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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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舒同担心有人会找常清羽的麻烦，便问常清羽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98，正值工作日，书店里人不多，常清羽想了下，点头同意了。

    两人先是去市政广场将小飞鸽开回家，然后打车去了98。

    她俩出门早，到店里的时候酒吧也刚刚开门，只有刘儿一个人在打扫卫生，几天不见，刘儿看到舒同进门，立刻飞奔上前，大喊了一声：同姐！

    舒同笑着点了点头，问他：这几天店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发生什么事一类的？

    刘儿挠了挠头：没有吧，就是你不在，大家怪想你的。您这胳膊是怎么了？

    舒同嗯了一声，我没什么大事。欣姐这几天有事不在，我会一直在店里。

    刘儿抬手敬了个礼：好的同姐！

    他看见舒同身后站着的常清羽，眼睛一亮：同姐，这不是您那位炮那位美女吗！美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调！

    舒同挥手打断他：我的人不用你管。

    刘儿哎呦一声：对不住啊同姐，你看我这嘴，对不住对不住。您的人您负责，我先撤退了嘿嘿。

    舒同笑着踢了他屁股一脚，你等会，有事和你说。

    她转头对常清羽说：你先找个地方坐，我去和他说点事，等下就回来。冰箱里有啤酒和饮料，你自己挑一个。

    常清羽点头：你忙你的。

    说完自己去了吧台旁，找了个吧凳坐下了。

    正巧这时小曲进了店，先冲舒同喊了声师父，紧跟着看见常清羽在一旁坐着，不咸不淡地喊了声师娘。

    舒同挑眉看她，小曲不以为然，常年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揶揄的表情，不甚熟练地对着舒同wink了一下，早晚的事，对吧师父？

    嘿，舒同嗤笑道：你这臭丫头还调侃起我来了。

    小曲冲她点了个头，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舒同拉着刘儿走到店门外，两人一起蹲在路阶上。

    带烟了吗？舒同扭头问刘儿：给我一根。

    刘儿从兜里掏出一盒南京细支，抽出一根给舒同递过去，然后又摸出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

    舒同用嘴唇抿住滤嘴，单手护着火，凑近了将烟点着，手指夹住吸了一口，在地上抖了抖烟灰。

    刘儿也给自己点上一根，和舒同两人闷着头抽起烟。

    安静了片刻，舒同忽然说：现在打算和我说了吗？

    刘儿装傻：什么事啊同姐？

    舒同食指点了点烟身，一截烟灰掉在路边的水坑里。

    你家里长辈生病的事，还有你要上学没钱的事，你打算先说哪个？

    刘儿张着嘴，又闭上，一时不知说什么。

    过了半晌，他问：同姐，你怎么知道的？

    舒同笑了一声：偶然偷听到了你的电话。先说，不是故意的。

    刘儿点点头：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归根到底就是钱嘛，没钱，还需要用钱。没事的同姐，我在想办法了。

    舒同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刘儿支吾：就是，借借嘛，找找朋友，远房亲戚什么的。哎呀没事，同姐你别管了。

    舒同把烟头按灭在脚下的水坑里：说的什么屁话。你是我弟弟，我能不管吗？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我明年的工资，你先用着，明年分期还我，不要利息。

    刘儿把卡推开：同姐，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

    舒同把卡塞进他上衣口袋里：你要是不傻就用这张卡，先给你奶奶治病。你学费我不管，我没那么多，你自己去赚。废话就别说了，我不爱听。

    说完她站起来，不是在施舍你，要还的。

    刘儿喊了一声同姐，舒同也没回头，转身进了店里。

    常清羽坐在吧台边，咬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杯子里的柠檬水，看着舒同蹲在地上抽烟，忍不住偷偷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见她站起来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关了录制，把手机锁上屏，欲盖弥彰地放在包里。

    舒同余光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却没说什么，她打着石膏，不方便换衣服，便直接走到吧台里坐下，看着店里的小员工们干活。

    常清羽将头凑上前，问舒同：手臂有没有不舒服？

    舒同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骑了车嘛，我怕你碰到伤处。

    舒同摇头：没事，别担心。

    常清羽又说：你身上有烟味。

    舒同笑：你不喜欢？

    常清羽小声道：觉得你好看，但是不喜欢你抽，伤身体。

    舒同应下：以后不抽了。

    常清羽问：刚刚给了他多少钱呀？

    舒同挑眉：看见了？

    常清羽点头：早上看见你往兜里塞卡。

    舒同：不多，十万吧。

    常清羽哇了一声，我一年都赚不到十万哎。

    舒同问：担心我没钱花？

    常清羽哼道：怕你没了老婆本，以后要孤家寡人了。

    舒同哈哈大笑：有的人，昨天还说爱我，今天就祝我孤独终老了。

    斗了会嘴，舒同去酒柜清点库存，一晃到了午饭时间，店里订的饭菜也送到了，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吃到饱，才关上店门，各自找了卡座小憩。

    约莫两点半出头，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脚踩着小高跟，袅袅娜娜地往吧台走。

    她站定在吧台前，打开包，掏出口红和小妆镜，仔细地补了唇色，这才开口唤道：舒同在吗？

    常清羽迅速从卡座上翻坐起来，此时的第六感迅速上岗，戒心直线拉满，警惕地看着那女人。

    只见那女人妆发精致，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肩上，衣着也是都市白领的模样，包臀裙搭着雪纺衫，手上挎着一个白色小包，四处张望，口中呼喊着舒同的名字。

    舒同从常清羽对面支着身体坐起来，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这才似笑非笑地答应了一声。

    安平，你怎么过来了。

    安平看到舒同，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像是看不见常清羽一样，径直坐在舒同身边，待到看清她的模样后才惊呼道：你的手怎么了？

    舒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打架了。

    常清羽敌意十足地接了一句：嗯，她保护我来着。

    舒同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笑意渐深。

    安平哟了声，舒同怎么总爱为女孩打架呀。

    常清羽抓到关键点，立刻反问：什么女孩？

    安平惊讶道：就是我们认识那次呀，她没和你说吗？

    常清羽看了眼舒同，带着隐约的怒气回道：没有哦，无关紧要的事舒同一般不和我讲。

    安平就笑：那我来说好了，上次我被人缠上了，非要灌我酒，舒同看到了，拿酒瓶给那人开了瓢。唉，我现在还记得，当时舒同真的好帅。

    舒同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想看安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平继续：后来我就追她，然后她就答应了。哦忘了说，我是舒同的前女友，请问你是？

    常清羽梗了梗脖子，怒从心头起：你管我是谁，既然你是她前女友，就没必要跑过来缠着她，打扰她的生活。

    安平回过味来，笑着说：我知道了，该不会你就是那个，舒同的前前任吧。你说我打扰舒同，那你在这做什么呢？不会是来找舒同还钱的吧？

    舒同有些不悦：她不欠我钱。

    安平说：确实，她不欠你钱，但她欠你一句道歉，欠你一片真心。

    常清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同：你你都和她说了？

    舒同皱着眉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我和你解释。

    说着她将安平往外推：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去，我这里很忙。

    舒同喊刘儿，送客人出去。

    刘儿从装睡的姿势中跳起，小跑着到了三个人的卡座边，弯了腰对安平说道：您这边请。

    安平笑了一声，倒也不反抗，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推到舒同面前：电话联系。

    说完冲常清羽挥了挥手，婀娜着离开了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