽檐,没有任何神情,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