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卷02)(120)
夫妇和李初开夫妇以及杨洋夫妇率领一众门徒出来迎接杨孤鸿等人, 自是热闹一番。 大地盟还算有点公德心,给他们安排一个小的院落──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 这叫「风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后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门还得花上半 天的时间,不过,似乎有个后门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后门可走的,这是必然的。 相见之后,众人便欢欢喜喜地从大地盟前门绕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后的 「疯人院」杜清风暂为疯人院的院长,当然极尽地主之谊。 张中亮和李小波再度见到桃儿和柳儿,色心再起,这两人可是他们的目 标,想他们当初刚会泡妞时就选定她们了,只是不得机会去实现,而看看她们总 是守在一脸端庄的王玉芬左右,他们那心儿就泄气。还好挤眉弄眼是他们的强项, 眉目传情是他们的绝招,就不清楚两个俏婢是否接收到他们眼神中的爱的信息了? 众人进入疯人院坐好,李蕾就缠上了杨洋,看得李初开夫妇头都大了,春燕 也极不是滋味,只是这次她不敢再叫杨孤鸿去横刀夺爱了,上次的教训可不小, 谁能料到李蕾会不会又变得神经错乱?算了,把老公暂借给她,反正什幺时候都 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与杨孤鸿拥抱时,在杨孤鸿耳边呢喃的还是那一句恒久不变的──大 哥,萌萌想你。 李初开看到李蕾纠缠着杨洋撒娇,眉头紧皱,悄然对杨孤鸿道:「你没有对 蕾蕾怎幺样吧?」 杨孤鸿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这样问我?你应该问你的 宝贝meimei有没有非礼你的心肝女婿,我几乎被她烦死了,还好她清醒得快,现在 终于认出谁才是她纠缠的对象,可怜的老爹,儿子惨过了,就该轮到他了。」 杨洋此时正被李蕾看得浑身不自在,听得儿子的屁话,怒道:「你这不孝子, 老爹给你的任务,你不但没有完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气死老子了!」 李蕾道:「师哥,别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没和师哥说话儿,你就只陪蕾蕾 聊,好吗?」 杨孤鸿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来是有说有笑的李蕾,突然脸呈寒霜,站起来就急走到杨孤鸿面前,怒吼 道:「杨孤鸿,你喊我什幺?」 众人都莫名其妙:李蕾为何如此火大? 杨孤鸿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时,她就会抓狂,泄气道:「你总不能让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喊你蕾蕾吧?这是很rou麻的耶!」 李蕾绷紧的俏脸稍缓,气道:「再rou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 吗?」 杨孤鸿干咳一声,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李初开帮腔杨孤鸿,道:「蕾蕾,你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的后辈。」 唉,怎幺说杨孤鸿也是他的女婿,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呀! 「大哥,你为何要帮他说话?他不是我的后辈,他整天欺负人家的。」 李蕾仍然不肯原谅杨孤鸿。 众人为杨孤鸿感到悲哀,杨孤鸿见无人站出来为他这好兄弟出力,只好独当 一面,道:「你待怎幺样?」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语气中有些生硬,这李蕾也真是的,没事找碴,不给她 点颜色瞧瞧,岂是他杨孤鸿一贯的作风?绝不向女人低头! 李蕾料不到杨孤鸿敢嘴硬,而且这句话伤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无法适应, 眼睛里泪花就泛,掉头投入杨洋怀里哽咽道:「师哥,那小混蛋对蕾蕾凶,你要 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师哥替你作主。」 杨洋边安慰她,边对杨孤鸿道:「儿子,快道歉。」 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朝杨孤鸿挤眼色,杨孤鸿当作没看见,心里还在损他老 爹:真是的,爹都这幺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还要儿子出马?什 幺世界! 即使没有杨孤鸿的道歉,李蕾哭了一阵之后也不哭了,只是窝在杨洋怀里不 肯出来,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几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 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想:这死老鬼,前有张思雨,后有万妙,现在还搭上 个李蕾,不知以后还会窜出来个什幺狐狸精?风流的个性和那人一样,男人就是 如此,早知就不出环山村! 杜清风安排好一切后,出得前厅,看见这一幕,笑道:「黄小子,当初你与 我争阿雪时,我还以为你怎幺的专情,想不到你也是个风流种,怪不得会生出如 此的儿子了。」 杨洋回敬道:「杜老头,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让你照顾,你却害她当了尼姑, 这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放过你。」 杜清风神色一黯,恢复正经道:「阿洋,咱们就不要在小辈面前谈论这些事 了。」 杨洋也觉得这种场合不该谈论儿女私情,况且他和杜清风都过了风花雪月的 年龄了,还争什幺风吃什幺醋?且在碧绿剑庄时,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 是谁也没赢谁。 杨孤鸿却想起怀了他的种的岳母张思雨,这笔糊涂账,以后不知该怎幺算了? 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杨孤鸿的神情,问道:「杨孤鸿,你有什幺苦恼事?」 杨孤鸿腰一直,道:「我能有什幺苦恼?这世界有难得倒我的事吗?除了不 能生孩子!」 王玉芬对于杨孤鸿的轻浮言语,表现得很平淡,这个年轻男子,在她的印象 中,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塔妮站了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 她说话时,眼睛望着杨孤鸿,显然是征求杨孤鸿的意见。 杨孤鸿没有阻止她,道:「吃晚饭时记得回来。」 「嗯。」 塔妮答应着,走了出疯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用晚餐后,春燕把杨孤鸿拉入她的房间。 杨孤鸿问道:「娘,你要和我说什幺事?」 春燕道:「你和李蕾发展到什幺阶段了?」 杨孤鸿搔头道:「似乎没有什幺进展,我本以为她喜欢上你的宝贝儿子了, 谁知她一见到老爹就又贴上了。娘,你吃亏点,给个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动了,哪还能娶她?我让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幺 多机会,怎幺还没搞定她?」 杨孤鸿为难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视着儿子,道:「那些时候你要对她做什幺她都会愿意,为何放过她? 你让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孙子,看她还能不能抢我老公?」 杨孤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无敌,原来遗 传了娘的霹雳性格。 他道:「娘,儿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叫我 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惊道:「都到那种紧要关头了,你还退缩?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 你娘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缠着你爹,不是想气死你娘吗?」 杨孤鸿也替她担心,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难免重演上次的惨烈,他无奈 地道:「我只能祈祷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这事只能干着急,转变话题道:「你对月儿怎幺了?」 杨孤鸿长叹一声,仰脸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坚定地道:「月儿永远都是我的 meimei,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 春燕举手抚着他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儿喜欢,你对她做了 什幺,娘都不会怪你的,你爹也不会,但别人也许不这幺想,所以你和月儿的事 不能公开,你懂吗?」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说,但我心里明白的。」 春燕叹道:「那就不要说。」 杨孤鸿扶着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李蕾铁了心跟爹,你会怎幺样?」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认了。」 春燕终于在这事上首次低头。 杨孤鸿忽然笑道:「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李蕾,或许真会 缠着爹不放,至于现在的李蕾嘛,如果我说不要她了,她定会发狂地找我拚命。 难道你没发觉她变了许多?对着我爹时虽然撒娇,却已经没有当初的特殊感情了。 娘交给我的征战任务,我怎幺会不全力以赴?结果当初是我赢了,我怎幺可能败 仗?」 我是拳王──这个环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万次呐喊! 「真的?」 春燕惊喜道。 这个消息令她太兴奋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敌!她怎幺就忘 了他是天生的战将?不管是打架还是征战女人,他都不会输的,何况李蕾这座堡 垒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见很牢固。 杨孤鸿以为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吗?」 春燕道:「娘相信你。」 杨孤鸿突然神秘地一笑,道:「为了解决娘的担忧,有一个好办法。」 春燕急道:「孤鸿,快说。」 杨孤鸿道:「咱们母子合演一出戏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戏的天分极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损娘?好啦,只要能让李蕾成为我的儿媳妇,娘就与你合 作。」 「一定。」 杨孤鸿接着把具体方案和春燕说了。 李蕾特意单独要了一间房,方便她与杨洋偷情。 这一天,她在杨洋面前说了许多话,雀跃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说了些什幺,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时,春燕几乎没吃什幺,她则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后就拉着杨洋 到她的房间了。 当李蕾要求杨洋坐到她床上,她则依偎在他的肩膀时,杨洋终于忍不住问了 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蕾蕾,你真的喜欢师哥?」 李蕾天真地道:「当然了,蕾蕾从小就喜欢师哥的。」 李蕾离开杨洋的肩膀,侧转脸静静地看着杨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杨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 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 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杨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你要想清楚。」 李蕾的沉思被杨洋打破,幽幽道:「师哥,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杨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你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 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你,因为你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杨洋没有回答,李蕾也没有接着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杨孤鸿那经典的歌声,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 了杨孤鸿和春燕。 李蕾怒道:「杨孤鸿,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杨孤鸿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幺?」 「好消息!」 杨孤鸿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杨孤鸿走到杨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 息?」 「什幺?」 杨洋和李蕾异口同声惊喊。 杨洋继续道:「燕,你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杨洋大叫道:「这怎幺可以?」 「有什幺不可以的?」 杨孤鸿肯定地道:「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杨洋看着杨孤鸿背后,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你怎幺了?」 春燕和杨孤鸿同时回头,只见李蕾痴傻地站着,双眼失神。 杨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你别吓师哥。」 李蕾投入杨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杨洋道:「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哥。」 「是他!」 李蕾离开杨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着杨孤鸿,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 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杨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幺时候欺负她了?他怎幺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杨孤鸿冷笑道:「李蕾,你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你,怎幺欺负你了?还有, 我已经决定让你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会碰你了。」 李蕾凝视着杨孤鸿,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 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杨孤鸿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 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 李蕾紧张地扯住杨孤鸿的衣角。 杨孤鸿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你成为我的 女人,可是看到你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请你放开手,你该抓 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杨孤鸿甩开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杨洋喊道:「孤鸿,快 回来,李蕾昏了。」 杨孤鸿猛然转身,杨洋跪在地上抱着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杨孤鸿跑过去,李蕾恰巧醒来,朝着杨孤鸿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 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杨孤鸿,乞求杨孤鸿的拥抱。 杨孤鸿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杨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 的腰背抱他紧紧。 杨孤鸿叹道:「你总是叫人担心。」 杨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走在路上,杨洋道:「你和孤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李蕾通jian。」 杨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 你怎幺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孤鸿与李蕾有 纠缠,那时孤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 了孤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你知道孤鸿是怎幺惹上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 以后自己问。」 杨洋惊道:「什幺?孤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幺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于我 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杨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幺一个混蛋儿子呢? 李蕾脸色苍白,傻傻地仰看着杨孤鸿,这个年轻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关切地 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说出很温柔的一句话:「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这幺简单的一个动作,这幺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温暖如春。 她缓缓地道:「你不走了吗?」 杨孤鸿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李蕾突然有了力气,挣扎了好几下,嗔道:「你这小混球,你得意什幺?你 要走就走,有什幺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没什幺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来陪你过夜,好不好?」 李蕾不料他说出如此之言,脸色变粉红,娇嗔道:「谁要陪你过夜了?」 杨孤鸿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李蕾吗?我以为你留我下来,是准备献身 给我,看来你没这个意思,让我白欢喜一场,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 李蕾嘴快,说了就后悔,另换一句道:「我什幺时候留你了?」 刚说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这个本领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间只有男人 讲信用,而女人,向来都是不需要什幺信用的──太难记了,比老娘生孩子还难, 女人如是说。 杨孤鸿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刚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谁?」 李蕾大怒,喊道:「杨孤鸿,你敢说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开始招呼杨孤鸿脆弱的身体,杨孤鸿赶紧道:「哪里都可以打,千 万别打脸,我今天已经被打成胖子了,我要减肥。」 李蕾哂道:「谁叫你没本事,却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杨孤鸿道:「我死了,上哪里找个老公给你?」 李蕾道:「我是不嫁的。」 杨孤鸿瞬间回复正经的神色,注视着李蕾,认真地道:「你真的决定一辈子 不嫁?」 李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震住了,许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杨孤鸿依从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让你考虑这幺久,而 且让你重见了我爹,是让你清楚你自己心里爱的是谁,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 的梦,然而毕竟不是真实。当我冒然闯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实的存在, 我是这幺认为的。因为曾经伤害你很深,使我几乎后悔终生,所以才选择补偿你, 哪怕你还是要嫁给我的父亲,我也会极力完成你的心愿。 在你的思想里,我也许只是个小婴儿,但二十年的时间,你的梦未曾变,你 曾抱过的小婴儿却变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强壮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 男人,如果你允许,他将把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就在今晚!「李蕾不知该说 什幺,只能沉默。 杨孤鸿轻叹,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坐在床上的李蕾忽然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 杨孤鸿不答。 李蕾又道:「小虫,你不是说要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吗?你现在却要走? 你骗人,你总是骗蕾蕾,人家不许你走!」 李蕾跳下床追了过去,杨孤鸿停了下来。 她扑到杨孤鸿背上就哭泣,一双玉手从后面搂抱了他,道:「蕾蕾什幺都给 你,你不走好吗?」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门反锁了,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门锁上吗?嗯,蕾 蕾乖乖?」 杨孤鸿大笑,原来李蕾这幺急色! 李蕾发觉上当,气得放开杨孤鸿,抬脚踹了他几下,愤愤不平地道:「你不 是好人,踢死你这小坏蛋!」 杨孤鸿转身,李蕾一脚正好踢在他的,他双手立即掩住双腿之根处弯腰下去, 嘴里呱呱喊痛,脸呈痛苦难忍之色。 李蕾惊急道:「杨孤鸿,你怎幺了?你别吓我!」 杨孤鸿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毁了,这辈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来,弯下腰来去扳杨孤鸿的双手,口中不停地道:「让 我看看,让我看看!」 杨孤鸿道:「我觉得它们被你踢爆了,这次太监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 男,何来无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救?」 李蕾惊慌中摆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几乎忘记哭了。 杨孤鸿道:「我到床上去,你帮我解开裤子,看还能不能治?不然她们铁定 把你撕成粉碎,哟呀,痛死老子了!」 杨孤鸿边喊痛边猫着腰爬上床仰躺好,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开他的裤 子,却见那里一点伤痕也没有,妙手往他的一探,那两只鸟蛋也完好无损,正奇 怪之时,杨孤鸿已经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这混蛋的当,气得捏 扯着他的体毛使劲一拔。 杨孤鸿痛得坐直身体,大喊道:「啊呀李蕾,你要我命呀?」 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几根毛算是客气的了。」 杨孤鸿道:「男人哪里的毛都能拔,就这里的毛不能拔,这是雄性的伟大象 征,它像女人的贞一样宝贵!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夺了你的童贞,老子绝不做 亏本事。」 他把站在床前的李蕾抱到床上,翻身紧压着她,道:「在铁公鸡上拔毛,会 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 李蕾被杨孤鸿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这幺重,不要 压着人家,你让我在上面。」 「你还蛮主动的嘛!」 杨孤鸿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幺做?」 李蕾羞道:「我不知道。」 杨孤鸿道:「哪有这回事?你生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幺做?」 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这幺多废话,人家就不来了。」 她趴俯下来,娇躯贴着杨孤鸿的胸膛,嘴儿轻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 以前和她们可没有这幺多废话,我不懂,难道你不会教我吗?」 咦,怎幺忘了? 杨孤鸿道:「我教你!蕾蕾,帮我把上衣脱了,别只是脱我的裤子,我们有 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来嘛!」 就是,这幺急色!三十多年没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李蕾用了一些时间替杨孤鸿脱了他的上衣,杨孤鸿又道:「蕾蕾,可以把你 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把它们撕毁,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没教养的小混蛋。」 李蕾一边骂杨孤鸿,一边坐起来宽衣,渐渐地,她洁白如笋的娇躯展露在杨 孤鸿眼前。 杨孤鸿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一丝不挂,才道:「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的 身体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嫩,真不忍心摧残你!」 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吃奶哩!」 杨孤鸿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轻揉着,笑道:「我那时有没有吃过你的奶呀, 好蕾蕾?」 李蕾恼视着他,嗔道:「那时我才十四岁,哪有什幺奶给你吃?你这混蛋从 小就很坏,把倩儿给──」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杨孤鸿知道她要说什幺事,杨 洋早已经告诉了他。那个叫李小曼的女人,也许该算是他生命中个女人,她 却成了赵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幺样一个女人?他对于李小曼的记忆,只有空 白,而李小曼呢,是否会记得当年那个要了她的童贞的小男婴? 李蕾见他久不言,道:「怎幺了?说你坏,你就生气了?」 杨孤鸿一笑,抬首起来,脸压在她的酥胸,嘴儿含着她的。 她呻吟道:「杨孤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杨孤鸿再次把她压在床上,嘴唇覆盖着她的红唇,和她来了一记长吻,道: 「你终于承认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李蕾的,李蕾受到杨孤鸿的恶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的冲击, 体内的渐渐发酵、升温。她的双手不能自主地抚摸着杨孤鸿的背,嘴儿在他的耳 边轻呼热气,婉转地呻吟。 两人的身体纠缠着,杨孤鸿的手指探入她的芳处,那里的露水开始芬芳,情 浓之时,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李蕾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火炮瞄准了她的城门,她的娇躯剧颤,腰扭 动了几下,双手欲推开杨孤鸿,惊呼道:「不要,我怕疼!」 杨孤鸿感到她这害怕并非装出来的,道:「蕾蕾,为何这幺惧怕?」 李蕾僵着身体,道:「我在十四岁那年看到过,那女孩流了很多血,从那刻 开始,我就很害怕,对着你时,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杨孤鸿醒悟道:「那个女孩就是李小曼,而让她流血的则是我,对吗?」 「你怎幺知道?」 李蕾惊叫出声,杨孤鸿那时只是个婴儿,为何对此事有记忆? 杨孤鸿笑道:「我爹告诉我的。」 李蕾惊道:「师哥会和你说这种事?看来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养出你 这种色狼来了。」 杨孤鸿道:「我爹还没有此种本领,我听他说,我是天生的,注定这辈子成 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谁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恋狂!」 杨孤鸿吻了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时你哭 着四处说我欺负你就不好了。」 李蕾呆了一会,在他耳边道:「你想临阵逃跑?门都没有!你让我在上面, 我自己来,或许不会很疼,你这人太粗鲁了,人家信不过你!」 杨孤鸿只得又翻身下来,仰躺着,之物耸立如铁柱,李蕾看得有些晕眩,心 中惊惧。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唇,跨坐在杨孤鸿胯上,一只玉手抓住杨孤鸿的雄 根,校正着往她的塞,然而相碰触的瞬间,她又停止下来。 杨孤鸿以为她还是不敢,叹息出声,她却尴尬地道:「我不知道该把你的东 西往哪里塞!」 唉,失败! 「你不要当大夫了,该去当修女!」 杨孤鸿不由分说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压住她,挺枪抵住她的门,喊道:「老 子没耐性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巨大闯入李蕾的深处,其时李蕾的心里还没准备好,痛叫 出声,把牙齿咬得格格价响,冷汗直冒鼻尖。 她双手按在杨孤鸿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呜呜,人家好痛,你这小虫, 那东西这幺大,还这样粗鲁,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以后不准你进来了!」 杨孤鸿进入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道特别细小,在他遇到的众女中,她 的容纳性是最低的,这也许与她的小嘴有些关系,怨不得她这幺害怕他的粗壮了。 他感到她的紧紧地包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李蕾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蕾蕾,别哭,开始难免有些 痛的,下次就不会了。」 李蕾坚决地道:「绝不会有下次,你这混蛋,为何要长这幺大?疼死人家了, 你慢点,喔呀杨孤鸿,我要杀了你!」 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杨孤鸿并没有依她的请求让动作缓慢下来,而 是越来越猛烈,这个三十多岁还未经过男人的女人,她那紧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 已。他这段时日不敢在怀了孕的野玫瑰和陈醉身上逞凶,又不能与小月疯狂,压 抑了许久的,此刻在李蕾身上爆发出来,狂热的情景可想而知,李蕾感到痛苦和 快感同时在她体内增幅提升,欲拒还迎! 两具长久地纠缠翻滚着,杨孤鸿的雄根一次次进击着李蕾的,如同钻井般, 从她的间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湿了两人的,直流至股间的被单。 可怜的被单呀,偏偏总是碰上此种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类沾污了。 上帝创造了人类,就了人类的意志;人类于是也创造出被单,从而它。 若不是李蕾感觉到杨孤鸿心里的疼爱,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哩, 粗鲁的男人,连也表现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却越来越爱他的暴力倾向。温柔 是最初的情调,真正令女人在中得到满足的,则是兽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 苦还是欢乐,那都是叫女人疯狂的元素──女人最终爱的是男人的暴力。 李蕾虽略知九阳重体的男人在这方面很强悍,却不料强悍到令她无法接受的 地步,她作为一个女大夫,对人体结构与性能有着很深的了解,但这个男人在某 个部位的结构与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尽相同,哪有男人能够在这事上 坚持如此之久的?难道这就是九阳重体的可怕之处?而且,他那东西可粗可细可 长可短的,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竟还能与他心灵相通? 她喜欢这种感觉! 李蕾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够同时拥有这幺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 不是人!」 「没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幺与你干这事?」 杨孤鸿毫不保留地冲刺着,李蕾已经被他推上之巅,他却还不满足,建议道: 「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们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杨孤鸿得意之极,他在李蕾体内的阳根突增。李蕾娇躯狂摇,不堪承受杨孤 鸿猛烈冲击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疯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样,女方一旦到了 的巅峰,杨孤鸿的终极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射入李蕾的生命,然后他搂着 李蕾娇瘦的身躯平躺在床上,让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李蕾洁白渗汗的前额吻了许久,轻轻呼唤道:「蕾蕾,醒醒!」 李蕾并没有很快醒来,他在她富于弹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李蕾才略有些反 应,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李蕾痛呼出声:「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啦,好痛的。」 杨孤鸿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吗?怎幺睡得如此快?」 李蕾嗔道:「你这头牛,你不倦,我却累极了,明知我睡着了还要吵醒我? 而且还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干什幺?」 杨孤鸿一笑,逗她道:「蕾蕾,我们再来一次吧?」 李蕾断然拒绝道:「不行。」 「这次我会百分之百的温柔。」 杨孤鸿保证他会温柔,但谁会相信?蠢蛋都不信! 李蕾自然更不会相信,嗔道:「人家那里痛死了,不论你多温柔,今晚我也 不会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从!」 她挣扎着想起来,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动作。 杨孤鸿轻搂着她,笑道:「不要乱动,你一动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静地 过了这后半夜,你最好安静些,嗯?」 李蕾担心地道:「除非你发誓今晚不会再侵犯我!」 「好吧!」 杨孤鸿无奈地道:「等你伤好些了,我再对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妈的,这小子,又再重复他的名言了,什幺分寸?狗屁! 李蕾终于相信了他──其实这小男人说的话最信不过,真是难为她自己了: 好难相信哦! 杨孤鸿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为何上次我刚要侵入你的时候,你就清 醒了?」 李蕾骂道:「你还敢提起?那时你在她们身上发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东西 坏人家干净的身体,我当然不能接受。还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烦先冲个澡。」 「奇怪了?」 杨孤鸿出奇地盯着李蕾:「你那时应该不会想到这些问题的,毕竟你的智力 只是小女孩,连倩儿都比你强!」 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帐东西了?」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从头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时间的暂 时性失忆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这样?」 李蕾无言。 杨孤鸿继续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与你合谋来骗我,是吗?」 「是又怎样?」 李蕾直认不讳:「你这小混蛋,胆敢欺负蕾蕾,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你还以为人家是好欺负的。」 杨孤鸿头大如斗,道:「原来如此,你厉害!为何你不继续演下去?老实说, 你演得逼真之极,该发最佳表演奖,你不做戏子真的是可惜了。」 李蕾怯怯地道:「你生气了?」 「妈的!」 杨孤鸿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幺不好玩?你知道那时我的心有多痛 吗?我还以为你白痴了,担心了这幺久。」 「蕾蕾会补偿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吗?」 李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轻轻地哭泣。 杨孤鸿叹道:「给我个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听着喜欢就行了。」 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骗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再 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只能是这样,才能继续缠住你,才能让你接纳我。你知道吗, 你那时击碎木人离开时,蕾蕾的心好痛,因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当你 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时,人家的心也很痛,因为你那时的悲痛让蕾蕾心疼,但是, 蕾蕾喜欢你那幺在意人家,也爱你那时不可一世的强势。」 「什幺?」 杨孤鸿惊讶地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道:「你是说你在那之前就爱上我了?」 李蕾感到脸发烫,道:「谁爱你了?那时人家恼你!」 「哦?恼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杨孤鸿把她垂落的发往上撩,问道:「为何要折磨我这幺久?」 李蕾平静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谁,然而也许我真的让你受了折磨,但我真 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从小就是你爹带大的,在我十三岁那年,我才发觉对你 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岁时,他就离开了长春堂,我还没有对他表白, 也来不及长大,他就留给我长久的思忆。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来,可是他没 有回来,他的儿子却先回来了。」 她轻柔地叹息,定定地看着杨孤鸿,语气一变,竟骂道:「你这小混蛋,就 回来跑到人家澡房非礼人。」 杨孤鸿笑道:「那不叫非礼,叫做暂时性服务,我都侍候你冲凉了,你还想 要什幺?」 炮打不破的环山村脸皮,就数他最经典,火龙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来了,蕾蕾却寻不回从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老了,或许是经 过了许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再次面对他,已经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 从而了结了一个愿望。相反,面对着你这混蛋时,我的心却怎幺也无法平静,也 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爱 你,所以我宁愿再次选择去爱你的父亲,毕竟我等了他二十年,这是一段不短的 时日。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击碎木人离去时,我真想不顾一切留住你,可 是我不敢,即使不论年龄,单凭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该绝望。我却心不甘,我 为你父亲为了个空白的梦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说过, 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该找个男人;你还说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 我就找你,我懒得找别的男人。再说,别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过的, 再坏,我也放心些。」 杨孤鸿听得瞠目结舌:这李蕾果然够猛,如果让她去医人,那人铁定死歪歪 的──下药太猛了,唉! 他叹道:「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而装白痴的?」 这还用问?笨!李蕾道:「你别得意,我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跟在你身 边时,凭你无数的缺点和坏蛋的样子,我会越来越讨厌你,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 步。我和大哥大嫂说了这想法,他们也就赞成了,可是我对小曼说时,她只是笑 笑。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痴,竟然强迫自己去听你的烂歌,最恼人的是, 还给无数机会让你对人家使坏。」 杨孤鸿不能理解地道:「我这幺可恶,为何你爱我越深?」 李蕾白眼一翻:「因为我要恼你一辈子!」 「恼我就跟我?」 杨孤鸿怀疑地道。 李蕾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就是如此。」 杨孤鸿突然建议道:「蕾蕾,我们唱歌吧?」 神经病!三更半夜的,还想着唱歌? 李蕾觉得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怒道:「以后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 药给你喝了,让你变成哑巴。」 「我找你拚命!」 可能是传染的,杨孤鸿很自然地传承了李蕾的语言特性,唉,人类通过这种, 一般都能传染个什幺病的。 李蕾娇笑,在杨孤鸿身上轻轻地蠕动,吐气如兰道:「杨孤鸿,明早替我洗 澡吧?」 杨孤鸿泄气道:「没劲。」 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鸳鸯澡,我就有劲了。」 「门都没有。」 李蕾拒绝了他的色情思想却不容他拒绝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须替我洗澡, 而且在洗澡时不许做别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时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这夜里的人都传染了疯狂病──动不动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传染病。 被李小波吵醒实在是杨孤鸿不能预料之事,李蕾见到李小波时,脸红得像早 晨的艳阳。 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窝里的李蕾,又看着面前的杨孤鸿,许久才道:「我 该叫你姐夫,还是姑丈?」 杨孤鸿骂道:「妈的叫惯了还能改口吗?当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幺 东西,我有那幺老吗?」 李小波道:「姐夫说得对,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杨孤鸿猴子般跳了起来,嚷道:「没水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搞你姑姑了? 是她在搞我,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杨孤鸿,你要死呀!」 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议道。 李小波道:「姐夫,这我懂,当初我就被冷晶莹吃过一次,唉!」 杨孤鸿又骂道:「!为什幺你不说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还唉声叹气, 你小子是否欠揍?」 「别!我承认,是我吃了她,就说是嫩牛吃老草。」 李小波嘴里这幺说,心里却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吗?为何说成是我姑姑 吃了你?这世界没公理! 杨孤鸿又道:「李小波,别在心里反对我,小心我敲你的头。说吧,这幺急 找我什幺事?」 李小波一下子兴奋起来,喊道:「姐夫实在是聪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 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购物了,我们听说龙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 撞运气,弄几个美女回来,而作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姐夫这顶级高手了。」 杨孤鸿立即转身取过一面铜镜往脸上一照,笑道:「还好,几乎恢复了。」 李小波道:「姐夫的恢复能力是无人能及的,昨晚还是个猪头,今早就恢复 帅哥的模样了。我们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幺如何?当然去了!」 他一手搭在李小波肩上,就准备出去。 李蕾喊道:「杨孤鸿,你这大萝卜,我的伤还没好,你就在我面前说去泡妞? 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须替我洗了澡才许出去。」 李小波道:「这幺麻烦?」 杨孤鸿道:「你终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烦了吧?而且,这种事她也能大声的说 出来,说明她脸皮也够厚的,这就证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与烦人的女人造爱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李小波也极同情杨孤鸿,只是 帮不上忙,他只选择逃跑──这是他的强项。 「姐夫,我们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资源,到时不会忘了分些给你的。 我走了,姑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替我爷爷奶奶说的,哈哈!」 李小波一溜烟窜出去,留下杨孤鸿喃喃自语:「这小子,竟说起死人话来了?」 「杨孤鸿,你这死人,站在门口凉风吗?还不过来抱我去冲凉?」 李小波走了,李蕾更是肆无忌惮。 杨孤鸿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道:「又不是洗鸳鸯浴,想到就没劲。」 李蕾「噗哧」一笑,道:「现在不行,我伤好之后,你要怎幺都行啦!小混 蛋,人家昨晚是次,你就不能体谅些吗?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 杨孤鸿立即兴奋起来,横抱起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伟大了!我忍, 我这就陪你去洗澡。唉,凤来在长春堂,要是以后凤来加进来就更妙,凤来就是 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他与凤来沐浴时的情景,且不断地在李蕾身上示范着, 弄得李蕾横流,到得真正沐浴时,少不了又被这无耻厚颜之徒了一番,事后她才 领悟一个道: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小男人说的话。 杨孤鸿把昏昏欲睡的李蕾抱回床上,让她睡好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想到龙 城去找李小波等人,不料却遇上了王玉芬,她的两个俏丫鬟出奇地没跟在她身边。 杨孤鸿微笑着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 王玉芬应了一声,道:「清风到大地盟办事了,她们也都出去了,我想一个 人清静,就留下来,你为何没跟他们出去?」 杨孤鸿道:「我习惯睡懒觉,此时正准备出去。」 他随便应付,谎话说在前头──聪明!当然不能说与李蕾胡混到现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懒觉的习惯?」 杨孤鸿诚实地道:「经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吗?他觉得睡懒觉是他这一生无法改变的好 习惯,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点的,能不睡懒觉吗?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开心些。」 杨孤鸿笑道:「谢谢岳母,这院里没什幺人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李蕾。」 王玉芬惊讶地看着杨孤鸿,道:「李蕾?」 「她是你宝贝女婿的女人,昨晚刚刚为爱献身,行动不方便,岳母若无事, 可以帮我照顾她一下吗?」 杨孤鸿已经走过王玉芬,只是听到王玉芬的疑问,回首扬言解释。 王玉芬总算明白了,应承了她女婿的请求,心里却糊涂了:李蕾,不就是李 初开的meimei吗?怎幺李初开的女儿和meimei都成了他的女人? 这世界真的让人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