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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到我了,我选大冒 险,张殿下。」 我并没有多想,说:「你说你喜欢我,那表示一下吧!」 水野也没有多想,俯下身,给了我一个吻。一切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在桃 句的她一样。只不过这次她直接吻在了我的嘴上。她的嘴唇柔软而有弹性,一片 海盐香迷茫的欲罢不能。我尝到了她嘴里咖啡的味道,罗姆坡家的咖啡豆有特殊 的甜中带苦涩的味道。点燃人类的感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瞬间。因为人类的 感情一直都是可控的,所有的看起来不可控的身不由己,其实都只不过是非理性 者的自我催眠。起码我是这么以为的。就在这么一个阳光很好的五月的下午,在 一群绿头野鸭的见证下,在我马上要忘掉这个天真而又充满rou欲的女人的时候, 她又给了我温柔一击。 莉亚在里有过这么一段话:「曾有人说过,当这一切都结束 之后,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我觉得用这来描述现在的死灰复燃的我,恰如 其分。 八、反传统少女 每个人都生而自由,但他无处不受禁锢。 ——卢梭 很意外地,水野开始经常来上课了。虽然她偶尔还是会翘掉那么一两节,但 她开始比以前更频繁地出现在校园里。这样描述也许不太准确,因为她以前并没 有出现在校园里过。她总是穿着宽松的、偏素色的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大眼镜, 低调地混入人群中。她的五颜六色的朋友也并不总是和她如影随形。那些飞天意 面研究社的狂热分子在尝试了几次要拉她入伙失败后,似乎已经放弃了要吸收她 成为新成员的打算。每次见到我,水野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在藤村正式开始上 课前,偶尔还会坐过来,同我东拉西扯聊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然后再在藤村 几次对课堂纪律情况发出不满后回到她的朋友中去。夏天到了,她的头发开始慢 慢长长。有一度我曾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慢慢升温中,直到我意识到其实我 对她还是一无所知。 曾有人说过,当你遇到一个女孩,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们都知道将来 的某一天,会和彼此上床,那么从「知道」到「上床」之间的这段时光会是最美 好的。 这天,水野又在开课前坐到了我身边。 「这个周六的早晨,你有空吗,张君?」她问。 「有。」 「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好的。」 「你是个从来不会过多问无关紧要的问题的,从小就是乖乖的好学生吗?」 水野撇过头看我,忍不住笑;弧形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眉间。 我也看着她,觉得她这样看我的样子很滑稽,于是也忍不住地笑。 「穿得稍微正式一点。」她说。 「要夹克和皮鞋吗?」 「当然咯。」 「马夹和袖扣呢?」 「这倒不必。」水野说,「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但周六的早上,我还是穿上了马甲,系上了袖扣。我走出宿舍的大门,一眼 就看见了穿着红色衬衫、抽着烟的水野——看起来她果然没有把要戒烟的话当真。 她穿着黑色的高腰裙,裙摆很短,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大腿。她正坐在一辆蓝 色福特fiesta的车前盖上,和略显破败的公园与背后的蓝天白云组成了一副赏心悦 目的海报画。 为什么最近我认识的有车族都是福特迷呢?我想。 水野看见我,又热情地招手。她从车前盖上跳下来,稳稳地站住,有点得意 地翘起右脚的脚尖,向我展示黑色的高跟鞋,问:「新买的,次穿,怎么样?」 「好看。」 我注意到她精心打扮过了。她烫卷了头发,重新变成了可爱的梨花头,只不 过比我们次见面的时候更长了一些。她化了妆,贴了nongnong的、向上调皮地卷 起的假睫毛,还涂了鲜红的唇膏,鲜艳欲滴。一下子就从一个清爽的学生样变成 了妩媚的风尘女。 我伸手去弄了一下她的头发,问: 「这么隆重是要去干嘛?」 「上车。」她把烟蒂丢到公园旁的垃圾桶中,「我们在路上说。」 水野开车四平八稳,完全不像小日向那样横冲直撞。她开得小心谨慎,每到 一个岔路,都会慢下车速,前后左右反复观望才通过。如果碰到有横穿马路的行 人,即使不是在人行横道前,她也会停下来,礼貌地点头示意行人先通过。简直 就是城市道路安全驾驶的教科书。期间我们碰到一个佝偻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小男 孩,水野就停下来,十分耐心地等着眼前的祖孙俩缓缓地穿行。 「和jiejie说谢谢。」老太太对小男孩说。 「谢谢jiejie!」小男孩站在路旁,一个夸张的90度鞠躬。 我们一路向南开,很快就过了中央广场和惠比寿。我看着水野小心翼翼又娴 熟的cao作,欣赏着她潇洒的换挡和健美的大腿。很快,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很快被 水野察觉了。 「怎么样,我的大腿好看吧?」水野得意地问我。 「好看。」 「有多好看?」 「可以让我从夜晚玩到天亮一样的好看。」 水野哈哈大笑,问:「看到我的大腿你会硬吗?」 「会的。」 「现在是硬着的吗?」 「有点。」 水野瞥了我一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挑逗式的用左手扶住档位,向前一 推。 「会想把我绑起来从后面干吗?」她问。 我想起她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就问:「你喜欢被人从后面干吗?」 「喜欢。」水野笑,说,「但是关键是要被绑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我会不会吓到你?」 「不会。我喜欢激烈一些的zuoai方式。」 「是吗?」水野说,「所以你不光光是个色狼,还是个色魔咯?」 「色狼和色魔有什么区别?」 「色魔是色狼的究极进化,」水野笑得不怀好意,「而且色魔必须要有一 个大jiba!」 我也许真的有点被她的反传统吓到了。 「今天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水野说,「这个人叫田中康山,是我爸的一 个好朋友。他半年前得了一场病,血液里的毛病,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今年圣诞 节了。你对医院没有特别的抵触情绪吧?」 「不会。」我说,「为什么要带我去呢?」 水野又在一个路口慢下来,左右观察来车,但这条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通过。 她挂入档,这次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每周我都会一个人来看他。但今天我很 需要让你陪我。因为上周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得要你帮我扮演男朋 友的角色。」 「好的,」我说,「不过我的收费是每小时7000元。」我把自己打工的时薪 乘了一个10. 「好嘛,」水野笑,「服务的项目包括哪些呢?」 「洗衣、做饭、擦地、割草、照看宠物、陪逛街、陪看电影,陪吃饭,」我 数着:「不过电影票钱和饭钱不包括在费用里,得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