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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真相

    

第八十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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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说要坦白的那刻起,不论这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季沅汐都做好了原谅他的准备。

    “嗯,我在听。”她不动声色,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乔景禹的手搭在她腰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衣料。

    “从头说起吧……”既然坦白,遮遮掩掩地也没有必要了,乔景禹悠悠地叹了口气,“你我的婚事,是桩交易。”

    如何好端端地扯到他们的婚事上了?二哥的事,与他们的婚事有关吗?

    “是何交易?”季沅汐心中有千万的疑惑,觉得这事儿应该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你二哥季沅昱,与苏联的关系密切,并且作为中间人,在向中共地下党运输苏联提供的各式武器。”

    季沅汐闻言,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我二哥不是出国游学去了吗?”

    “他瞒着家里,跑到了苏联。”乔景禹对于季沅昱的事,可谓了如指掌。

    “而后呢?”她心中渐渐不安起来。

    乔景禹见她这般,不由地压低了声音,“他从东北入境,让我父亲抓到了……”

    “所以呢?到现在还没放?”季沅汐急切问道。

    “不是我们不放。你沉住气,听我说。”乔景禹握住她的手,觉得她的手有些冰凉。

    季沅汐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好,你说。”

    乔景禹也缓了口气,接着道:“他被抓之后,我父亲同你父亲谈条件,希望季家可以给东北军一定的资金支持。”

    “数目不小?”季沅汐神色忧思。

    “那是肯定。”乔景禹点了点头。

    “可我认为,我父亲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去无端浪费季家的钱财。”

    对于父亲季先礼,季沅汐很是清楚,他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欺瞒他的儿子,而去牺牲整个季家的利益。何况还是支持军阀这种事,如果因为此事而让全族人卷入更大的风波,父亲定是万死难辞其咎。

    乔景禹摇摇头,觉得她还是太过单纯,不会明白这政治上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

    “你错了。岳父不是为了儿子,而且为了整个季家。如果你二哥的事被宣扬出去,国民政府可不会像我父亲一样同你们家谈条件,到时候遭殃的可是你们整个季家。与此同时,恐怕苏联,以及中共地下党,他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丢了大批武器,无论哪方都必会追究下去,你们季家也不想再惹上两个麻烦吧?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季府暗中支持东北军,才能保住你的二哥,保住整个季家,因此,关着你二哥,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为了整个季家着想,并且这也是岳父的意思。

    但是,暗中支持,为了避免资金的走向被人察觉,于是只能用你我的婚姻作为纽带,将巨额的资金作为你的嫁妆,送至乔家。

    而我,众所周知,我从小长在南京,是为国民政府效力的,从不过问东北军的事务,如此你我联姻,别人也不会有过多疑义。”

    “原来如此……”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可她又有无数的疑问,“可是有嫁妆,自然也要有聘礼,否则我父亲断然也不会同意。你们乔家的聘礼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聘礼就是季家在东北地区的自主经商权,季家在东北所有的生意,乔家都不会过问和干涉。”

    “真是一个天大的交易!”季沅汐感慨道。

    乔景禹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撩至耳后,深情而坚定地说:“你对我,不是交易。”

    但这交易,却是因她而起。

    这便是全部真相的来源。

    “那我对你是什么?”

    她如水般清澈的眸中,不带任何杂质,乔景禹都能在她的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是喜欢,一辈子的喜欢。”

    季沅汐眨眨眼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这总是每个女人爱问的问题。

    乔景禹想了想,“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反正就是很早以前。”

    很早以前?季沅汐疑惑道:“你见过我?”

    想起初次的遇见,乔景禹仍旧历历在目,“嗯,你娘亲出殡那天。你哭着淋雨,我给你递伞,可你跑开了……”

    季沅汐错愕,脑中的记忆开始渐渐浮现……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她眼圈微红,用手捧着他的脸,“真的,是你?”

    乔景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我,你想起来了?”

    关于那天的记忆,很痛,记得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几个片段。

    犹记得,她娘亲被一口大棺材盖住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出殡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够相送。

    她送走娘后,觉得天塌了。

    犹记得,有人给她撑了伞,挡住了那片漏了洞的老天。

    可她却跑了,忘了对他说声谢谢……

    “谢谢你,子珩,真的谢谢你……”季沅汐说着,噙在眼里的泪水当下便夺眶而出。

    “都过去了汐儿,都过去了……”乔景禹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他没想过,她竟然没有生气,可是她这样,让他更加难受、心疼。

    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稍稍平复下来,乔景禹又继续坦白道:“那个,整件事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同父亲争执了很久,由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便只能妥协。”

    季沅汐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谈判、出资、联姻?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乔景禹点点头。

    “为什么?你不是效力的是国民政府?你不是说你不管东北的事务?”

    “因为我要娶你。”乔景禹搂住她的腰,让她同自己靠近一些。

    他与西北军大小姐的婚约并不是能轻易撕毁的,祖母没了,自己更没有能力去说服父亲,去撕毁一桩百利而无一害的婚约。

    他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争取她。

    于是,他早已对季家的每个人布下了眼线,连季沅昱欺瞒家里去苏联的事,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抓住季沅昱的把柄,以此为交易,而娶到她。

    “对不起……”季沅汐仍在抽噎着。

    “为什么刚才‘谢谢’,现在又‘对不起’?”乔景禹伸手去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也是被逼的,才同我成婚。因此,你对我好,我才敢对你好,从来不敢多越过一分。可是现在想来,你好像才是从一而终、全情投入的那一个,而我始终在衡量你我的感情高低……”季沅汐懊丧地说着,觉得自己十分愧疚。

    乔景禹的头抵着她的头,柔声劝慰道:“傻瓜,我不在乎,你能爱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我知道了,往后,我会好好爱你,好不好?”季沅汐的声音轻的就像飘过一样,叫人心生爱怜。

    “好,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乔景禹刚说罢,双唇就让她给吻住了……

    PS:

    乔景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她居然没有一点生气。

    季沅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为家训!

    乔景禹:谨记!

    PPS:

    往往你认为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别人可能反倒不在意,或者说每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吧!

    好了,真相没有虐起来,是不是出乎意料了,嘻嘻!

    前方预警,下章有rou,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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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說要坦白的那刻起,不論這件事與他有沒有關係,季沅汐都做好了原諒他的準備。

    「嗯,我在聽。」她不動聲色,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

    喬景禹的手搭在她腰間,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光滑的衣料。

    「從頭說起吧……」既然坦白,遮遮掩掩地也沒有必要了,喬景禹悠悠地嘆了口氣,「你我的婚事,是樁交易。」

    如何好端端地扯到他們的婚事上了?二哥的事,與他們的婚事有關嗎?

    「是何交易?」季沅汐心中有千萬的疑惑,覺得這事兒應該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你二哥季沅昱,與蘇聯的關係密切,並且作為中間人,在向中共地下黨運輸蘇聯提供的各式武器。」

    季沅汐聞言,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我二哥不是出國遊學去了嗎?」

    「他瞞著家裡,跑到了蘇聯。」喬景禹對於季沅昱的事,可謂了如指掌。

    「而後呢?」她心中漸漸不安起來。

    喬景禹見她這般,不由地壓低了聲音,「他從東北入境,讓我父親抓到了……」

    「所以呢?到現在還沒放?」季沅汐急切問道。

    「不是我們不放。你沈住氣,聽我說。」喬景禹握住她的手,覺得她的手有些冰涼。

    季沅汐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恢復了正常的語氣,「好,你說。」

    喬景禹也緩了口氣,接著道:「他被抓之後,我父親同你父親談條件,希望季家可以給東北軍一定的資金支持。」

    「數目不小?」季沅汐神色憂思。

    「那是肯定。」喬景禹點了點頭。

    「可我認為,我父親不可能為了一個兒子,去無端浪費季家的錢財。」

    對於父親季先禮,季沅汐很是清楚,他斷然不會為了一個欺瞞他的兒子,而去犧牲整個季家的利益。何況還是支持軍閥這種事,如果因為此事而讓全族人捲入更大的風波,父親定是萬死難辭其咎。

    喬景禹搖搖頭,覺得她還是太過單純,不會明白這政治上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

    「你錯了。岳父不是為了兒子,而且為了整個季家。如果你二哥的事被宣揚出去,國民政府可不會像我父親一樣同你們家談條件,到時候遭殃的可是你們整個季家。與此同時,恐怕蘇聯,以及中共地下黨,他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丟了大批武器,無論哪方都必會追究下去,你們季家也不想再惹上兩個麻煩吧?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季府暗中支持東北軍,才能保住你的二哥,保住整個季家,因此,關著你二哥,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也為了整個季家著想,並且這也是岳父的意思。

    但是,暗中支持,為了避免資金的走向被人察覺,於是只能用你我的婚姻作為紐帶,將巨額的資金作為你的嫁妝,送至喬家。

    而我,眾所周知,我從小長在南京,是為國民政府效力的,從不過問東北軍的事務,如此你我聯姻,別人也不會有過多疑義。」

    「原來如此……」這件事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可她又有無數的疑問,「可是有嫁妝,自然也要有聘禮,否則我父親斷然也不會同意。你們喬家的聘禮是什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聘禮就是季家在東北地區的自主經商權,季家在東北所有的生意,喬家都不會過問和干涉。」

    「真是一個天大的交易!」季沅汐感慨道。

    喬景禹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撩至耳後,深情而堅定地說:「你對我,不是交易。」

    但這交易,卻是因她而起。

    這便是全部真相的來源。

    「那我對你是什麼?」

    她如水般清澈的眸中,不帶任何雜質,喬景禹都能在她的眼裡找到自己的影子。

    「是喜歡,一輩子的喜歡。」

    季沅汐眨眨眼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我?」這總是每個女人愛問的問題。

    喬景禹想了想,「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反正就是很早以前。」

    很早以前?季沅汐疑惑道:「你見過我?」

    想起初次的遇見,喬景禹仍舊曆歷在目,「嗯,你娘親出殯那天。你哭著淋雨,我給你遞傘,可你跑開了……」

    季沅汐錯愕,腦中的記憶開始漸漸浮現……

    「怎麼會……怎麼會……是你?」她眼圈微紅,用手捧著他的臉,「真的,是你?」

    喬景禹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是我,你想起來了?」

    關於那天的記憶,很痛,記得的只是支離破碎的幾個片段。

    猶記得,她娘親被一口大棺材蓋住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出殯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夠相送。

    她送走娘後,覺得天塌了。

    猶記得,有人給她撐了傘,擋住了那片漏了洞的老天。

    可她卻跑了,忘了對他說聲謝謝……

    「謝謝你,子珩,真的謝謝你……」季沅汐說著,噙在眼裡的淚水當下便奪眶而出。

    「都過去了汐兒,都過去了……」喬景禹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他沒想過,她竟然沒有生氣,可是她這樣,讓他更加難受、心疼。

    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她稍稍平復下來,喬景禹又繼續坦白道:「那個,整件事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同父親爭執了很久,由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便只能妥協。」

    季沅汐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談判、出資、聯姻?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喬景禹點點頭。

    「為什麼?你不是效力的是國民政府?你不是說你不管東北的事務?」

    「因為我要娶你。」喬景禹摟住她的腰,讓她同自己靠近一些。

    他與西北軍大小姐的婚約並不是能輕易撕毀的,祖母沒了,自己更沒有能力去說服父親,去撕毀一樁百利而無一害的婚約。

    他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爭取她。

    於是,他早已對季家的每個人布下了眼線,連季沅昱欺瞞家裡去蘇聯的事,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抓住季沅昱的把柄,以此為交易,而娶到她。

    「對不起……」季沅汐仍在抽噎著。

    「為什麼剛才‘謝謝’,現在又‘對不起’?」喬景禹伸手去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因為我一直覺得你也是被逼的,才同我成婚。因此,你對我好,我才敢對你好,從來不敢多越過一分。可是現在想來,你好像才是從一而終、全情投入的那一個,而我始終在衡量你我的感情高低……」季沅汐懊喪地說著,覺得自己十分愧疚。

    喬景禹的頭抵著她的頭,柔聲勸慰道:「傻瓜,我不在乎,你能愛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我知道了,往後,我會好好愛你,好不好?」季沅汐的聲音輕的就像飄過一樣,叫人心生愛憐。

    「好,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高興,怎麼都好……」

    喬景禹剛說罷,雙唇就讓她給吻住了……

    PS:

    喬景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守了這麼久的秘密,她居然沒有一點生氣。

    季沅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為家訓!

    喬景禹:謹記!

    PPS:

    往往你認為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時候別人可能反倒不在意,或者說每個人在意的點不一樣吧!

    好了,真相沒有虐起來,是不是出乎意料了,嘻嘻!

    前方預警,下章有rou,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