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娇娇病了

    “小姑娘，来包香烟~”

    “好，咳，咳咳~   ”有些感冒的许娇回身给顾客拿香烟“您好，一共二十二，这是找您的三块零钱，咳~”平日甜甜的嗓音，今日带了些沙哑。

    “娇娇啊，给，这是外婆给你熬的梨水，喝了就不咳嗽了啊。”许娇的外婆盛了碗刚熬好的梨水端了过来。

    许娇看着年迈瘦弱的外婆，和朴实灰碗里的梨水，一时红了眼眶。

    “哎呦，都怪我昨夜不该让你自己点货吧，你看，一定是你在楼下吹了凉风，哎呦，我的乖乖哦~”赵阿婆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一点都不知道她昨夜彻夜未归，凌晨才悄悄开门，怕上阁楼吵醒她，趴在楼下桌子上睡了半宿的事情。

    “没事~   人家说一年都不生一会病的人，身体才是有问题呢~   我喝了外婆煮的梨水就好了。”许娇转身将梨水放下，借机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安慰着说道。

    “外婆你快上楼歇一会去吧，这大正午的，也没什么人买货，我自己就行的。”许娇撑起一抹坚强的微笑转身，推着外婆回阁楼上去休息。

    “哎呦，我这老婆子是得了什么福气，有你这么个好外孙女....”赵阿婆一边夸着可爱能干的许娇，一边慢慢走上木质的楼梯。

    当外婆完全上了阁楼后，许娇才转身回到吧台，强忍了半天的泪花骤然滴落，狠狠地砸进晶莹的梨水里。

    “呜~咳，咳咳~呜呜~”许娇死命地捂着嘴，用咳嗽掩盖自己的哭声，肩膀抖动如筛。

    而这一切，却全被开了一辆全新的白色奥迪停靠在杂货铺不远处的林向北看到。

    他愤恨地砸了下方向盘，不知是恨林向东，还是恨自己。

    刚刚开车来的路上，林向北脑中全是林向东身后的呼喊声。

    他不是不重视他们兄弟的感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许娇对林向东的意义，但是每每想到这样一个柔弱干净的女孩，确实经不起他们这些混人的亵渎，所以他冒着兄弟决裂的危险，还是说出了“他看上许娇，让林向东离她远些”的那句话。

    当时他以为，他只是想用这个借口让林向东放弃她，但此刻看着女孩佯装笑意正常生活，却在无人时无助落泪的模样，他觉得，他是真的想保护她了。

    ※

    “来包烟。”清凉的男声自头顶响起。

    正在呜咽哭泣的少女立马捂脸转身，一边抹泪，一边背对顾客语音含糊地道“嗯，好，请问你要什么牌子的。”

    “什么都行。”林向北看着少女瘦弱的肩膀，出声道。

    “什....   ”少女茫然的回头，只见黎明时送自己回来的男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是说过，不想看见你们兄弟俩了吗？”许娇侧过身擦去未干的泪痕，冷冷地道。

    “我是来买东西的。”林向北解释。

    “不卖你。”女孩冷冷的回答，一边伸手往外撵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柔嫩小手，林向北忍住了想握上去的冲动，插着裤兜继续道“我是来赵阿婆的杂货铺买东西的。”

    “我外婆也不会卖你。”许娇嫌恶地撇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可不一定，从前赵阿婆最喜欢的就是林家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不信你叫她下来问问。”

    “你！！！”许娇回头怒目瞪着存心来捣乱给她痛苦难堪的男孩。

    其实林向北倒真的认识赵阿婆，话还要说回到他没离开小镇之前，那时他每日打架斗殴，基本清平了小镇上各处的流氓帮派，其中就有专门负责在城西这片收保护费的一波小混混。

    再加上他除了打架时凶狠点，平时不染头不骂人，也不穿奇装异服，所以赵阿婆自然要对他喜欢一些，总是在他路过的时候，要拿着冰棍请他吃。

    只不过那时，许娇刚好在市里上学，并不知晓这段渊源。而林向北自然也没闲心到大厅杂货铺家几口人，是否有女娃之类的。以至于第一次知道许娇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赵阿婆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