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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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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获奖后,舒怡成名得很快。

    当年类似的比赛多如牛毛,按说舒怡本来没机会一炮而红的;但她当时运气好,一签就签到了SG娱乐她如今的东家;在公司的包装炒作下,她很快便在娱乐圈小有名气。

    重遇盛思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盛家是从事高端奢侈品生产销售的,旗下的产品包括珠宝,香水、化妆品、鞋包等各类,不管在本市还是放眼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盛思奕作为盛冕集团的继承人,在名利场上,正好是舒怡这种小明星最应该努力巴结的哪一类人。

    舒怡成名后第一次重遇盛思奕是在一个慈善舞会上,当时盛思奕带了女伴,舒怡当时身旁也有男伴,两人相视了一眼,默契地都没有和对方打招呼。

    也是因着那第一次的默契,后来两人又撞见了几次,盛思奕都仿佛根本不认识舒怡一般;直到后来在某个富豪女儿的生日宴上,舒怡受了伤,盛思奕这才开了口,主动同她说话。

    舒怡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

    某个大富豪在自家游艇上给女儿开Party,舒怡和一众模特被邀请去给富豪那在芝加哥艺术学院就读的女儿做模特,在宴会上展示富豪女儿自己设计的服装。

    那些服装,用舒怡如今的眼光看来其实设计得没什么水准,但却异常凸显身材;舒怡穿着那衣服走完秀后,毫不意外地,招惹到了某个放浪的公子哥。

    你看,我的外套都被撞得掉进水里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那油腻的富二代一直缠着舒怡,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把挂在栏杆上外taonong掉海水了,结果还硬要赖在舒怡头上。

    舒怡那时入模特行业已有些时日,知道一些应付此类场面的办法:

    比如,借着赔罪由头喝酒,然后装醉吐自己一身,败坏掉对方兴致;又比如,配合一点,任对方揩油,然后找个上厕所的由头溜掉。

    本来,按以往的经验,她只要稍稍虚与委蛇一下,根本不用得罪人就可以脱身;可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她看到了盛思奕

    那天的游艇宴会,盛思奕身边并没有携任何女伴,但照常没有和她打招呼。

    她远远地看着他,不知他是不是误会了自己的为人,眼看她被好色的富二代纠缠,竟一点没有上前解围意思,她的倔脾气忽然一下子上来了。

    你说我不小心把你外套蹭下去了?那我帮你捞起来吧。

    她装作听不懂那富二代的弦外之音,脱了外套便跳下海,朝着富二代捞那所谓被她撞掉进海里的外套游去。

    那天风和日丽,海水一派平静,下海捞件外套对于擅长游泳的舒怡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只除了那海里漂浮着的水母

    舒怡其实一早就看到了,但苦rou计也是她设计中的一环。

    她无视那些水母,奋力朝着外套游去当她捞好外套爬上游艇时,她的大腿、手臂、后背全都被水母蛰了。

    你你脑子有病吗?富二代看着她身上一片一片的红肿,整个兴致都败坏掉了,外套也不要了,当即气急败坏地走了。

    舒怡穿上自己的外套,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检视那些伤口然后,只听一阵脚步声,是盛思奕三两步赶到了他面前。

    你还好吗?   他蹙眉看着她。

    那是重逢后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嗯。舒怡混身都在疼,却还是勉强地笑着应了一句,没事。

    然后她如愿看到盛思奕眼里仿佛有什么晃动了一下,扶住她:我帮她处理下伤口吧。

    盛思奕随后带舒怡去了休息室。

    他先用海水沾洗了她蛰伤的部位,再用肥皂打出细腻的泡沫涂抹上那一片片红肿,最后从自己钱包里抽了一张卡片,轻柔刮过那受伤的部位,耐心地帮她分离掉水母残留在她皮肤上的刺细胞。

    你怎么好像很擅长处理这种伤口似的?

    以前被蛰过,没处理好,红肿了一个星期,于是便学到了。

    要肿一个星期?这么久?我过两天还有一场时装秀

    你别急,我是懒得去医院,自己胡乱处理得不好,所以才用了这么久,你这个应该不用。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没有提之前装作不认识的事,但又彼此默契地像是重新做回了朋友一般。

    刮掉水母留在舒怡身上的刺细胞之后,盛思奕又重新用海水帮她洗了一遍伤口,然后才给她涂消肿软膏。

    他的动作很轻柔,掌心轻轻按压伤处,并不时询问力度轻重。

    舒怡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在她背上的热气,忽道:对了,上次慈善舞会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吗?你这样帮我处理伤口,她会不会不高兴?

    想着当初那个女孩一回国,盛思奕便同自己断了关系,舒怡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

    然后盛思奕按在她后背上的手忽然顿了一顿,许久后才开口道:没有女朋友,她不肯做我的女朋友。

    失落的语气,但声音却是动听的,就像夜色里润石的清泉,浑厚低醇。

    一瞬间,舒怡只觉被盛思奕心抚过的肌肤guntangguntang的;也就是从那一瞬,她心头的非分之想破土而出,止不住的疯狂生长

    只是后来结果证明:对一个心头有着白月光的男人动心,根本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舒怡盯着屏幕上盛思奕发来的信息。

    男朋友?

    她看了一下对面的路扬。

    这孩子最近放暑假,宿舍没办法住,租在外面的房子又正好出了点问题,于是便在自己家蹭住。

    盛思奕大概是想起了昨晚接电话的那个声音,于是问她这不是她男朋友。

    她怎么可能找个这么小的男朋友?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又关他盛思奕什么事呢?他是怀着怎样的心理发来这么一个问句的呢?

    昨天因为大家有合作,他故作熟稔地聊天,她配合;

    后来他要送她珠宝,她明白他是想补偿当年的悔婚,也配合地发了账号让他折现,他也于今天一早打了款;

    现在他又问路扬是不是她男朋友

    怎么,难道他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谁要同他做朋友?她凭什么要同他做朋友?

    就算当初这婚姻本就是她算计来的,她可以不计较他的反悔;但当众反悔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她舒怡还没大度到那程度,可以和一个在婚礼上放自己鸽子的男人做朋友。

    舒怡看着那短信,最终没有回复。

    但如果她料到晚上会发生的一切话,她想,她该在收到钱之后就直接把盛思奕拉黑的。

    当天晚上,舒怡像平时一样洗好澡、敷好面膜准备睡觉,商泽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舒怡接起,对面并没有人说话,只有嘈杂的劝酒声和谈话声,明显是在某个饭局

    她猜商泽应该是拨错了,当即按了挂断键,没一会儿,商泽的语音却发了过了:你挂我电话?

    舒怡:

    没有,我怎么敢挂你电话;我手滑了。

    舒怡也用语音回复,语调极尽谄媚;商泽于是没再追究,过了会儿又问:在干嘛?

    想你啊。

    舒怡习惯性地继续谄媚,想了想,又发了张照片过去。

    她和商泽之间,说是金主和金丝雀吧,她的野心又着实大了点;说是情侣吧,彼此又没什么感情,相互解决生理需求还差不多。

    商泽这出差一走半个月,舒怡也有些怀念他的身体了,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就着她性感的睡裙,摆了一个诱惑满满的萝莉蹲,咔嚓一声拍照发了过了。

    她发照片的意思很明显:确实是想你了,不过是身体上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是当她发照片的时候,盛思奕的短信正好进来,她一不小心点错界面,照片就发给了一个最不该收到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