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是非多
花楼是非多
所幸到了开河桥畔,赵浅浅已被家丁救上了岸。赵浅浅闭着眼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浊水溅到苏娆的衣服上。苏娆是被她唬得不轻,哪管得下这么多,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与几位家丁合力将赵浅浅带到马车,苏娆不由分说就想要回去。 赵浅浅才微微清醒,一听就着急了:“我说娆妹啊,你jiejie我好不容易邀你出来一聚,你这一走,就惹得这么一出。” “呵,感情还是娆儿错了?”苏娆是哭笑不得,戳了戳赵浅浅的额头。 “呜呜呜,不行,就是娆儿的错,今儿还没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能就回去呢?”赵浅浅什么都不行,耍赖第一手。一听有戏,可怜巴巴地皱着小脸儿。 “行了,把身上的湿透了的衣服换了,别被人瞧去了浅姐是个姑娘家的。”苏娆无奈地叹口气,嘱咐家丁去不远的成衣铺子拿两件体型合适的男性衣裳过来。 若说赵浅浅,京城的人大抵都知道这小妮子。若是个男人,京城定是多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虽占着女人身子,吃喝嫖赌,可是样样俱全!在京城贵女圈里,她也不大受人待见,都怕她一身顽劣性情。 今日可倒好,又把苏娆拉到了京城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 “浅妹,今儿我是打包票,有些好玩的。”赵浅浅拉着苏娆往一处走,嘴里也不闲着。 苏娆知道赵浅浅带去的地方准不是好地方,也不咸不淡地应答着。 “啧,你别不信,前些日子啊,你姐我听人说,京城里的那个顶顶好看的绝色花魁今日登台子表演呢!”赵浅浅说的眉飞色舞。 “就是那个花姬?”显然苏娆也听说过。 “对啊,娆妹也听说过?就是那个肤若凝脂,相貌倾城的花姬。听说啊,今日几位朝廷里的达官贵人也要过去。”赵浅浅神秘地笑笑,“没准儿,你哥哥也在哦!” “不可能的,好了,浅姐,别兜圈子了,娆儿陪你去还不成吗?”苏娆听到了哥哥两字,眼皮忽然突突的,不过她是确信自家哥哥绝对不会来的。 苏娆前些日子和赵浅浅去小倌馆里寻欢作乐了一番,今日这番游闹总会错过。早就把家里的几位弟兄的警告抛之而后,随着赵乾乾一起来到了青楼之所。 这花间舞是个风月之地,却少不了文人墨客卖弄风sao,为了迎合一股子文人,是取了处清幽之地,连装潢也是清雅至极。 赵浅浅与苏娆并肩而行,几位风韵犹存的老鸨娘站在门楹旁旁观着。 有位穿着华丽的老鸨适时地迎上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又笑脸相迎:“几位爷也是生面孔?mama我见两位也是来目睹我们家花魁的芳容的?”说着又捏着帕子福了福身子,领着苏娆与赵浅浅上前。 一路上又道:“mama看两位定也是不缺钱的主儿,到二楼的雅间坐坐可好?” 真巧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赵浅浅压着嗓子回应:“也好,有劳mama费心了。” 就留着家丁在门外伺候着,赵浅浅毫无消息地瘫在云榻上,捏着一枚果子就要入口。苏娆是眼疾手快,打掉了赵浅浅的手,“这地方的果子啊,酒的,浅姐还敢碰?下了药的!” 赵浅浅吃痛,傻乎乎地摸了摸脑袋,唤来了家丁,塞了几颗碎银子,叫他出去买酒吃。 待家丁买酒回来,熙熙攘攘的大厅忽然静下来了。“可是要开始了?”苏娆小口地啄着酒,歪头发问。 “那是mama在清场子呢,待会儿花魁要是上来,下面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的。”赵浅浅把窗子开了条缝儿,往周围望去。“唉,你看,隔壁有个好看的公子。” 苏娆捂住了赵浅浅的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侧颜,掩映在光束底下。 “嘶,是他?”苏娆小声地说到,隔壁那人恍若是听到一般,微微转头,苏娆连忙把身子探了回来。她见过他,不过是在画像上。 再猫着腰向四处望去,全部是戒备森严的护卫。 这时,悬挂在大厅舞台上的珠幕被撩起,发出潺潺泠泠的碰撞声。缀着后面的是琴音,婉转多情,饶是不懂琴声的莽汉也不得不被折服。 在影影绰绰的幕布下,一位披着艳红轻纱的美丽倩影正谈着琴。素手抚琴,手指起落间琴音漏泄。几乎在座的男人都被这抚琴的人儿深深吸引。 “琴谈的不错,人也不错。”赵浅浅贪杯,又喝醉了,正摸着下巴笑道。 “浅浅,待会儿呢,你把耳朵捂上可好?”苏娆未将视线挺直在花魁的身上,冷不丁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苏娆一般唤赵浅浅都是浅姐,只有在谈正事时才会说浅浅。此时的她面色紧张,赵浅浅一个不注意,就被苏娆一记手刀劈晕了卧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