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三)
姚氏(三)
吴坚一向厌恶吴员外自己妾侍成群拈花惹草,却像管束和尚一般管束他,故而不喜欢在家里。但如今再看到姚氏,吴坚心中忽而有了想法。 荡货。 心里冷笑,和父亲一样,就知道面上装得正经。 姚氏看着吴坚,忙道:无事。 吴坚未松手,道:二娘往何处去? 正是去找三公子。姚氏看着他,劝道,老爷脾气是急了些,却也是为公子好,公子还是随妾回堂上用膳,有话好好说。 吴坚心中冷笑,看着姚氏,却没有拒绝。 好啊。他笑了笑,二娘请。 姚氏没想到他这般听话,愣了愣。再看吴坚,只见他带笑看着自己,并无方才的戾气。 心头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姚氏也笑了笑:公子请。说罢,转身往堂上走去。 吴员外见姚氏竟真的将吴坚引了回来,颇是诧异。 正要作色,姚氏又将他劝了劝,父子二人终于坐下,谁也不说话,继续用膳。 姚氏陪在吴员外身边,伺候他布菜,偶尔抬眼,都发现吴坚正在瞥着他。目光相碰,姚氏心头忽而有些轻飘飘的,转开眼睛。 还是你有本事,那逆子向来一言不合便翻脸,谁的话也不听。夜里,吴员外宿在姚氏房里,一边喝着酒,一边躺在榻上感叹道。 姚氏脱光了衣服,正在为他吹箫。 她一边吃着他的物件,一边道:老爷说话太重,语气和缓些,公子还是能听进去。 吴员外哼一声:看到他的样子我就来气。 姚氏嗔道:老爷又来了,逆子逆子的,老爷莫非真能将他赶走不成。 吴员外听得这话,不由长叹一口气:是啊。说罢,看着姚氏,露出笑容,乖乖,还是你最好,有你在,我便安心了。 姚氏嗔他一眼:老爷又来了,与妾客气什么。 吴员外心里宽慰起来,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将姚氏抱住,亲了亲,将酒喂在她的嘴里。姚氏吞了,又给他taonong了一会,吴员外下身那物事已经硬了,随即提枪插入姚氏牝中,抽插起来。 那物事虽不雄壮,倒还硬朗,比从前软趴趴的好得多。 老爷姚氏娇笑,老爷慢些,妾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吴员外的酒气喷在姚氏脸上,笑道,小sao货,cao死你说着,发狠抽动。 姚氏浪叫声连连,还想再叫,吴员外已经喊了一声。姚氏只觉下身一热,吴员外倒在了她的身上。 再看下面,他那物事软软地出来,带着点稀薄的白浊。 吴员外不以为意,与她对嘴咂了一口,而后,两手在她的胸上和臀上揉搓着,趴上去又亲又咬。 姚氏娇笑:老爷 可不久,吴员外却不动了,姚氏再看,却是睡了过去。 姚氏推推他:老爷 吴员外梦呓一声,未几,打起了鼾。 姚氏颇觉无趣,叹口气,扶他在榻上睡好,穿好衣服,下榻去。 这样的事,也不知有多少回了。 姚氏知道将来要想晚景和顺,还是须得有个一男半女才好。故而当年失了女儿之后,她颇是努力,可惜不遂人愿,一直不曾怀上。 眼见着自己要往四十去了,而吴员外的身体也渐渐不顶事,姚氏看着宅中那些年轻漂亮的妾侍,还有外面的几房外室,知道自己已是前景黯淡。 若这吴员外再年轻些,或许 姚氏这么想着,心中却忽而想起吴坚来。 白日里的时候,虽然匆匆一瞥,但她知道偷看的是他。 后来再见面时,吴坚看她的眼神,确是别有意味。 姚氏素知吴坚品性,从前从不将自己放眼里,不过自己是妾侍,也从不计较。这位三公子,是吴员外最俊气的儿子,虽与吴员外不合,品性却也最像吴员外。姚氏曾听仆妇说起他的种种风流韵事,已在风月场中扬名。 他甚为年轻,身体健壮。姚氏想起先前在廊下遇到时,吴坚将她扶住的那臂力,心中不由地一荡。 姚氏深吸口气,忽然觉得口渴了,想喝水。 可伺候她的丫鬟杏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姚氏唤了两声,也不见人来。 姚氏心中不顺,皱着眉起身,出门找杏儿去。 她的院子里,平日除了杏儿并没有什么人。可姚氏转了两圈,却到处不见杏儿。正疑惑着,忽然,她听到些声音,隐约似乎有人在唤,循声走去,到了一处柴房前。 只听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声音,高高低低,粗喘着气。 爷女人娇喘着,像要哭了一般,放过奴家吧奴家不行了 姚氏一下听出来,这正是杏儿。 她又惊又怒,正要去捉jian,忽而听那男子道:是你勾引爷,这会说不要,嗯? 姚氏愣在当下,听这声音,竟是吴坚。 里面水拍撞击声更响,杏儿叫的愈发yin荡。 姚氏心思蓦地纷乱。 她想了想,计上心来,看着旁边有个小水瓮,她一脚伸过去,水瓮砰一声响,倒在了地上。 里面的声音突然停住,姚氏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吴员外仍在榻上睡得死死,杏儿进来的时候,姚氏坐在外间椅子上喝茶。 杏儿面色绯红,头发仍有些纷乱,神色不自在地走上前来:二夫人 姚氏盯着她,冷笑:好你个贱婢,竟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你知错了么? 杏儿慌忙跪下,磕头:奴婢奴婢知错了! 你好不要脸!姚氏唯恐吵醒吴员外,压低声音,若传出去,我这脸往哪里放? 杏儿忙道:是奴婢该死!夫人恕罪! 姚氏哼一声:我问你,那人是谁? 是杏儿低着头,羞怯道,是三公子 我就知道是他。姚氏冷着脸,你明日将他唤来,我要当面质问他,这成何体统。 杏儿又是一慌:夫人 怎么,你还敢抗命了?姚氏道。 杏儿泫然欲泣,只得再度低头,小声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