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白玫瑰
程自恒拿了一件厚厚的长衣紧紧裹住郭楚晴,抱着她往医院赶去。女人由于下体伤口感染,发起了低烧,身体在程自恒怀里微微颤抖,干裂的嘴唇不停地低声呢喃,阿进,救救我,爸爸,我真的好痛,我好冷呜呜呜......郭楚晴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在男人心口剜出一块块rou,他俯身覆在女人身上,试图用体温给她保暖,又把头埋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呜咽,晴晴,对不起,你是不是好冷,我给你暖暖,马上就到医院了,对不起......,郭楚晴紧闭着眼,没有回应,依旧蚊叫似的叫唤着倪进和爸爸...... 程自恒将郭楚晴送入了急救室,急救室传出了一阵阵吸气声,还有一些类似太过分了、报警之类的话流出,不久后帘子里传出女人惨烈的哭叫声......程自恒在外面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只觉得胸闷,却又不敢出去透气,烦躁地在走廊来回踱步。黄致忠在一旁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他万万没想到程自恒竟会用这种手段折磨郭楚晴,他深深地陷入懊悔中,如果他没有捡起那张照片,程自恒就不会知道郭楚晴去堕胎,更不会这样残忍地伤害她...... 良久,一个女医生冷着脸拉开帘子,斟酌了一下措辞,病人刚做完堕胎手术就发生剧烈的性爱,下体严重感染,还好及时送院才没有什么大碍。等下要做个小手术,做完手术一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你是她丈夫吧?这边签字吧。程自恒愣了一下,抖着手签了个名,女医生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爱她就离婚放她走吧,我们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一直在哭着喊疼,真是太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你一个大男人的也下得了手。 程自恒轻轻掀开帘子,郭楚晴正在吊生理盐水,她睁着红肿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言不发,本来就窄小的双人床显得更大了。程自恒见她脸上的血印子还没擦干净,拿起手帕就要去擦。女人厌恶地别过头,少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嫌恶心。程自恒的手僵在半空中,悻悻放下,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让你见你父亲。 倪进那位朋友陈医生刚下班,打算去探望倪进,谁知有几个小护士在走廊上叽叽喳喳地讨论,......你是不知道,那女人上半身被咬得没有一块好rou,那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就是因为她刚做完堕胎手术就被他老公强迫着做,还把堕胎手术的伤口弄开了导致伤口严重感染,再晚一点送进来估计就没了...... 天呐,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这么好看他也下得去手?真是贱男!没人报警吗? 他好像是郭氏集团的主席,所以医院没人敢报警。 我看了他的签名,他姓程呀,怎么是郭氏集团的主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娶了郭氏集团主席的女儿,还想办法把她妈送进牢里自己把公司吞了。现在估计让那个千金大小姐母债女还,疯狂折磨她。 真是白眼狼,凤凰男真恶心,郭小姐太可怜了...... 陈医生听完护士的话后握紧拳头,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缓步走进一间幽静的病房,病床上的男人插满了管子。倪进父母从美国请来的专家都说他极有可能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陈医生握住倪进的手,哽咽着低下头,阿进,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最爱的女人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她被那个男人折磨地好惨,你忍心看着她受折磨吗? 这周完结,大概还有一万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