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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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平平无奇一朝服,但无奈此人生得面如冠玉,斯文儒雅,当是风度翩翩一男儿,生得一副好相貌。 他也十分有礼,进来后就对室中诸位官员拱手为礼。 “谢副承旨来了。” 谢成宜含笑,与对方寒暄了两句后,便主动走到枢密院一众官员所待的地处。也未多言,怕扰了那边正在说话的几位相公,只与诸位同僚一一颔首为礼。 经过杨變时,他依旧如故。 杨變见他脸上虚伪的笑,刻意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可对方竟毫无察觉,依旧如常地移开视线,又对下一位颔首。 这虚伪之人!杨變暗骂一声。 非他故意泄恨,而是正常人面对他这笑,都会错愕一瞬,这人倒好,竟做得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可这恰恰又佐证了,谢成宜其实知道如烟被审刑院收押的事。 他倒是稳得住! 很快,杨變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文德殿的更鼓响了,该上朝了。 . 待到下朝时也才卯末,不过因是初夏,天倒也亮了。 一时间左右掖门外分外热闹,有的坐轿,有的骑马,也有人步行,步行的一般都是要去官衙点卯的官员。 反正也近,走着去便成,这些官员穿着各色官袍,多是颜色一样的走在一处,有的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今天权中青要去枢密院,杨變将义父送到地方,正打算离开转身,见不远处有两个官员正在说话。 一个是谢成宜,另一个他不认识。 对方笑着对谢成宜拱手:“恭喜谢副承旨了,怕是要不了多久,你这副承旨,就要把这副字去掉了。” 谢成宜疑惑:“这喜所为何来?” “谢承旨就不要隐瞒了,圣上有意招你为婿,对方还是元贞公主,如今这信儿下面可都传开了。” “这——”谢成宜一愣,含蓄道,“卢知事还是不要乱说,此事我都不知晓,大概是误传、误传……”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一个离开了,一个转身往枢密院这边走,正好和站着不动的杨變撞了个正面。 “杨将军。” 谢成宜笑着虚拱了拱手,而后越过他朝枢密院里走去。 这笑,只有二人懂。 杨變打了元贞公主的旗子威胁董纪,所以转头董纪就被吓得抱病了,审刑院那边又换了个详议官负责此案。 而如今据说圣上有意招谢成宜为婿,对象还是元贞公主。 思及之前自己对谢成宜的笑,杨變突然有一种自己才是那小丑之感。 所以小丑是他? 那女人到底怎么想的?她竟想嫁给谢成宜? 作者有话说: 1入内内侍省:掌御前侍奉,内殿引对群臣,勾当内诸司(御药院、翰林院、翰林院又分翰林天文院、翰林图画院、翰林御书院、翰林医官院),甚至还可外放为监官、监军等。 内侍省:掌帝后妃嫔饮食起居,轮番值宿,洒扫各殿等诸多杂务。 一个就是干侍奉人的杂活,一个可以涉足朝政。大致官衔是——都都知,都知,副都知,押班、内侍班等。 2待漏院:等待上朝的地方,因为上朝时间太早,专门辟给大臣们歇脚的地方。 第36章 杨變去了权家。 他到时, 权简刚起来。 “到底什么事?怎么这么早来了?” “你这几日有没有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 权简一愣:“什么流言?” 杨變将方才看到的一幕说了,对于小丑之事他却提都没提。 权简说:“这样,我让人去打听一下, 你用过早饭没,没用一起吃吧。” 等两人把早饭吃完, 消息打听回来了。 确实有这个流言,具体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不知道,流传的范围也极小, 当下也不过是一些小官们私下在议论。 “那照这么来看, 这个谢成宜能稳住不动,是想以此为依仗了?” 自打如烟被收押进审刑院后, 杨變这边就布好了天罗地网, 只等这谢成宜自投罗网, 可对方竟一直没动。 不过现在杨變想的不是这, 而是在想那女人是不是脑子被马踢了, 才会想嫁这么个男人, 之前还说此人非善类心机深沉呢? 杨變站起来就走。 权简也懒得追他, 只是扬声道:“你可别妄动!” . 杨變没有妄动,他不过是又夜入了皇宫一趟。 而元贞这几天过得很是顺心, 距离上次挪奏疏到藏书阁, 这两天又挪来了一批, 时间已经近到半个月前。 虞夫人再次表明了态度,而她看得更是如饥似渴,偶尔时间不够还会偷渡一两册拿回来看。 她每次去尚书内省, 希筠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 多是吃食, 东西倒也好隐藏, 让人发觉不得。 今天她便带回了几册,正屏退左右挑灯在书房里看着,杨變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 “我怎么在哪儿,你都能摸来?” 两句话几乎异口同声。 “我找你有事。” 又有事? “什么事?” 见她一脸茫然,甚至颇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悦,杨變眼神似刀,恨不得在她身上扎几个窟窿,才能扎醒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之前那夜,气氛暧昧,她虽未曾多言,但他感受到她传递来的信息。 他欣喜若狂,回去后辗转反侧,连着几日不得安省。 迫切的想见她,想见她。至于见到后做什么,他不知,就是想见。 却又知晓自己这心态不对,全靠惊人的克制力压制,又恨她故意勾他,说好的自会来找他,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四天,找的人呢?怎么没来? 如今倒好,又听闻她要嫁那谢成宜。 他根本懒得去想她为何要嫁那谢成宜,之前从权家出来,他就直冲皇宫而来,临到近前才意识到这是大白天,一直忍到晚上就找来了。 至于找来了,要干什么,怎么说,他根本没想。 元贞蹙眉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轻叹了一声道:“坐吧,你声音小些,我吩咐了她们别来打扰我,但你若动静太大,也会招来人的。” 说着,她还起身将一旁一直温着茶,倒了一杯与他。哪知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要嫁那谢成宜?” 元贞一愣,同时又觉得十分头疼。 此人果然不愧他疯狗之名,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那日她就是忌惮他胆大妄为,怕两人真有什么牵扯,是时他痴缠不休,坏了自己的大事,又拿捏不准其中的度,就将此事暂时搁置了,也是近日太忙。 谁曾想,他莫名其妙找来,还一脸被自己负了的模样。 她干什么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要嫁那谢成宜了? “我何时要嫁那谢成宜了?” 她努力平心静气,同时也想到那日的画像,此事爹爹绝不会往外泄露,那是谁走漏了风声? “日前杨某偶遇两名官员私下闲谈,提及圣上要招谢成宜为婿之事。” 果然! “你可知消息是谁传出的?” “不知,不过流传范围倒是不广,只一些小官小吏之间流传,不过再流传两日,怕是就传开了。” 元贞蹙眉不说话,低头看了看被他拿住的手。 “你松手。” 他不言,也不松。 她挣了一下,他才松开。 元贞揉了揉自己手腕,又压了压袖子,走开了两步,方道:“我没有想嫁那谢成宜,我既知晓他为人,不可能主动往火坑里跳。至于这消息为何会走漏,我也不知。” 瞧瞧她这模样,仿佛那晚只是他一人错觉,他这些天的煎熬克制,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杨變眼中夹杂了一丝愤恨,可怒极反笑,此时他反而放开了。 他弄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是她先挑起的,她就得负责。 “不知消息为何走漏?这说明这消息是真的了?” 他上前一步。 元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再上前,她再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