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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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见她不说话,主动开口:你喜欢?那我再...... 思思,谢谢,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秦思思有些困惑,转头想去找人吐槽,却发现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徐薇早就无影无踪。 徐薇呢? 旁边的人看了看: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又用手肘捅捅另一边的女生:你看到没? 没...好像是一下课就走了。 怎么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秦思思嘀咕一声,没在意,继续跟着大家往小卖部走。 ** 季明月没有跟梁珊一起行动。 她苍白着一张脸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逛着,脑海里乱成一团。 昨天晚上她就隐隐约约有预感,她来粟水不到半年,跟她有牵扯,又存了心思想要害她的人本来就没几个。 排的上号的更是寥寥无几。 再加上今天秦思思的佐证,几乎不用任何怀疑,就可以锁定徐薇。 徐薇对楚乙的心思,她看得出来。 但她以为,也仅仅只是如此了。却没想到,人心可以这么歹毒。 从男人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们的关系,徐薇这样,到底是被诱骗,还是自甘堕落。 但无论怎样,都不是她这样害她的理由。 脚下一顿,她抬脚踢了踢硌脚的小石子,抬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树林。 正欲转头离开,却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争执。 ...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故意害我! 男人努力压抑着声音,却抑制不住话语间的愤怒。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徐薇。 季明月心中一动,连忙藏到旁边的石碑后面。 树林里又传来一阵纠缠的声音,她踮脚看过去,男人好像打了女生一巴掌,传来清脆的啪声。 徐薇捂着脸被拉扯到树干上,肩膀被紧紧抵住。 她皱着眉头,痛苦极了,又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臭婊子,跟我耍心眼儿,我告诉你,你的那些东西全在我这里,一旦我发现你再敢乱来,哼...... 他低头靠近她,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发出狰狞的笑。 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当初是怎么求着我cao的。 季明月睁大了眼。 男人还想继续羞辱徐薇,却被她反过来死死拉住衣襟。 你干什么,松手! 你昨晚到底得没得手? 你他妈给老子松开! 我问你得没得手?!她目眦欲裂,原本麻木的表情突然疯狂起来。 男人隐隐被她吓到,又不想说出自己昨晚的狼狈处境,咬着牙道:没有! 徐薇忽然就无力地松开了手。 转瞬又想起了什么,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事? 男人不耐烦地拍拍衣服,他被人打了个半死,哪里有什么时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料想那伙人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才把他扔在那里就走了。 但对着徐薇还是冷嘲热讽道: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可说?说你勾引我,还是说你自甘下贱求我干你? 徐薇咬唇,心里缓缓松了口气,也不理会他满口脏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树干上。 两个人似乎又拉扯一阵,随即男人理了理衣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再过了一阵子,徐薇也慢慢地走了出来。 路过石碑时,还转头看了一眼,季明月静静地躲在石碑后面。 良久,女生的脚步声远去。 ** 上课铃声早就响了,季明月几乎迟到了半节课时间。 下课时,她一回头,就看到楚乙静静地盯着她,看似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眼里却全是暗流涌动。 季明月冲他笑了笑,楚乙却仍连眼神都未曾变化一点。 她心里叹口气,男朋友太聪明了就是难哄。 晚上回家的时候,果然看到楚乙已经在小屋门口等着,身上穿着还是她亲自挑选的工装外套。 正一手拿着水壶给花圃浇水,手中的铲子还是她送的那把。 季明月破天荒有了点包养小狼狗的感觉。 心知逃不过,她慢吞吞走到埋头于花圃的人面前,今天不去打工吗? 楚乙没抬头,请假了。 话音刚落,后背就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娇小的女生紧紧地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间,少女的幽香就散落在他鼻尖。 他一愣,放下手中的东西,有些无奈:明月,松手。 虽是拒绝,但一开始的低气压忽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季明月才不会听他的话,将他抱得更紧:你身上暖和。 楚乙只能脱下工作手套,站起身。季明月也就跟着他起来,还是像树懒一样抱着他的腰。 楚乙低声:就不怕老夫人他们看到? 季明月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索性背着书包一溜烟儿地往他的小屋里钻。 楚乙只能将东西收拾好,跟她进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晃荡着两条细白的腿,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楚乙进来,才抬眼道:我上次让你帮我收的快递收了吗? 她偶尔偷懒,也会让楚乙顺路帮她带回来。 楚乙洗了手,正在用毛巾擦拭,听到她的话便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堆积的几个盒子。 她明显有心事,却不肯告诉他,楚乙想问又不忍心逼她,索性随她转移话题。 季明月下了床去拆包裹,小的那个是指甲油,似乎是某天晚上顺手凑单买的,要不是拆出来,她大概都要忘记买了这些东西了。 但指甲油包装得倒是十分好看,复古的透明玻璃品,瓶身上有碎钻拼成的字母logo,瓶盖是鹿角设计,华丽又不失质感。 她买了一整个新出的系列,蓝色格外好看。 见楚乙洗了手,索性招呼道:楚乙,帮我涂指甲油嘛。 男生连意外都没有,只是顺从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小瓶子。 明月,我可能不太会。 季明月左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涂脚指甲而已,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不涂出去就行。 在椅子上不方便,索性上床脱了鞋给他。 楚乙太高,她只能坐在床上翘着腿,手上也不闲着,拿着另外的包裹拆着玩,她拆箱的时候,楚乙就坐在椅子上埋着头帮她涂指甲,一脸认真,虔诚得仿佛是她的信徒。 季明月偶尔抬眸看去,就只能看见他头顶的旋儿,以及低垂的睫毛。 她的脚白生生的,比小腿还要白一个度,几乎有着莹润的光泽,弧度优美而流畅,十个指头都小巧圆润,被光滑的指甲恰到好处地包裹。 跟他的粗糙完全不一样。 手上的小刷头沾着夜幕一般的深蓝,仔细看去还有星星点点的碎片,与脚背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不敢随意涂抹,总觉得是玷污。 因而越发低垂着头,显得认真极了。 小心翼翼涂好一个指甲,没有渗出去,他才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看着床上的人仿佛不经意道:今天下午,你去哪儿了? 季明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意道:没什么,就去学校里转了转。 楚乙闻言停下来:明月,你不开心。 他语气笃定。 季明月心里一动,移开视线:我没事。 楚乙还想继续,季明月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是岔开话题:你昨晚为什么迟到,不也没告诉我么? 她这话说出去,果然看到男生一僵,目光都滞了片刻。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等到屋内静默一瞬,他才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明月,我是...... 好了,她却突然打断他,我们都需要空间对吗? 季明月不敢再听下去,楚乙对她毫无保留的态度让她心惊又难以承受,她还没做好准备。 两个人都在较劲。 终究还是楚乙低了头。 轻声道:好。 随即便继续帮她涂抹下一个指甲。 季明月心烦意乱地去拆下一个纸盒,撕开之后看见里面的东西一愣。 脸上迅速升温。 昨晚有事,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