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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3)

    

风波(3)



    他只说他们行事腌臜,道姚修身为读书人做这事当以为耻,却不知道要没这些个字画,姚修早待不下去。

    姚修当初进京时的银钱还是族里凑的,他在京中住了六年,当初连个笔墨都买不起,不偷不抢,就连给个稚儿当启蒙先生也甘愿。

    陈元卿哪里懂,他生来便是贵胄,姚修便是天下文曲星下凡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卑劣的小人。

    就像她在他身边曲意逢迎,他要如何便当如何,也不知哪里未当心就触怒了他。

    陶幼金不该是这样的,十里街上谁不知道陶家妇人不好惹,她以前和她那嫂子掐起架来,手都动过。

    娘子?王婆吃惊地唤了声,娘子怎就哭了,看着比姚相公还要伤心的,姚相公都说了,这科不中下科再考就是。

    王婆心觉不对,娘子莫非对姚相公有别的想法。

    幼金拿袖口拭了拭眼,对王婆道:我这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你快些去灶上做饭吧,我刚去铺子买了些rou回来。

    她心想,哪还有什么下科,有那人在,姚修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考中。

    这一朝榜上题名的差别,幼金不是不清楚。

    晚间那人又来,幼金听到敲门声制止了王婆:我开门,你回房歇着去,一会儿将门锁紧了,无论听到什么可别出来。

    娘子?这话听着怎这么叫人心慌,而且娘子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脸色看着不大好。

    你之前乱敲门他恼着呢,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再踹一脚。幼金笑看着她,你不是说他喜爱我,他舍不得这般待我,对你可半点都不留情。

    王婆一想不正是这个道理,大人的心思连她都瞧出来了。

    娘子你软些便是,这戏文里常说,再硬的汉子都过不去那绕指柔。上回老婆子在旁看着,大人瞧您那眼神,怕是您要什么都给的。王婆往屋子里走。

    还要幼金再如何软,她都已经给陈元卿跪下。

    陶幼金完全忘记,陈元卿怎就这么巧,今日刚放榜他人便来了。

    屋子里只听得她扑通跪在地上的声。

    胡闹!陈元卿见她这样,眸里那点光亮尽消逝了去,他盯着揪住自己直裰的妇人,勉强将心中怒火压制下去,有话再说,你先起身。

    幼金却仍跪在那儿,她甚至重重给他磕了一个头。磕得陈元卿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他讥讽笑了声,似是已清楚她的心思。

    看来她完全未听进去过自己的话。

    他给过她机会的,她叫自己信她,他信了。可她如何回报自己,为了姚修那书生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他!就这样还说未对姚修存有私心!

    陈元卿闭了闭眼,他其实一直有几分钦佩姚修,庶民出身却得两朝帝王赏识,追捧者更是无数,这妇人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男人掸了掸直裰,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径自坐上榻沿,不动声色问陶幼金道:又有甚事你说罢。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幼金仰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这人,她的眼眶忽被糊住了,连他的样子的都看不清。她咬着下唇开口道:大人,您饶过姚修吧。

    陈元卿点头,反问她:幼娘,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

    两人视线对上,幼金僵硬地别开脸,她答不出。

    他说喜爱自己,自己在他那儿也不过是个玩意儿,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从来都是反反复复。

    陈元卿也不逼她,甚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那茶盏是幼金惯用的,就搁在几案上。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冷。

    她跪在那处久了身子摇摇欲坠,腿都没知觉,陈元卿皱眉喝了口茶。

    小娘子发髻微散,终于伏下身去:您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她先前与这人将线画得明明白白,这会儿倒显得异常可笑,可谁见过蚍蜉撼大树。

    幼金心中堵得厉害,眼泪欲坠落又让她生生阻了回去,陈元卿盯着她,面上瞧不出喜怒,男人声冷冷地开口:也好,你过来。

    他招幼金前去,像往常一般要去亲她。幼金这会儿哪有心情,她躲闪着却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的吻落在自己脸上。

    陈元卿骤然推开她,她身子直直撞向后头的几案,背磕碰在案角上。

    陶幼金!陈元卿真的是怒了,她这心如死灰的表情,难不成真要给那姚修守节,你不怕我让人去杀了他。

    他能做得出,她知道他杀过人的,幼金背后钻心的疼,男人这话重重地砸在她脑袋,她什么都来不及想。

    啪的声,陈元卿脸上落了个红印子,幼金手直颤抖,指甲陷入掌心:你骗我你又诓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觉得前世是我害了你,你杀了我便是。

    她终于说出来,每日这般难道她就不觉得累么,她不如他身份尊贵没错,可她原本也是清清白白的良民,不是他府中任他呼来喝去的奴仆。

    小妇人瞪着他,她做惯了活计,手劲不小,将陈元卿脸都给打偏。

    这祖宗何曾受到这样侮辱,让人直接掌掴。

    陈元卿死前三十有六,若成婚得嗣,连孙儿都该有了。当下却生生叫个妇人直戳了心肺管子,他沉下脸,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陶幼金却似个泼妇,扭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陈元卿一阵吃痛,松开桎梏。

    小妇人鬓发乱了,倔强地跪坐在榻上跟看着仇敌般看他,看得陈元卿那颗老心脏一阵慌张。他早知她性子不驯,未想到乖张到这地步。

    幼金缓下神来才有些后悔,不过打也已经打过,任由他发落处置就是,她腰背疼得厉害,只想趴下或找个东西靠一靠。

    她不再管陈元卿,慢慢下了榻。

    床帘挡着果真清净不少,幼金怔怔地趴在枕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踏板前的帘子忽让人掀开,她惊恐地扭头看去,陈元卿已经顺势坐在她身侧,她欲往里躺,他却勾住她衣角。

    不是胆子大得很。陈元卿皱眉嘲道,既由着我决定,你便呆在这院子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来接你进府。

    幼金手微微颤抖,绕来绕去原来还是躲不过。

    陈元卿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自上元节后他就没有再碰这妇人,他将她下面衣物都扒光了。

    他从幼金身后将她腿分开,趴在她身上,手蹭在xue口摸了摸,已旷了月余的阳物撑开rou缝捅了进去。

    小娘子身体里还很干涩,何况她背疼,乍被他这么猛戳,幼金畏缩地挪了挪屁股。

    陈元卿那处太大了,他嫌这姿势不过瘾不能都插进去,直接抱着幼金的腹部让她撅起屁股跪趴在床上。

    嫩xue咬着他的yinjing,原本留在外面的小半截也让陈元卿彻底埋了进去。

    不过他好歹还存着理智,念她几分,没这样不管不顾抽插。

    男人温热的掌在幼金身上缓缓游走,他的指停在她胸前,轻捏着她那两颗果子。这小妇人长大了些,这对乳儿越发沉甸。

    陈元卿忍不住扣着她的腰肢接连抽插了数十下,棍身下睾丸重重撞击着她的阴户,roubang直往甬道深处挤。

    疼疼幼金伏着去掐他的手,呼吸不稳地喊道。

    男人闻言还是冷着脸止住了动作,阳具埋在她身体里,陈元卿硬声问她:哪处疼?

    幼金不开口,手仍去掰他,陈元卿干脆将她襦衫给往上卷了。难怪这妇人会喊疼,腰部右侧露着触目惊心的青紫,也不知是何时弄的。

    陈元卿再禽兽也没法见着她这样再逞凶,男人喉头滚动瞄了眼,额间汗珠滚落,胯下深紫色的硬物挤在嫩白的xuerou间,看着很是违和。

    幼金只觉身上负重骤失,陈元卿已经从她xue内抽出去。

    男人披了衣服下床去寻王婆子。

    王婆子看幼金之前那样子哪里敢睡,一直留神听着屋内的动静,这会儿见陈元卿脸色不虞出来问她要跌打药,也吓得扑通给他跪下:大人,让奴婢去看看娘子罢。

    陈元卿险些让这主仆给气糊涂,一腔怒气无处可发,脚伸出去又收回来:还不滚去拿。

    他何时伺候过人,更别说帮人上药,手下力道略重了些,惹得幼金浑身哆嗦着哼,音很低,却似猫般抓挠着男人的胯下。

    闭嘴!陈元卿面露尴尬,衣袍拢了拢方才继续帮她推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