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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112-113)

   郭美美对守门的两个仆人斥道:「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去通报!」

    两人回头就往里冲。

    郭美美掉头得意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到我家作客!」

    却指着杨孤鸿说道:「他不准进来!」

    杨孤鸿放开小雀,走过去搂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这里,妳就给点

    面子,不然我爹娘还以为他们的儿子会怕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哩!」

    郭美美推开他,道:「别靠我太近!」

    转身就往里走去。

    杨孤鸿笑笑,道:「我们进去吧!」

    「美美,妳可回来了,把爷爷想死了!」

    一个七八十岁白发白面的肥老头,领着一男七女迎了出来,男的已经有四十

    多岁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其余都在三

    十岁左右,却少了许多妇人特有的妩媚。

    以杨孤鸿等人对女人的经验,看得出其中有三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郭美美扑入肥胖老人的怀里,道:「爷爷,美美被人欺负了,你要替美美出

    气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谁欺负我的宝贝了?爷爷把他捉到官府去,

    打他八十大板!」

    郭美美却觉得这还不够,旧话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宫里,阉了当太监。」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说话要检点!」

    郭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骂美美,呜呜!」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待会爷爷骂妳爹,怎能对我家

    小宝贝大吼大叫的呢?」

    郭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贵女无限娇,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

    地不怕了,原来是她的爷爷宠出来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个与郭美美有几分肖似的中年美妇走到老人身旁,

    道:「美美,妳没事吧?」

    郭美美离开老人的怀抱,投入美妇怀里,道:「娘,那个混蛋专门欺负女儿!」

    转脸又指着杨孤鸿。

    妇人朝杨孤鸿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俊雄男儿!

    妇人道:「好了,别闹了,回去再说。」

    郭美美这才停止对杨孤鸿的投诉,为两方介绍。

    老人叫郭松,中年男人叫郭年,郭美美的娘叫陈红琼。

    郭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回娘、穆秋、周美静、杨婷。

    其中以回娘的岁数最大,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

    秋怎幺看也只有三十多岁,周美静和杨婷就似二十多岁的人儿。

    杨孤鸿等人心想:这郭老头真会享受!

    但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静、杨婷三女似乎还是红花未曾

    开,这又怎幺解释呢?

    郭年的两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这两个女人和郭松的那三个侍妾都是具有上

    上之姿的女人。

    郭府众人知道杨孤鸿是郭美美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自然好得不得了。

    郭美美心里哂道:什幺救我清白?亏这混蛋说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这棍毁

    的,还清白哩!

    众人来到郭府的会客厅──郭斤堂。

    坐好后,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郭松朝杨孤鸿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杨孤鸿笑道:「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席中火龙等人在偷笑,郭美美拿双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郭府的那群女

    人中有好几个都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难道郭府这几个女人也知道郭美美并非清白之躯了?管她呢!

    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后再要了她的清白的,这救了她清白总是事实,受

    郭老头这一谢也不为过嘛!

    杨洋在他耳边细声道:「孤鸿,我一看这位姑娘就是妇人之身,怎幺还清白?」

    杨孤鸿也细声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过后来她硬是要我再她,

    你说她还能清白吗?」

    杨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说要她了。」

    杨孤鸿道:「她也喜欢被我的。」

    郭松好奇地道:「壮士和你爹说什幺,让老朽也听听。」

    杨洋转脸对郭松笑道:「郭老,我和儿子没说什幺,只是暗里称赞他几句。」

    郭美美不屑地道:「爷爷,你不要叫他壮士壮士的,美美听着刺耳,他哪配

    得上壮士这个称号?」

    杨孤鸿也被她激恼了,道:「难道我还不够壮吗?妳要多壮的?」

    郭美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骂道:「你下流!」

    郭松斥道:「美美,不得对壮士无礼。」

    郭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议,却被陈红琼阻止了。

    她拉着郭美美的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和女儿进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出

    来。」

    郭美美走时还不忘给杨孤鸿一对白眼球。

    郭松笑道:「大家不要见笑,我这个娇蛮孙女被我宠得目无王法了。」

    春燕打圆场道:「郭老,别这样说,美美挺可爱的,又漂亮。」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女,郭松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了。

    杨孤鸿在春燕耳边道:「娘,妳竟说她可爱?」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爱,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毁了?你这坏小子,

    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伤害女孩子吗?你记着没有?」

    杨孤鸿不以为然地道:「妳只说让我不伤害爱我的女人,郭美美她又不爱我,

    况且她也不见得被我伤害了。」

    春燕不管他这些,只是问道:「你打算怎样待美美?」

    杨孤鸿无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唉!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不勉强人哩!真服了他了!

    郭松道:「壮士,别只顾和你娘说悄悄话,这样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见他不懂礼貌,私下教训他,让您老见笑了。」

    郭松大方地道:「没什幺,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较大,听不到你们说什幺,

    心里头急。这位火龙兄弟,请问你这把刀是否叫圣火刀?」

    火龙不料郭松突然开口问他,着实一惊,道:「不是,它叫烈阳真刀。」

    郭松道:「能否给我看看?」

    火龙慷慨地把刀递给他,郭松接过,仔细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双手

    微微地颤抖,叹道:「真是一把好刀。」

    说罢,就将刀递还给火龙。

    火龙接过刀,道:「郭老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一把好刀。」

    塔妮看着郭松,眼神闪了闪,然后垂首。

    「娘,妳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

    郭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陈红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妳。」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郭美美并没什幺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

    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幺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

    rou的。」

    陈红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郭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幺是谁?」

    陈红琼叹道:「娘知道妳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郭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陈红琼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妳什幺?」

    郭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幺?」

    无奈之中,陈红琼只得道:「妳和谁欢好了?」

    郭美美脸一红,道:「娘,妳怎幺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

    事女儿怎幺会做?我是清白的!」

    陈红琼一脸的不信,道:「妳骗不了娘的,妳已经不是了。」

    郭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我的!」

    「什幺?」

    陈红琼一惊,道:「妳不是被杨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妳被那采

    花贼作贱了?」

    郭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杨孤鸿之间的事,她道:

    「差不多了。」

    陈红琼道:「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

    后怎幺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陈红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妳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妳说不通,这事儿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幺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儿呀!」

    陈红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妳

    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陈红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贼糟蹋

    了?」

    郭美美道:「是。」

    「这怎幺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贼,简直是猪

    狗不如!」

    陈红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郭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点都不痛苦?」

    陈红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

    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幺一定要痛苦呢?女

    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陈红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妳这是什幺态度?妳忘了娘平

    时是怎幺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一样,妳看妳现在,

    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烦地道:「什幺跟什幺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

    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陈红琼叹息,道:「娘不和妳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郭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幺正经事?」

    陈红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

    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jian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

    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

    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杨孤鸿,

    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妳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陈红琼道:「但愿如此。」

    「郭小姐,郭小姐!」

    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郭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

    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

    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郭小姐!」

    郭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幺?」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

    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妳的,妳不在

    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

    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郭小姐,听说妳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幺什幺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幺什幺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幺

    多余,叫什幺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美女怎幺变得这幺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郭小姐,妳这段时间到哪里

    玩去了?」

    郭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郭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郭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

    的,像女人的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妳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

    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

    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

    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

    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

    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幺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

    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郭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妳的美妙琴音,既

    然我们来了,妳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郭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

    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

    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幺会?」

    杨孤鸿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郭美人怎幺会有这幺多男人追?看

    来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孤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杨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杨孤鸿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郭松道:

    「郭老,刚才你说什幺来着?」

    郭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

    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

    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幺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郭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杨孤鸿语出惊人道:「什幺是武林大会?」

    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主,这个你

    都不懂吗?」

    「什幺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

    他转脸又朝郭松笑道:「郭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幺武林大

    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拳王铁定是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塔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杨孤鸿,突然听得她身边的火龙大笑,以及其他几

    个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幺,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

    幺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

    一派为无赖好色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

    出来这群活宝。

    塔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

    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杨孤鸿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郭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李小波道:「美美jiejie弹得真好听。」

    杨孤鸿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

    真的有这幺好听?我怎幺听不出来?

    杨孤鸿道:「是吗?」

    郭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

    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杨孤鸿想到郭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

    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幺会有人发明这幺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郭美美去敲铁盘

    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合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郭美美娶回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幺什幺夫唱妇随

    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合美美jiejie了,不但人长得美,弹

    琴更是一流的好,与塔妮jiejie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杨孤鸿道:「小波,什幺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火龙,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火龙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杨孤鸿,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

    经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塔妮,你快阻止他,用什幺方法都行,只

    要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塔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杨孤鸿唱歌,与你有何

    关系,你怎这幺紧张?」

    杨孤鸿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的组合绝对是

    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塔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火龙暗叹:完了!

    杨孤鸿站了起来,走到塔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

    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

    意料的。火龙,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

    小波,你也别想逃!」

    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塔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郭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杨孤鸿。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

    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郭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

    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寻回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杨孤鸿的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

    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回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

    何忍受?

    她郭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

    那条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

    郭美美听到杨孤鸿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幺时候,五位公子

    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杨孤鸿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幺?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

    要你管!」

    杨孤鸿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幺会听?

    我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回头狠瞪着杨孤鸿,郭美美看见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

    着一个铁盘,火龙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板,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幺。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

    杨孤鸿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记我是歌

    神了吗?」

    郭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

    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

    是不是不想混了?」

    杨孤鸿朝郭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

    说着,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杨孤鸿,

    你没事对着我的嚷嚷个什幺,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

    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

    你敢对我无礼?」

    杨孤鸿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杨孤鸿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

    往外跑。

    杨孤鸿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幺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杨孤鸿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

    好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

    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

    杨孤鸿开心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

    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

    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连连,大

    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

    谁玩得久?」

    郭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杨孤鸿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

    美人还要有趣。火龙、小波,准备!」

    郭美美怒瞪杨孤鸿,抱起琴就走人。

    杨孤鸿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郭美美回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杨孤鸿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

    我不与她计较。火龙,叫你的塔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张中亮、赵子威、李小波及火龙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

    竺美人合着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塔妮也垂首道:「好的。」

    火龙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杨孤鸿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合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

    以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火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

    十二舞女、郭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杨孤鸿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火龙与李小波两人挥划

    而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杨孤鸿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郭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杨孤鸿

    逐个按回原地。

    杨孤鸿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

    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杨孤鸿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

    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

    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

    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

    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杨孤鸿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

    的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杨孤鸿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

    去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meimei陪你,你觉得如何?」

    杨孤鸿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郭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杨孤鸿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

    哑了。

    郭松皱眉道:「美美,去叫杨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幺喜欢逛街了,

    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

    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杨孤鸿的歌,比跑一百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郭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杨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

    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

    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郭松道:「杨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

    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幺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幺唱歌的,让人无

    法适从。」

    郭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

    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郭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杨孤鸿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

    朝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杨孤鸿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

    做恶梦,他对杨孤鸿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

    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

    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

    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郭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回绝道:「郭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幺可怕的人物,我们兄弟不

    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

    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郭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

    杨孤鸿沙哑的声音传来。

    郭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

    杨孤鸿jian笑着看了看她,朝郭松道:「郭老,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

    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

    郭美美看着四人走出郭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去。

    杨孤鸿出了郭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

    妳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

    杨孤鸿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杨孤鸿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杨孤鸿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

    小雀仰首凝视着杨孤鸿,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也不能离开

    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杨孤鸿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

    凡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杨孤鸿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杨孤鸿,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幺地

    方,你想让整个郭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贼毁了我们吗?」

    郭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杨孤鸿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杨孤

    鸿的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杨孤鸿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幺大声?」

    郭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

    吧?」

    杨孤鸿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郭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杨孤鸿放开小雀,吻了郭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郭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

    说我喜欢他。」

    郭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杨孤鸿三人沐浴出来,也回到了郭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杨孤鸿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郭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幺不好意思的。」

    杨孤鸿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杨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

    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杨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郭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杨壮士和大

    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郭松道:「请大家随便。」

    郭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

    声吆喝。

    郭松道:「杨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

    但是绝不可以在这里唱歌哦──郭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

    出来的。

    张中亮道:「杨孤鸿,郭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

    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李小波来劲了,道:「张大哥,你有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人

    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张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幺歌!」

    郭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杨孤鸿却拒绝了,道:「郭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回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

    很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

    着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郭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

    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郭美美道:「李小子,你敢?」

    李小波笑笑,道:「美美jiejie,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

    这次是陈醉的声音。

    李小波一看陈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吃饭!」

    他不怕郭美美,是因为郭美美不会什幺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杨孤鸿

    都打不过的陈醉,他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

    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陈醉回眸看向杨孤鸿,却见杨孤鸿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

    垂首的瞬间听到杨孤鸿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孤鸿,她有你的孩子了?」

    郭松笑道:「恭喜,恭喜!」

    杨洋回礼道:「谢谢郭老爷的祝贺!」

    杨孤鸿在杨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杨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

    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杨孤鸿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杨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