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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绑架

    

第二十四章 绑架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次日清晨,季沅汐带着穗儿一起回了季府。还未进门,就看到穿着一身黄埔军校校服的季沅昊站在门口。

    “三姐!”远远看到乔府的汽车,季沅昊就奔了过去。

    “停车,严伯。”季沅汐对前头的司机老严说道。

    车刚停下,季沅昊就上前开了车门,搀着季沅汐下来。

    “在家怎么还穿成这样?”季沅汐上下打量着眼前已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季沅昊。

    “好看吗?今日特地穿出来给三姐瞧瞧!”季沅昊正了正头上的帽子,端端正正地给季沅汐敬了个军礼。

    昨日人多,季沅汐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阔别多年的弟弟。

    除了身高有了明显的变化外,季沅昊儿时那张圆乎乎的小rou脸,也开始变得棱角分明起来。虽然眉眼间还是像极了四姨娘,却又不是女人那般魅惑之姿,更多的是一种少年的清澈、潇洒姿态。

    这身类似军装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有男子气概了,自己这个弟弟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只是让父亲看到了,你又得遭殃了。”

    季沅汐将他的帽子摘下,解下襟上的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三姐,一会儿你替我劝劝父亲,我这都毕业了,总不能让我天天在家呆着吧?反正出国我是不去了,最好能让我跟着姐夫……”

    季沅昊越说声儿越小,他拿眼风扫了一眼季沅汐。

    “你这还让我来当说客呢?不说别的,你觉得父亲能听我的吗?”

    不是季沅汐不想帮他,是她与父亲的关系向来也不亲近,老爷子能听她的才是不可思议。

    季沅昊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

    “要不,回头你和姐夫说说?姐夫那如果愿意收我,父亲肯定不阻挠。如此,我还能替三姐看着姐夫,一举两得,绝妙!”

    季沅昊都忍不住为自己的主意拍手叫好了。

    “他是你姐夫,你自己找他不就好了。”

    季沅汐说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哈哈,三姐,你连我的醋都吃呀?你要不是我姐,他可不管我。”

    季沅昊笑的前仰后合,还是一如从前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行了行了,别贫了,快走,别让父亲等着急了。”

    季沅汐推了推他,径自走到了前头去。

    季府大小院落二十座,房屋二百余间。大小院落既珠联璧合,又各自成章。每院都有各自的厨房、花院、长工院。整座季府,周边高墙紧围,绿树成荫,重门深巷,曲径通幽……

    季沅汐自小长在这儿,却也只是拘于自己的一方院落中,很少每座院落都能经过。上次回门,也是坐着汽车直接到了主院。这回虽说也不能每个院落都逛遍,但只要自己在这大宅中走着,便能感受到它古老而熟悉的气息。

    终于,二人走到了主院的书房门口。

    季沅昊对着季沅汐做了个“开溜”的手势,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季沅汐敲了敲书房门……

    “进。”季先礼浑厚的嗓音传来。

    她示意穗儿在外头候着,自己才推开门,提着裙摆跨了进去。

    “父亲安好,女儿今日特来给您请安。”

    季沅汐对着坐在书桌前的季先礼福了福身。

    “坐。”

    季先礼拿着毛笔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季沅汐走过去,缓缓地坐下,仿若又回到了从前在季府里晨昏定省那般。

    “听母亲说,父亲前些日子病了?现下可还好?”季沅汐的声音听起来乖巧懂事。

    “无碍。”

    季先礼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小女儿。

    小女儿出落得愈发像三姨太孟氏了。不过比起孟氏的弱不禁风来,小女儿看起来倒是圆润不少。

    季府家大业大,自季先礼开始主家后,就很少在后院耽误时间,几房姨太太也均是为开枝散叶才娶的。

    季先礼所出三子三女,除了儿子他偶尔还亲自管教外,三个女儿他基本是不大管束和亲近的。如今看到小女儿已亭亭玉立,不免有些感怀。

    二人沉默了许久。

    季沅汐复道:“父亲,沅昊的事儿您也别太放在心上。”

    “别跟我提他,翅膀硬了我管也管不了。倒是你,子珩对你如何?”

    季先礼顿了顿手中的青玉紫毫笔,望向季沅汐。

    “父亲安心,我在乔家挺好的。”

    季沅汐没想到,甚少关心自己的父亲会问及她的近况。

    “嫁人了,就把心放在夫家,娘家没什么事需要你cao心的。子珩不是还受伤了?吃罢饭就回去吧!”

    原本也想关心一下女儿,可贴心的话刚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又是冷言冷语,季先礼活了这把年纪,却还是不知如何在言语上关爱子女。

    季沅汐似是早已习惯父亲这般模样,作了揖便退下了。又在季夫人的院子里吃罢饭后,才在季沅昊和陈妈的目送中坐车离去。

    车刚驶出季府所在的街巷,车胎就突然爆了。

    司机老严下车察看后,便对车里的季沅汐无奈地说:“少奶奶,车胎被扎了,这车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还好天色尚早,季沅汐和穗儿闻言都下了车。

    “严伯,不行你就到季府去找门房,让他给你找几个懂车的来,我和穗儿先走。”

    季沅汐刚说完,就有两辆黄包车从她边上经过。

    “坐车吗?小姐?”拉车人冲着季沅汐吆喝了一声。

    季沅汐和穗儿便一前一后地坐上了黄包车。

    “去中心医院。”季沅汐还未坐稳,车子就被拉动了。

    黄包车一路疾驰,在快要接近中心医院那个街区的时候,突然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师傅!是不是走错了?前面直行就能到了。”季沅汐突然心里有点紧张。

    “小姐,你不知道,前面封路了,咱们只能走小路。”

    她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穗儿的那辆车不见了,显然他们并未跟着自己走这条路。

    季沅汐越来越感到不安,她冲着拉车人喊道:“停车,我还得下去买点东西!”

    拉车人并没有听从她的吩咐,而是拉着车跑得更远了。

    “停下!你是什么人?快停下!”季沅汐不停地从车上站起,却因为车的速度太快,又被颠得坐了下来。

    她疯狂的叫嚷着,阒无一人的空巷中只有她的回音……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车子停在一个大仓库前。之后就从仓库里冲出几个壮汉,将季沅汐双手双脚都用麻绳捆住,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上。

    她被他们扛起,扔到了一个墙角。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心里除了恐惧已经容不下任何情绪。

    中心医院的病房内,顾尚钧正在给乔景禹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

    “你这伤愈合的不错,就是小心近期内别有大动作,否则还可能撕裂。”

    顾尚钧说着,环视了一下四周,疑惑道:“弟妹呢?怎么今日不见她来?”

    “哦,她今日回趟娘家,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乔景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六点,三点的时候便接到季沅汐从季府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就过来,按理说早该到了。

    顾尚钧心里一沉,赶紧说道:“刚刚我在大街上,看到有辆黄包车拐进了旁边的巷子,车上的人身形瞧着挺像弟妹,可那车跑得太急了,也没看真切,想着也许是我看错了……”

    “阿进!”顾尚钧话未说完,乔景禹就把何进叫了进来。

    “快派人去查查,少奶奶现下在何处?”乔景禹复又转头对顾尚钧说:“尚钧兄刚才说的是哪条巷子?”

    “三七一巷!”

    “查!”乔景禹面露戾色,额上青筋凸起。

    “是!”何进领命后,飞奔而去。

    南京港的某一仓库中,季沅汐被人灌下了一杯味道古怪的药水后,开始浑身燥热、手脚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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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季沅汐帶著穗兒一起回了季府。還未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黃埔軍校校服的季沅昊站在門口。

    「三姐!」遠遠看到喬府的汽車,季沅昊就奔了過去。

    「停車,嚴伯。」季沅汐對前頭的司機老嚴說道。

    車剛停下,季沅昊就上前開了車門,攙著季沅汐下來。

    「在家怎麼還穿成這樣?」季沅汐上下打量著眼前已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季沅昊。

    「好看嗎?今日特地穿出來給三姐瞧瞧!」季沅昊正了正頭上的帽子,端端正正地給季沅汐敬了個軍禮。

    昨日人多,季沅汐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闊別多年的弟弟。

    除了身高有了明顯的變化外,季沅昊兒時那張圓乎乎的小rou臉,也開始變得稜角分明起來。雖然眉眼間還是像極了四姨娘,卻又不是女人那般魅惑之姿,更多的是一種少年的清澈、瀟灑姿態。

    這身類似軍裝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越發顯得有男子氣概了,自己這個弟弟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

    「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只是讓父親看到了,你又得遭殃了。」

    季沅汐將他的帽子摘下,解下襟上的帕子,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

    「三姐,一會兒你替我勸勸父親,我這都畢業了,總不能讓我天天在家呆著吧?反正出國我是不去了,最好能讓我跟著姐夫……」

    季沅昊越說聲兒越小,他拿眼風掃了一眼季沅汐。

    「你這還讓我來當說客呢?不說別的,你覺得父親能聽我的嗎?」

    不是季沅汐不想幫他,是她與父親的關係向來也不親近,老爺子能聽她的才是不可思議。

    季沅昊垂下眼眸,沈思了片刻。

    「要不,回頭你和姐夫說說?姐夫那如果願意收我,父親肯定不阻撓。如此,我還能替三姐看著姐夫,一舉兩得,絕妙!」

    季沅昊都忍不住為自己的主意拍手叫好了。

    「他是你姐夫,你自己找他不就好了。」

    季沅汐說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哈哈,三姐,你連我的醋都吃呀?你要不是我姐,他可不管我。」

    季沅昊笑的前仰後合,還是一如從前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行了行了,別貧了,快走,別讓父親等著急了。」

    季沅汐推了推他,徑自走到了前頭去。

    季府大小院落二十座,房屋二百餘間。大小院落既珠聯璧合,又各自成章。每院都有各自的廚房、花院、長工院。整座季府,周邊高牆緊圍,綠樹成蔭,重門深巷,曲徑通幽……

    季沅汐自小長在這兒,卻也只是拘於自己的一方院落中,很少每座院落都能經過。上次回門,也是坐著汽車直接到了主院。這回雖說也不能每個院落都逛遍,但只要自己在這大宅中走著,便能感受到它古老而熟悉的氣息。

    終於,二人走到了主院的書房門口。

    季沅昊對著季沅汐做了個「開溜」的手勢,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季沅汐敲了敲書房門……

    「進。」季先禮渾厚的嗓音傳來。

    她示意穗兒在外頭候著,自己才推開門,提著裙擺跨了進去。

    「父親安好,女兒今日特來給您請安。」

    季沅汐對著坐在書桌前的季先禮福了福身。

    「坐。」

    季先禮拿著毛筆的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季沅汐走過去,緩緩地坐下,仿若又回到了從前在季府里晨昏定省那般。

    「聽母親說,父親前些日子病了?現下可還好?」季沅汐的聲音聽起來乖巧懂事。

    「無礙。」

    季先禮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小女兒。

    小女兒出落得愈發像三姨太孟氏了。不過比起孟氏的弱不禁風來,小女兒看起來倒是圓潤不少。

    季府家大業大,自季先禮開始主家後,就很少在後院耽誤時間,幾房姨太太也均是為開枝散葉才娶的。

    季先禮所出三子三女,除了兒子他偶爾還親自管教外,三個女兒他基本是不大管束和親近的。如今看到小女兒已亭亭玉立,不免有些感懷。

    二人沈默了許久。

    季沅汐復道:「父親,沅昊的事兒您也別太放在心上。」

    「別跟我提他,翅膀硬了我管也管不了。倒是你,子珩對你如何?」

    季先禮頓了頓手中的青玉紫毫筆,望向季沅汐。

    「父親安心,我在喬家挺好的。」

    季沅汐沒想到,甚少關心自己的父親會問及她的近況。

    「嫁人了,就把心放在夫家,娘家沒什麼事需要你cao心的。子珩不是還受傷了?吃罷飯就回去吧!」

    原本也想關心一下女兒,可貼心的話剛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又是冷言冷語,季先禮活了這把年紀,卻還是不知如何在言語上關愛子女。

    季沅汐似是早已習慣父親這般模樣,作了揖便退下了。又在季夫人的院子里吃罷飯後,才在季沅昊和陳媽的目送中坐車離去。

    車剛駛出季府所在的街巷,車胎就突然爆了。

    司機老嚴下車察看後,便對車里的季沅汐無奈地說:「少奶奶,車胎被扎了,這車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

    還好天色尚早,季沅汐和穗兒聞言都下了車。

    「嚴伯,不行你就到季府去找門房,讓他給你找幾個懂車的來,我和穗兒先走。」

    季沅汐剛說完,就有兩輛黃包車從她邊上經過。

    「坐車嗎?小姐?」拉車人衝著季沅汐吆喝了一聲。

    季沅汐和穗兒便一前一後地坐上了黃包車。

    「去中心醫院。」季沅汐還未坐穩,車子就被拉動了。

    黃包車一路疾馳,在快要接近中心醫院那個街區的時候,突然拐進了一個巷子里。

    「師傅!是不是走錯了?前面直行就能到了。」季沅汐突然心裡有點緊張。

    「小姐,你不知道,前面封路了,咱們只能走小路。」

    她回過頭去,發現身後穗兒的那輛車不見了,顯然他們並未跟著自己走這條路。

    季沅汐越來越感到不安,她衝著拉車人喊道:「停車,我還得下去買點東西!」

    拉車人並沒有聽從她的吩咐,而是拉著車跑得更遠了。

    「停下!你是什麼人?快停下!」季沅汐不停地從車上站起,卻因為車的速度太快,又被顛得坐了下來。

    她瘋狂的叫嚷著,闃無一人的空巷中只有她的回音……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兒,車子停在一個大倉庫前。之後就從倉庫里衝出幾個壯漢,將季沅汐雙手雙腳都用麻繩捆住,眼睛也被一塊黑布蒙上。

    她被他們扛起,扔到了一個牆角。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心裡除了恐懼已經容不下任何情緒。

    中心醫院的病房內,顧尚鈞正在給喬景禹檢查傷口的愈合情況。

    「你這傷愈合的不錯,就是小心近期內別有大動作,否則還可能撕裂。」

    顧尚鈞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疑惑道:「弟妹呢?怎麼今日不見她來?」

    「哦,她今日回趟娘家,這會兒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喬景禹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是下午六點,三點的時候便接到季沅汐從季府打來的電話,說是這就過來,按理說早該到了。

    顧尚鈞心裡一沈,趕緊說道:「剛剛我在大街上,看到有輛黃包車拐進了旁邊的巷子,車上的人身形瞧著挺像弟妹,可那車跑得太急了,也沒看真切,想著也許是我看錯了……」

    「阿進!」顧尚鈞話未說完,喬景禹就把何進叫了進來。

    「快派人去查查,少奶奶現下在何處?」喬景禹復又轉頭對顧尚鈞說:「尚鈞兄剛才說的是哪條巷子?」

    「三七一巷!」

    「查!」喬景禹面露戾色,額上青筋凸起。

    「是!」何進領命後,飛奔而去。

    南京港的某一倉庫中,季沅汐被人灌下了一杯味道古怪的藥水後,開始渾身燥熱、手腳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