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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Chapter 6



    妳想要我的。他边吻着她,边问着她。

    梅森!放开我!水漾抗拒着。

    不。这辈子都别想。梅森扬起带点邪气的笑容,将她双手拉过她头部,单手将她两手腕按在床上,伸手拉高她上衣,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他眼前。他低下身开始亲吻她腹部。空出来那只手钻进她穿着今年最流行剪得坑坑洞洞的仿古超短裤其中一个裤管,由小裤裤角落进去。

    哦。嗯。水漾感觉到他的长指拨动着她的私密。

    梅森唇游移着吻着她胴体,来到她双丘前,用嘴把胸罩拉开,亲吻整个区域。

    噢。水漾身体渐不受她控制。

    妳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妳得开口求我给妳更多。梅森笑她。

    不。她脸上布满红潮。

    说妳要我。梅森动手解开两人身上衣服。

    啊。水漾在他长指进入她时喊出声。

    说。梅森快速抽送后,抽手用他男性象征抵着她的入口。

    嗯。水漾不从闭着嘴。

    梅森低吼一声,用力吻着她唇瓣,在她颈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痕迹,来到她下身。

    噢、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他他竟然在吻她那里。

    妳要我。梅森抬头问她。

    噢。我要你。水漾终于放弃抵挡自己的身体和思想。

    如妳所愿。梅森挺身将她推到愉悦顶端。

    窗外夜里宁静得连跟针掉下都可听到,水漾趴在梅森胸膛上,黑色长发披在他肩上,手轻抚他手臂。

    梅森。我们。

    所有争执必须留在卧房外。梅森疲惫地阻止她说下去,经过一夜在书房独寝身心双重煎熬下,再也不愿到书房一个人睡着沙发床。

    就算是晚上共享一个床,然后每天早上醒来又开始冷战或吵架?水漾傻住,忘记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无法像他这样理智。

    是的,如果妳希望如此的话。梅森闭上眼,无奈但坚持地回答。

    ...。水漾泄气地坐起身,头发乱乱地。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梅森拉她躺回他身上,顺顺她发丝。

    我...。水漾差点想说。

    康纳和咪咪都来找过我。我一点也不怀疑是他们其中一人推妳掉下梯子。

    你..,不要乱说...。水漾被他的推论吓了一跳,反而不敢说。

    算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梅森下班前听伊森说他早上打电话要求水漾帮他做室内设计案时,水漾听起来压力很大的感觉。于是梅森返家就不再对她凶。水漾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除了我和伊森,往后不管弗克斯家谁来,都不要见任何一人。梅森紧抱水漾,在她发上重重落下一吻。

    梅森开始察觉当年应该也是在各方压力下,她因为某种原因才会不得不离开。他不希望再发生这类事情。他想要水漾安心地在他身旁,生养他的孩子。

    隔天水漾在保镳和钟点女佣到家里来之前,找店里的人到家里交待店里的事项。

    店里近来如何?水漾放下托盘于茶几在客厅沙发坐下。

    还不错。坐在沙发上东看西看的女人早依她交代每天查帐,还是那身吉普赛女郎装扮。

    喏,妳要的东西。女人递给她一个盒子上用英文写着个大写B的盒子。

    我交代妳关于艾蜜莉的事?水漾递给吉普赛女郎水杯。

    都安排好了,如果那男人找来,我马上会送她和小孩离开。女郎喝下水才回答,她可是比水漾精明许多。

    那就好。

    帐务的部份妳每个月都是这么做吗?女郎拿出帐册询问水漾处理店内开销的方式。

    奇怪了,怎么像在交待遗言一样。吉普赛女郎走出花雕铁门,坐进自己车里时喃喃自语。

    呸、呸。我在乱想什么。女郎摇摇头甩去不好的感觉,她是算水晶球又不是心电感应,她暗骂自己乱想一通,梅森今非昔比,应该会好好保护水漾,水漾又命大,不是活过来了吗,只在脑袋瓜后下方发线旁留下一个疤,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

    待吉普赛女郎离去,水漾拆开她带来的小纸盒子,里面只有颗白色扁圆型小药丸在包装里,她打开盒子和水一起吞下,听到门铃响起,她匆匆揉掉盒子和内包装顺手丢在厨房垃圾筒,走到大门玄关帮佣人开门。水漾礼貌的对晨起运动经过门前的人微笑点头。

    啊,妳早,妳等我一下,我做了台湾小吃,让我拿给妳。隔壁的邻居阿姨用中文朝她说后连忙奔进隔壁大门,又匆匆出来:妳先生在妳们刚搬进来时送邻居们一些室内装饰品,说是妳设计的。听说妳也是台湾来的,我想妳会想念台湾的小吃,那我先走有空再聊,我孙子自己在家里面。邻居阿姨说完挥手道别就离开。

    水漾愣在当场,让她傻住的是梅森会去敦亲睦邻,还有她以前到底设计了什么家饰品让梅森可以做来送人?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太阳慢慢往西边降下,山下海岸线因白色的浪不断打到沙滩上,远远看去像是一直在变化线条。山坡上白色房子后方无界线泳池旁,架着个画架和画布框,前方站着拥有黑色长发的女子,持画笔的手不断在色盘和画布间游走,白色麻质洋装随着风飘啊飘,光着脚踩在零散不规则大石块片组成弄得平整的地上。

    水漾?梅森唤醒独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他走进门时到处找不到她,以为她又趁警卫和帮佣下班离去而他还在路上的时候不告而别。直到越过书房木质阳台,才在后院看到她。

    嗯?水漾冷淡回着,手还是拿着画笔在画布上轻刷着。

    晚上要去夏威夷州长晚宴。梅森手上提着美国高级百货公司的银色纸提袋。好。水漾点点头,收拾着画具,不知道是否吹风吹太久,脸色有点苍白。   要去公开晚宴让她忍不住想起伊森身陷枪击危险的那夜,她想伊森恐怕往后每次听到枪击案或是到公开场合都会想起那夜吧,就像她每当看到车祸新闻,总会想起去世的母亲。

    妳又没吃午餐?梅森扶着她。

    我吃了。只是站太久。水漾重新站好,不着痕迹离开他的扶持。

    先进去,我帮妳收画具。梅森把手中纸袋交给她。

    梅森。水漾回头看着他。

    什么事?梅森拿起画架和画布。

    你说康纳和咪咪都去烦你?自从咪咪侵门踏户来宅里找她,她从时尚杂志上看到一篇访问知道咪咪是他前未婚妻的名字。

    是。梅森心里警钟响起,这两人该不会今天来过?

    是为了钱?水漾点点头,接下去问。

    大概是。他小心回着,提着所有东西向房子走。水漾在他身后跟上,却没再多问什么。

    对了,隔壁邻居阿姨说你把我以前的设计做成家饰品送给邻居?我怎么不记得设计过什么家饰品?水漾接过他手上纸袋。

    妳以前赢得室内设计版权在公司的那个设计做的。为了搭配设计划的图腾和图画印在床单和枕头套,还作了些复制画和转印在花瓶。梅森没有告诉水漾这是公司订制来当做送给客户的礼物,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可以此为生,他私心不希望她会再离去。她那间算命店要养活很多人,梅森很清楚收支能打平就很好了。

    咪咪和康纳透过大开的门看着梅森在夏威夷州长官邸停车处小心翼翼地牵着水漾手下车。

    别一副忌妒的脸。康纳拉拉袖子,脸上显露出嘲弄笑容。

    你给我好好表现!咪咪出自政治世家的父亲是现任美国参议员,跟现任夏威夷州长同党派,州长可以说是看着咪咪长大。因此咪咪轻易取得州长对夏威夷几个供献税金和政治献金的大公司邀宴之邀请函。还把座位安排跟梅森同桌。弗克斯先生。州长和夫人在官邸门口盛装迎接众人。

    这是我的妻子,东方水漾。梅森介绍他手中穿着黑色洋装、戴着珍珠项链、穿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子。

    州长、夫人,晚安。水漾稍早得知今晚是某个土地开发案的会前会,对梅森来说是能否在这不上不下的景气中为公司接到大案子的机会,所以她尽力扮演女主人。

    听说妳是室内设计师,也是一位画家?州长夫人带着水漾往一些太太们所在的区域走去。

    梅森和州长也往室内另一头走去,讨论著美国经济前景。梅森警告似地眼光朝向远处来者不善的一对男女。

    州长简短发言后,请众人就座用餐,梅森和水漾刚坐定,原本和咪咪嘻嘻哈哈引人侧目的康纳就开口。

    大嫂果然如传说中聪颖美丽,当年你们结婚没邀请太多家里的人,小弟现在才见识到。康纳推满虚假笑容。他说的话让同桌其它人士见到弗克斯家族内斗的严重度远超过八卦新闻描写,私生子的儿子公然在外挑战正统继承人。加上出身豪门的前未婚妻对上名不见经传来自国外的现任妻子。

    咪咪在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笑着,边不怀好意地瞧着梅森身边的水漾。

    水漾在桌下按着梅森藏在桌巾下握拳的手,原来梅森不让伊森来是因为康纳也会出席。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应该不好过。

    州长和夫人适时走到桌旁敬酒,请大家自由取餐和交流。

    水漾拉着梅森到室外,在窗帘掩盖下没有人看到他们两人。

    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水漾说完用英文告诉梅森,这句中国话是说大老远写信来只为了一堵墙而起争执,退让别人几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拥有许多康纳无法拥有的东西,实在不必为了康纳的公开挑战或试图羞辱他而生气。

    嘘。梅森听到脚步声,拉着水漾隐身墙边。

    水漾紧贴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

    难怪妳会忌妒,梅森的老婆可是个温柔有才华的亚洲美女。哪像妳这个草包千金什么都不会。说实话,她会进医院,该不会是因为妳吧?康纳笑着。

    你还敢笑我?我已经打点过所有投资案评审委员,如果投资案你还是没能拿到手,不就表示你在任何方面都输给梅森?咪咪也不客气回击,对她是否推水漾却三缄其口。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小美人,妳也说妳都打点好了,势在必得,怎么可能失败?康纳抱住咪咪,讨着吻。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咪咪推开康纳,瞪他一眼,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回宴会厅。

    穿着人模人样的康纳像只哈巴狗般跟在她身后。

    梅森,你要怎么办?水漾不敢置信,这年头还有人搞这种手段,夏威夷的开发案向来很重视环保评估,这些委员们都很重视环境,因此限制很多开发案的规模和时程。

    不要担心。康纳和咪咪如果找上妳,妳一定要跟我说。梅森只是朝她笑笑,几乎肯定咪咪会对康纳问话避而不谈是推水漾掉落梯子心虚导致。

    他总是习惯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扛。但是水漾不认为夫妻是这般相处法。她得想想要怎么帮梅森。

    回程路上,梅森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表情。水漾看着他的侧脸。

    嘿。她伸手摸他的脸。

    妳想说什么?

    你很想要小孩?

    当然。

    为什么?

    感觉自己有个完整的家。

    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为了自己有家的感觉而生养小孩。

    为什么会?想有个温暖家庭,然后好好养育孩子,本来就是每个父母个人的感觉。

    是吗?水漾似懂非懂般。

    妳为何最近都把玄关和客厅的活动墙关上?梅森好奇问着。

    这样比较有隐私。水漾知道梅森不信风水,就不多说,给了个听起来正常的理由。

    妳喜欢就好。他无所谓的说。

    你...打算怎么处理投资案?水漾小心地看着他。

    妳是说我要怎么处理那两个扯后腿的?梅森嘲弄的说。

    呃,算是...。水漾从来不知道梅森可以这样轻松看待别人跟他争权夺利。

    相信我,不必担心。梅森看着前方道路,没看到水漾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表情。

    喔,好。

    梅森伸手握住水漾放在腿上的双手。

    这个案子做完要回到纽约做些前置工作,我们一起回去。

    好...。水漾心虚答着,虽然她在纽约住过许久,但她不是很想回纽约,到时避不开要见到梅森的父亲,要是他知道她不守信回到梅森身旁,他们父子关系恐怕只会更恶劣。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家中车库停下,时间接近午夜,超过水漾平常上床时间不久,但水漾已经沉沉睡着。

    梅森熄火下车走到副驾驶座,站在车窗前望着水漾睡脸。

    噢,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水漾感觉有人盯着她瞧,睁开眼看见他站在车外为她打开车门。水漾起身下车站在他身前。

    我想多看妳一会。梅森笑着揉揉她的发,看着她忍不住打呵欠的样子。

    妳先去睡。走到玄关往二楼楼梯前,梅森停下。

    你呢?你还要工作?水漾抬头看他。

    对。他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水漾突然醒来,天还是黑的。她伸手摸摸床另一边,还是空的。她看看床头电子钟是三点半,轻轻自床上坐起来,双脚踩上地板往楼下走。整个房子只有书房灯还亮着。她朝着亮着的区域走,透过半阖门缝看到梅森头靠着桌前皮椅放斜的椅背,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闭着眼,大叠投资案资料和规划图堆满桌面,笔电也还开着。看样子他果真很担心投资案成败。

    梅森。她推推他。

    嗯?梅森揉揉眼。

    先到房里睡,明天再继续。水漾拉着他臂上袖子。

    妳怎么下来了?梅森看看桌上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他把椅子立起来拉水漾到他面前。

    已经三点半,你早上还要去上班。她没发觉自己在他双腿之间站着。

    我是老板,可以不要去。他双手环抱她腰际,头靠在她胸前。嗯,好软,他心想。

    坏榜样。水漾还是在半睡眠状态,没有意识到他开始动作不规矩。

    什么坏榜样?妳要帮我生个小孩我才能当坏榜样。梅森脸埋在她胸前闷笑几声。

    你这样我敢生吗?水漾开始想推开他。

    梅森不理会她,吻着她露在连身细肩带短裤睡衣外颈肩,手拉下她肩头一边肩带。

    梅森!你喝酒了?水漾闻到他身上酒味,转头看到桌上文件堆里有杯威士忌和褐色液体几乎快见底的酒瓶。

    我想要妳。他拉着她坐到大腿上,头靠在她肩膀,双手圈着她腰。

    可是我想睡。水漾边说边真的打了个大呵欠给他看。

    我好想妳。梅森左右开弓吻她两边耳朵。

    你在说什么?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沿下,天天见面。水漾开始怀疑他是借酒装疯,左闪右躲,想站起身但被他双手按住动弹不得。

    但是    妳的心不在这里。梅森用耳朵贴在她左胸前心脏的地方。

    梅森,该睡了。你在胡言乱语。水漾很想笑出来,这男人八成是喝醉了。这样也好,那他暂时不会去心烦投资案。

    妳就那么不想要跟我有个完整的家?他说完打了个酒嗝。

    现在情况不适合。她脱口而出才发现不该说。

    什么情况?他不肯放过她。

    反正就是不适合。她还会离去,当然不适合。

    妳想把我气死吗?梅森紧抱她在怀中。

    没有。气死最好!水漾在心里想。

    那这是什么?梅森在文件堆里找到摊开的浅绿色纸盒,拿到她眼前晃晃。

    这是。水漾登时想逃离他。他手上不就是她请侍晶晶带来的那颗事后避孕药空盒,她不是服下药丸后揉掉丢在厨房垃圾筒。该死,这男人该不会是去厨房开启新酒后丢垃圾时看到的,冰箱里没有喝过的酒。

    是什么?梅森当然知道是什么药,盒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他随意丢掉盒子,双手紧搂着她,不让她逃走。

    是。水漾实在无法开口告诉他,她不是不懂他想要有个温暖的家,跟原生家庭完全不同的,而他理想里这要有孩子包含在其中。

    又是避孕药。梅森说完突然放开她站起身,拉着她摇摇晃晃不知要走到哪去。

    梅森,你要走去哪?放开我的手。水漾试着停下脚步。

    去房间啊,妳不是说要睡觉。   梅森感觉到拉扯停下来,看着她身上睡衣,又开始吻她肩膀,手扯着她肩带。

    我说的不是那种睡觉。水漾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他上下其手。

    梅森扯开她身上扣子,扣子一个接一个落在地面,她用手护着还在身上的布料,他只是又拉着她前进,到客厅时他推她坐到沙发上,伏在她身上吻她的唇,手忙着拨掉她身上布料,最后被他丢在地上。

    啊。梅森拉下裤头进入她花心,水漾措手不及轻喊一声,指甲深深压入他肩上皮肤。

    她被翻过身,趴在宽大沙发椅背上,梅森迅速脱去自己衣物丢在地上,打开她双腿,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腰,找到她私密花心,深深刺入,缓缓进出,待她发出舒适轻叹,他加快速度进出,双手绕到她身前握着她双峰。

    噢,梅森。水漾身体朝后靠向他。

    他一手溜到她腹部上方往后有节奏地轻推着,让她背后紧贴着他身前,并轻轻用身体前后上下来回顶着她,唇在她颈后与肩上游走,烙下一个个吻。

    啊、啊。她轻喊着,头向后贴着他颈子和肩膀之间。

    说妳要我。梅森停下动作。

    我。水様双眼迷朦,轻轻喘着。

    说。他唇边带着邪气笑着,眼神充满欲望,瞳孔变成深褐色。

    你每次都这样。她嘟着嘴软软地抗议。

    我喜欢听妳说妳想要我。梅森把她翻过来跪坐在沙发脚跨在他什么都没穿的健美身上。

    坏蛋。水漾不高兴地皱眉,推他胸前胸肌一把。该死!他根本没醉嘛!根本就被他占便宜了。

    我又没说过我是好人。梅森几乎要笑出声了,捉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身后,嘴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唇来到她胸前覆住粉红色尖峰,舌灵活地旋转挑逗,轮流在左右轻舔。她胸前敏感地泛起一片红色,小点微微突起。他改用手覆住一边,唇覆住另一边。

    啊、嗯、嗯。她忍不住不由自主发出轻叹,随着他松开她手腕,双手攀上他肩头,玉臂像蛇般圈上他颈项。

    他转而吻着她唇,舌溜进她齿间与她的舌共舞。手捏住她细腰,将她拉下,他深深进入她。

    噢。她睁大眼看着他,感觉他突然的进入,涨满她体内,指甲深深陷入他背后肩胛皮肤里。

    痛吗?他看到她张大眼心疼问着。

    她什么都没说,很认真地看他,从整个轮廓到他眼睛里头。

    闭上眼。水漾声音微颤,在他耳边轻轻说。

    他顺从地闭上眼。她吻了吻他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脸颊、下巴、耳朵,却略过他薄唇。她看着他唇瓣,心里不禁想着命相学说薄唇的男人无情呵!他和她如果有孩子,不知道会长得比较像谁?还是谁都不像?如果是男孩长大后是否会跟他一样让数不清的女孩伤心?她唇边绽放一枚笑容,笑自己傻,再次到纽约后,势必要再见到他的家人,她再次离开的时间可能就到了。

    梅森感觉她的吻不再落下,就睁开眼直接吻上她丰满红唇,舌长驱直入找到她的,转身将她压在他和沙发之间,没有感觉到她心情转变的异样,便开始前后律动。

    日夜温差大的夏威夷室外还是微冷黑夜,室内却是如出大太阳的春日般暖烘烘,属于恋人的夜还长着呢。

    妳要去哪?一大早,梅森下身围着白色毛巾,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着装完成的水漾把皮夹和随身物品自床上塞到包包里。

    我可以出去一下吗?水漾转身口气温和但疏离的问着他。

    虽然经过昨夜发现康纳和咪咪抢土地投资案的诡计,然后她和梅森又做了那档事,她可没忘记他说吵架只是暂时在晚上留在门外,夜晚的热情到白天只能冷却。

    可以,我跟妳去。梅森决定要她跟在身旁,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也不给她机会再吃避孕药。

    为为什么?糟糕,他竟然要跟!水漾以为经过昨夜他会暂时对她放松点,没想到却变本加厉。

    不为什么,投资案压力太大,我决定放自己个假。梅森耸耸肩,转身进到浴室拿起刮胡刀刮起胡子。他已经想好投资案和扯后腿的人之处理方式,只是他暂时不想多说。他也知道水漾会笨笨的跟康纳和咪咪妥协,他可不能让她随便行动乱了他的计划。

    我要出门了,你慢慢整理吧。水漾不理他,整理完迳自提起往楼下走,他不会光着身子只围条浴巾追上来吧。

    梅森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笑,老神在在继续刮他的胡子。

    几分钟后水漾果然又脱下鞋子回到楼上房间,恨恨地一屁股往床上坐。

    怎么啦?梅森转头看着坐在浴室外床上的她,明知故问。

    两台车的车钥还有车道大门摇控器都被你藏起来了!水漾气呼呼地看着他。

    我当妳司机还不好?梅森还是慢条斯理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刮胡刀。

    可恶。水漾撇开头不理他。

    车子平稳地开在路上,水漾双手抱胸还是生气着。梅森身上还是衬衫,只是改成穿牛仔裤,就一副不去上班的样子。

    不要太常生气,会老得快。梅森在红灯停下时试着跟她开玩笑。

    不好笑!水漾转头看向窗外。

    妳要去药局买什么?绿灯,梅森踩下油门前进。

    要你管。她朝他吐舌作鬼脸。她其实是想去找咪咪。

    别再买任何见鬼的避孕药。梅森哪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那我买保险套总行吧!水漾扭着手,他已经看穿她想要买什么。

    妳知道怎么买吗?梅森装做好奇问道。

    买女用的不行吗?水漾抓紧腿上包包,真的很想拿起来砸他。

    妳脸都红了耶。妳真的有勇气走进去买那个出来结帐?避孕药不一定要避孕用,但是妳买那个大家都知道妳要做什么。梅森嘲笑她。

    要你管。水漾嘟着嘴转头瞪着他,心里真的恨死他了,知道她脸皮薄还用这个话题跟她抬杠。

    说真的,妳就这么不想要小孩?梅森眼睛专心看着前方道路,嘴上可是很认真地问她。

    我说过了嘛,时机不适合。水漾声音突然变小。

    不适合?那何时适合?我们都结婚超过十年,十年别人早就生一堆小孩。

    水漾沉默了,她也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温暖的家啊,但是她父母和梅森父母的例子还不够让他看破婚姻和家庭的真相?还是她太多虑,梅森是不同的?

    妳担心什么,说出来讨论看看?

    没什么好讨论的。

    难不成妳怕生小孩身材会走样?还是怕我的注意力不在妳身上?梅森好笑的想到最不是女人生小孩会考量的事。

    都不是。水漾只能扯出个难看的笑。

    那就是我们父母的不良示范吓到妳。梅森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

    水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

    药局到了。梅森拉起手煞车颇有兴味地看着水漾。

    水漾不理他,下车走进药局兼日用品店,也不管他是否跟上来,直直走到药局的区域,把手上纸张拿给药剂师,又走到放保险套的商品架上拿了几盒男用和女用的保险套,以及一堆大小卫生棉和卫生棉条。

    东方水漾。药剂师准备好药品,唱名取药。

    谢谢。水漾才刚接下白色圆盖的橘色透明药瓶和医生处方签,就被梅森抽走小药罐。

    他定睛一看,瓶子上果然写着某种电视上常广告的避孕药药名。

    妳先生好帅。药剂师看着她手上钻戒朝她笑笑。

    谢谢。梅森丢出个帅气笑容,牵着水漾的手离开柜台。

    水漾脸红着把手上保险套和女性卫生用品都塞给梅森,自顾自松开梅森的手走出店门,留他自己排队结帐。

    梅森看着玻璃门外的女人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就无所谓的排队。他都几岁了,可不会这样就被吓退,她要买他就帮她买,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

    妳故意的。梅森坐进车里,把药自袋子里拿起,放进手套箱锁起来,再把整袋保险套和卫生用品塞给水漾,他当然不会让水漾有机可趁拿走药。

    哈哈,没错。水漾放下袋子在脚边,还是回到双手抱胸的动作,不高兴当中。不过到底是因为避孕药被抢走还是又一个女生觉得梅森很帅,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为什么开进停车场,我一下子就出来了。开到店前啦。水漾皱眉看着梅森。

    我跟妳一起进去。梅森熄掉车子引擎。

    不要,你会引起sao动。这天刚好是店里每个月每位算命师都会在,不必预约就可以算命的日子,店里通常满满都是客人。

    妳又不会待很久。梅森不理她把钥匙拔掉,下车关上车门。

    我要交待一些事,不然你投资案做完后我们就要去纽约了。水漾不甘愿的下车。

    这次换梅森自顾自走在前头,水漾无奈地往店面移动。

    妳平常不帮人看风水?梅森记得伊森上次前来,说过店里似乎不太愿意让水漾接案子。

    不,只有非常熟的客人或是熟客介绍的案子。水漾边推门边说。

    店里果然人很多,咖啡香也在空气中飘散,落地玻璃外对街海边风光,组成特殊的夏威夷风景。

    原本吵杂的店里突然鸦雀无声,梅森跟着水漾走进柜台后方,两人没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基努...,弗克斯先生,你怎么来了?原本在店里招呼想购买魔法小物客人的次郎走回柜台问。

    喂、喂,我才是老板,薪水我发的耶。你倒先跟他打招呼。水漾翻开帐册的手停下,瞪着次郎,她刚好有气无处发。

    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次郎用那日文腔调的英文朝水漾说。

    以后都由洛丽泰代替我处理每个月进出帐单如何?水漾不理他,快速看着帐本,确认洛丽泰有看过签上名字缩写且金额正确,她恨不得快点离开,梅森走到哪都是众人目光焦点。

    好啊,反正她比妳灵光多了。次郎是管收算命客人款项和店里卖出的金额和货品数量,店里水电开支向来都是店老板东方水漾自己处理。

    你不想活了嘛。水漾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打他的头一把,咬牙切齿的从牙齿里一字一字地冒出话来。

    妳老公真的很帅。次郎不甩她,看着在店里东看西看的梅森,加上店里女客人,每双眼睛都快冒出两个大爱心出来。

    可惜啊,他只爱女人。水漾边看帐边可恶地笑着说,边拨着要咬她衣角的招牌犬。她刚好有气没处发,既然次郎送上门她就不客气了。

    哼!次郎走出柜台,找梅森去了。

    妳来啦。洛丽泰送走客人,趁休息时间走到柜台前。

    我得和梅森去纽约一趟,店里就麻烦妳。水漾眼睛看着帐本。

    没问题。洛丽泰拿起手上水瓶喝水,脚又要移动回她的位置。

    等等,艾蜜莉和诺亚。水漾压低声音,顾忌地看着在店里另一头的梅森和开心地绕着梅森团团转的次郎。店里有些客人看来是专程来买咖啡的,水漾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一点了。

    让她们去度个长假如何?洛丽泰知道水漾怕梅森来阴的。

    那就麻烦妳。水漾阖上帐本朝她点点头。

    妳会回来吗?洛丽泰因缘际会来到夏威夷认识水漾许多年,她当然知道纽约是水漾又爱又怕的地方,这趟跟梅森去纽约,免不了又要遇上当年逼走她的梅森家人、面对梅森的父亲,水漾只怕后来无法在爱恨间选择又会逃走。

    我还不知道。水漾抱歉的看着她。

    没问题,妳什么都不用担心,店里我会看好,固定把每月收入汇进妳帐户。   艾蜜莉和诺亚我会看着办。洛丽泰没有多问,反正有天总会知道。她说完回到放着水晶球的桌边,次郎见状连忙离开梅森旁边,请客人入座。

    走吧。水漾来到梅森身边,拉着他离开。她考虑把招牌犬换成梅森,他比狗狗还吸引女生注意,脸上不知不觉浮出个笑。

    妳在傻笑什么?梅森推开店门边问。

    噢,有吗?水漾连忙把笑容收起来,又换上那不爽快的脸色。

    先去吃午餐,然后我要去公司一趟拿些文件和明天投资案投标的东西,明天伊森另有工作,妳跟我一起直接去会场。他决定亲自出马,免得投资案投标节外生枝。

    噢。水漾跟洛丽泰交代完担心的事已经较放松,没有多说不跟他去公司或不去投标案会场之类的话。

    等到两人到公司大楼时,里面几乎都没人了。梅森让员工采取美国普遍的弹性上下班,许多人都提早到公司,早上五、六点就到公司上班避过交通尖峰时刻,上完八小时加中午休息一小时的班,两、三点就下班去接小孩下课回家,很多无关商业机密的工作梅森也容许员工带回家做。

    电梯上到顶楼,水漾忍不住想起她被骗来看风水那天,不情不愿地步出电梯。

    为何这里多了一道门?水漾看着梅森用他的员工证开启电梯前的玻璃门,本来开放式空间变成在电梯和安全梯前的空间被另外隔出来。

    梅森没有回答,他不希望她多想。上次康纳大摇大摆闯进来后,他重新检讨过大楼出入安全,将电梯和公司大门改成只有夏威夷地区员工证可以刷卡进入,也把顶楼室内空间和出入区域增加强化玻璃和玻璃砖格间隔开,只有他和伊森可以自由出入,其它员工证是打不开的,公司的人想进来,只能他在的时候由他从里面办公桌下的按钮开门。

    妳去房里打发一下时间。梅森抛下话就头也没回走向办公室。

    水漾只好无奈地推开他那一房一厅的玻璃门,他不是说只来拿文件?看他穿得比较休闲,她还信了他。她怎会忘了他是工作狂?明天那个投资案又看起来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