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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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但丝毫不让人觉得无礼。 只觉可爱。 裴斯礼自然纵容他,弯腰把人放到后座,自己也坐上去,怕邱秋迷迷糊糊会撞到车窗,他甚至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将小社恐的脑袋放到自己肩上。 末了,他稍稍偏头,用下颚蹭蹭邱秋的发顶,墨绿色眼底闪过一丝餍足。 …… 醉酒后,邱秋变得格外听话。 回到公寓的第一时间,他乖乖去洗了澡,洗掉了别人留下的,驳杂的气味,接着带着一身香甜盘腿坐到沙发上,捧着裴斯礼给他倒的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绯色的唇沾上水色便显得更加艳糜,舌尖红润,羞怯地探出来舔舐唇瓣上的水渍,像胆小的蚌,只敢在特定时刻露出内里绵白的软rou。 黑发柔软,唇红齿白。 裴斯礼就这么看着他。 直勾勾的,带着渴和欲。 似乎是察觉到他过分炽热露骨的视线,小社恐不安地动了动,接着抬头看过来:“裴先生?” 醉酒后,邱秋的视线并不清晰,只能透过迷蒙的光认出坐在身边的是他那好心的邻居裴斯礼,所以他看不到男人眼底蓬勃的欲,也看不到男人身后扭曲的影。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讨好一只对他怀有极端欲望的怪物:“裴先生,你是困了嘛?” 他想说男人困了可以去睡觉,但因为醉酒,很多话都表述不明白,哼哼唧唧半天,脑袋越发昏沉。 裴斯礼眸光微垂,视线落到他酡红的漂亮脸颊上,接着往下,到那暂时被睡衣遮掩住的腰腹处。 ——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剥开那层薄薄的衣物,把玩那白腻的皮-/rou,甚至过分些,喂给那小肚子什么,让其鼓起来。 喉结上下滚动,男人下颚线紧绷。 “……” 理所当然的,邱秋没有得到回应。 但那侵略性极强的视线未曾离开他身上分毫。 长着獠牙的食rou动物始终觊觎着他这个傻乎乎的小羊羔。 邱秋有些委屈地垂下脑袋,喝水掩饰羞耻和不开心。 裴先生不理他,那他也不理裴先生了。 没等邱秋难过半分钟,他听到男人问他:“为什么要出门,和朋友吗?沾上了别人的气味。” 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这个问题已经越界。 若是平常,裴斯礼绝对不会将占有欲表露得这样明显,他惯会伪装,只会等猎物放松时候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但现在不同,邱秋醉了,根本听不出他言语里不正常的占有欲。 果然,只是稍稍一愣,邱秋就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因为不想让裴先生顾及我而不能回家……就出去躲躲qaq,和朋友呀,田甜陈景他们。” 他朋友很少,来来回回就那两个。 没听到陌生的名字,裴斯礼有些愉悦,他伸手替邱秋撩开挡住视线的碎发,喉结轻滚:“喝了多少?” “……不知道。” 当然太慌,他还没来得及看。 怕男人生气,觉得自己是酒鬼,邱秋悄悄偷看他,然后迅速保证道:“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这模样,像极了被妻子盘问的酒鬼小丈夫,信誓旦旦,但说不定隔天就会忘记。 手从发梢穿过,慢条斯理落到温热精巧的耳垂,裴斯礼按耐住身体里鼓胀的本能,克制住要将邱秋整个人揉进怀里的欲望,墨绿色虹膜微张,声音有些哑。 低又性感地夸赞他:“真乖。” 窗外的大雨终究还是落下来,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邱秋觉得耳朵痒,又觉得有点冷,于是他捧着水杯偷偷摸摸挪着小屁股到裴斯礼身边。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揪着男人的衣摆仰头问道:“裴先生,你说的那句没有家人……是什么意思呀?” 他问得很是小心,眼神湿漉漉的,像只纯良的兔子,绝不是为了揭开那丑陋的伤疤,反而会用水润的鼻子安慰对方。 裴斯礼盯着邱秋看了片刻,抬手按住他的后颈,缓慢又色气地摩挲。 接着,他贪婪地注视着那块因自己而渐渐染上绯色的皮肤,平静地回答邱秋的问题:“父母和所有亲戚遇到意外离世,只剩下我一个人。” 脖颈处的手并不太规矩,偶尔的时候会轻佻地捏捏那里白腻的软rou,邱秋脊椎发麻,又羞又气。 原本想安慰对方的话到了嘴边也全都忘得干净,邱秋心里发闷,本来就嘴笨的小蜗牛使劲忽略那存在感极强的指腹,想了好半天才笨拙地安慰: “没关系的,我也没有家人……也过得好好的。裴先生真的很厉害了。” 哼哼唧唧,说出的话格外动听。 这一刻,裴斯礼兴奋得颤栗,他墨绿色竖瞳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羊羔,接着将脑袋缓缓靠在邱秋香香的肩窝。 “嗯。” 他呼吸着邱秋身上馥郁的甜香,享受着小社恐安抚地轻拍,竖瞳微眯,喉咙发痒。 他并不觉得过往的痛苦足以让他流泪难过。 无论是那个愚昧麻木的村子,被死死按在床上砍掉双腿的孩子,还是那穿梭在腰和野兽骸骨间粗大的针和线,被死死钉住的棺…… 都再不会让他感到波动。 有什么好讲的?那些黑暗过往存在的意义甚至远远不如他眼前绞尽脑汁安慰自己的漂亮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