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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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的内心都摆在了明面上,江也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几句,这个白毛小子迟早要把自己憋死。 就在刚刚这白毛小子还给自己夸下海口了呢,要是白毛先垮了,那多没意思。 植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扭曲,“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说教——” “你是悲观主义者吗?” “啊?” 江也的思维太跳脱,植宿刚酝酿好的情绪又被对方击个粉碎。 江也的下一段话和上一句话没什么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不只有依赖和被依赖,你是一个主体,主体和主体之间也可以互相承认和平等尊重啊。” “如果这些最基本的都不存在于你们的这段关系里,那——你要好好想想咯。” 江也的语气轻松,尽量不让对方有被自己说教的感觉。 植宿的这些东西与江也无关,他自然不会去感受植宿那份感情的重量。 植宿捏紧拳头,低着头,抬眼狠戾地看着江也,“说够了没有。” 这种被人扒开衣服评头论足的感觉,让植宿无地自容。 他和沈知聿怎么样,跟别人无关。 “我刚才说错了一句话,我要向你道歉”,江也的语气缓了下来,声音很轻,“你不是被沈知聿精神控制了,是你们在互相控制。” 这句话,让徐侧也不由得朝江也看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江也的侧脸,他的思绪随着江也说出来的那句话,又回到了自己的记忆深处...... ——那里有一座记忆宫殿。 ... 江也突然的道歉,和后面那一句仿佛是发自肺腑的话语,打得植宿晕头转向。 他在这里学了很多骂人的话和杀人的招,但此刻对着江也都使不出来了。 江也那些的言语,就这么轻飘飘地化解了植宿的杀意。 但是,植宿还是很不甘心。 江也和他才认识多久啊,凭什么,凭什么比沈知聿还要了解他? 沈知聿就从来没有对着植宿说过这些东西,沈知聿只在乎他自己。 “......你是怎么做的?” 植宿的声音很低,江也从中听出了对方情绪的低落,但压在那消极情绪上的,还有一种名为“决心”的磐石。 “自我”,江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忍住了想要薅一把对方头发的欲望,“以个人意愿为中心,去做你自己。” 植宿的胸膛一直在上下起伏,呼吸也不平稳,江也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响。 江也看着仿佛有着躁狂症的少年,能感觉到对方一直在忍耐着对自己的—— 杀意。 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太欠揍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说。 在罪恶六中和植宿初遇的那一幕,江也如今还记着,那样的植宿才是真正的植宿,一个能让人热血沸腾的植宿。 现在的他太死气沉沉了。 江也不禁好奇,难道这样的植宿就是沈知聿喜欢的样子吗? 反而植宿现在这幅,想发火,又想从江也这里获得帮助的样子,让江也觉得可爱。 改变植宿? 不,江也不屑于这种改造试验。 他只欣赏人最原始最野心的一面,用筹码武装自己,实力就是自己的武器。 这何尝不是江也和沈知聿的较量,也是和沈知聿代表的猎罪者工会的较量。 沈知聿到底有多在意植宿,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他人即地狱?”植宿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挑,“......沈知聿是我的地狱。” 江也:“.......” 说了这么多,好像植宿还是只听进去了前半段。 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自己才是自己的地狱啊。 要是不能转变思维,就算没有了沈知聿,也有下一个“沈知聿”。 要是植宿永远都找不到自我,他只能成为那个依赖者和承认者活下去,会一直陷入和今天一样的痛苦中。 自以为走出来了,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承受痛苦。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还不如直接对植宿说那一句话管用,“不知道怎么做,那就去破坏吧。” 植宿猛地抬头,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别忘了啊,这个游戏的任务就是——破坏。” ... 植宿走后,江也蹲在了阶梯上,徐侧就站在一旁。 徐侧他刚才全程在安静地听着,此时又将江也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这个游戏的任务是破坏?” 江也说这话的时候,是把植宿当成了罪恶者的。植宿他不也没反驳江也的这种说法吗。 那时的场面一度成了罪责者的传教会现场,一旁的猎罪者徐侧就尴尬了。 三个人的空间里,徐侧这个猎罪者却仿佛跟隐身了一般,没有人注意到他。 植宿也是,从头到尾,眼神不是放在地板上,就是放在江也的身上。 双榜第一,就这么彻头彻尾地被忽略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江也真实目的是什么,但徐侧凭借和他多次交手的经验,不可能想不到。 “你在利用植宿去对付沈知聿?” “为什么你老是把我想得这么恶毒?”江也不满地控诉。 “恶毒?”徐侧说,“还好吧。”他移开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