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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17节

    他感受到掌下娇嫩的触感,她的唇一张一合,似在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险些溃不成兵。

    “别动了……”

    沈临川再次启唇,贴着她的耳畔好似恳求,“不要再动了。”

    他的声音如破风箱般沙哑干涸,施玉儿无助的攀着他的手臂,他的话却反而似有一股无形的力,让她眷恋。

    等到林子耀的身影终于消失,沈临川便将手猛地收回,施玉儿顺势滚到了一旁的地面,不住的小喘着气。

    她的额上腮上满是细汗,发丝贴在颈间,她的眼前只能看见男人握起的掌与微微凌乱的衣衫。

    就仿佛着了魔一般,施玉儿一步一步的往他的地方重新爬过去,攀上他的肩,呜咽着,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只泪珠不断地落下。

    她贴在沈临川的胸前,好似要将她焚尽的火终于退却一些,四周都是火海,只有他的身上才有一丝清凉。

    沈临川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指尖缠绕着施玉儿的乌发,细软,他努力将注意力移开,不要过多停留在自己身前紧贴的人身上。

    他的身后是墙角,他退无可退。

    “你可看清我是谁?”沈临川触到一手的湿润,他轻轻将胸前的头颅推开,忍着比凌迟还要疼痛的苦楚,沉声说道:“清醒一些。”

    话虽如此,可他却是快被泥泞淹没,淹没在她的贴近与触碰之中。

    施玉儿抬头看他,她看见男人俊秀的容颜,看见他因难耐而紧蹙的眉间,看见他干涸的唇……

    “我知道……”

    施玉儿心底的悲怆不消片刻翻涌不尽的渴望埋没,她颤抖着身子跪在他的身前,泪珠砸在他的面上。

    她的指尖触上他有些干裂的唇瓣,如疯魔一般呆愣着贴近。

    “我知道……”她再次重复这句话,鼻尖抵上他的,喃喃道:“你是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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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天边一轮圆月, 云层渲染淡淡银光,月光如溪涌入,一时万籁俱寂, 只呼吸声清晰。

    施玉儿的头脑混沌,唇角嗡动着, 寻着沈临川的呼吸愈靠愈近, 她发了疯似的只剩下一个渴的念头,渴到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

    可偏偏她的心中还残留着一分清醒, 在如此被燥热蒙蔽驱使的情景之下,那分清醒就如泛着寒光的银针, 将她刺的鲜血淋漓, 痛不欲生。

    比起这些痛,更催她欲死的, 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痒, 如蚁蚀, 密密麻麻,每寸经脉上都在铺天盖地的叫嚣着,让她再靠近一些,那些痒蔓延到身体的每寸后又凝聚,一寸寸一缕缕地吞噬着她的那丝清醒。

    她桃色短袄滑落, 露出浅粉色单衣, 小衣湿透的系带牢牢地贴在颈脖之上,两缕发丝在肌肤之上蜿蜒而下, 香汗凝露, 胸前心跳急促, 挣扎着要破开束缚, 挣脱牢笼。

    施玉儿的指尖抹了抹颈上的细汗, 她的指尖颤抖着,缓慢的靠近眼前人,她已经要被四周的火烧到熟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得绿洲。

    而沈临川此时便是绿洲,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想要去寻找的、最原始的清凉。

    二人鼻尖呼吸缠绵,处子身上独有的暖香夹杂着阵阵桃花馥郁的香味将沈临川包围,他微微闭了闭眸,向左侧首,面颊绯红,眸中逐渐泛起水雾,额上的汗珠不断滴落,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感受到柔荑抚上自己的胸膛,感受到施玉儿的急切与难耐,触到她身上不同寻常、更甚于他的烫与热。

    沈临川将她作乱的柔软于指握住,二人肌肤相接的地方瞬间便升起连天的酥麻,从指尖开始慢慢过渡到手臂,到肩头,到血液最guntang的地方。

    他的大掌有些粗糙,施玉儿的手掌纤细冰凉,她的鼻尖发出猫儿似的轻哼,脸颊贴上他的手掌,用自己细嫩的面颊缓缓摩挲着他的指节他的手背。

    沈临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厮磨之处吸引,他自诩克制,却在此时,在一个弱女子的轻蹭之下要失去理智,他抿了抿干涸到开裂的唇,沉声问道:“你究竟喝了几杯?”

    他的尾音有着明显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某种情绪,施玉儿知晓他看不见自己此时粉面含春的模样,于是轻贴着他的手背露出满足贪恋渴求更多的神情。

    她疯了,施玉儿的心中钝痛,但身体却不自觉的细颤弓起,她启唇,声音娇软的不成样子,又似呜咽,“三杯……”

    三杯清水,杯杯都兑了烈性药。

    沈临川不知道她的三杯是多少,但他即便只饮了两杯温水,也如此溃不成军。

    她的呜咽声钻进沈临川的耳中,如幼兽一般惹人怜爱,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最深处,从未展露于人前的,那一丝侵占欲。

    沈临川一怔,被自己心底忽然冒出的想法吓到,心中的热散下两分,他松开制住她的手,扶住自己的额,牙关紧咬,汗如雨落。

    施玉儿真的痛苦极了,她蜷缩在地上止不住的抽噎,她用指尖挠着地面,唇间鲜血淋漓,那热将她全部的力气都已经抽走,又化为一股绵绵的力,让她追寻着沈临川的方向,去求他的抚摸与触碰。

    她如涸辙之鱼一般揪住沈临川的衣摆,又再度攀上他的肩,想求他如之前许多次一般,再救救她,救她于水火之中,将她从死带到生。

    她的单衣上有大块的汗渍,尽是被药性逼出来的,她感觉到了滑腻与润意,在这冬日寂寥的夜里,她就如该生在夏日的芍药,该受尽雨水的滋润,而不是如现在般在干裂的土地上快要死去。

    沈临川感受到她又复而爬到自己的腿上,感受到她细软的腰肢伏在自己的腰际,感受到她的手臂攀上自己的颈脖。

    他想看她,想看清她此时的模样,只是他不能。

    “别碰我……”

    沈临川的话也没甚么底气,施玉儿却是抱着他的脖,柔软的唇瓣轻碰他的下颚,指尖游移到他严丝合缝拢起的高龄衣襟之上。

    忽然间,他的唇间扯出一抹弧度来,发出轻轻的笑声,好似自嘲,他的理智已经被全部击碎,被施玉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击碎成粉末。

    他的手掌抬起,抚摸上她的脸颊,他看不见施玉儿的模样,但掌下的肌肤细若丝绸,他知晓她是个易引人觊觎的美人,也猜得她该是甘甜与娇嫩。

    在黏腻的空气与汗水之中,沈临川循着她的呼吸,缓缓启唇,含住她的唇瓣,汲取甜津,将她的喘息与□□都吞下,一丝缝隙也不留,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的怀中。

    他背靠着墙角,将施玉儿狠摁在他的怀里,将她唇间本有的血珠都视若珍宝,小心又急促的舔抵,大掌覆上她细软的腰肢,轻掐住。

    施玉儿半睁着眸子,享受着他的亲吻,她的热意纾解了一些,紧接着而来的是更多的更密的痒,让她想要乞求更多,她发出来的轻哼都被吞下,都无声无息的变为养料,促使着更多的可能发生。

    她要喘不过气来,但沈临川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比一只猫儿还要乖巧,任由他索取,双臂无力的挂在他的颈脖之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她的手有目的性的拉开他的腰带,腰间忍不住想与他贴的更紧一些,想看他是不是也一样的热着,这个吻并未将她的头脑冷静下来,她已经痴了,只想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该如何做,只想让他吻的更用力一些。

    沈临川将她松开一些,然后将她不安分的手握住,反剪在腰后,额间抵着她的,轻碰她的脸颊与耳垂。

    施玉儿看见他嘴角的润意,看见他面上浮现的一丝愉悦与挣扎,以及一丝意犹未尽。

    沈临川再度贴近她,轻车熟路的便含上了她的唇,辗转吮吸,与方才的急切不同,此时他要更加温柔一些,细细的尝着怀中美人的滋味。

    施玉儿跨坐在他的腿上,腰身微微向前弯,胸前紧贴着他,双手被反剪在腰后,被托着后脑承受着,她的眼角滑落一丝泪水,淹没于发间。

    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行为,在这般不清醒又狼狈的状态下,她却又敏感的可怜,随着他的动作而感到愉悦或失落。

    沈临川的指尖触上她的颈间,在她微润的肌肤之上摩挲着,将她汗湿的发尽数拂到身后。

    屋外响起一声猫叫,二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猫儿叫声凄厉可怖。

    沈临川愣愣的感受着自己唇上紧贴的香软,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与无措,然后微后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她身上仅剩的单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鹅黄色小衣的一角,一截莹润的肩头泛着细碎的光,沈临川的模样也没好到哪儿去,他靠在墙角,腰带已经被扯下一半,双手紧握住矮架,衣衫凌乱。

    施玉儿强忍着从他身上翻下,双手支撑着伏倒在地,顿时心跳如鼓,脑中阵阵发晕,忍受更加强烈的悸动与热意。

    她的指尖不断抓挠着地面,企图用疼意来驱散这可怕的感觉,若是此事能给她一把匕首,或许事情会更好一些。

    二人皆是不再言语,小窗之外银月如钩,悠悠荡荡着一缕清风拂入萦绕在二人周围。

    施玉儿忍不住蜷缩起来,双手捂着唇间将难耐的呻、吟捂住,但却仍旧有一丝泄出,飘到沈临川的耳侧,将他稍稍冷静的心弦又反复撩拨。

    她大抵是觉得难受,嗓间发出细细的呜咽,与沈临川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二人都没去碰对方,而是自己默默忍受着煎熬。

    若方才不是一声猫叫将他们惊醒,只怕现在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施玉儿躺在地面,她的单衣已经被褪下,她知晓沈临川看不见,故而她敢如此,在十一月的寒冬里上身只着着一件肚兜,用寒意来驱散骨子里的热,只是这个法子不奏效,她只感觉一重重的热意在躯体里冲击着她,但空气中的寒气却无法破入,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她颤着,望着身侧的人,心中生出懊悔来,但充斥在心中的更多是恨意,她恨极了施珉和林子耀,他们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

    沈临川鬓间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滑下,施玉儿微微咽了咽唾沫,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而后又迅速缩回,死咬着掌间让自己保持清醒,沈临川听着她痛苦细碎的哽咽,藏在衣袖之下的手臂因忍耐而青筋暴起,凸显可怕的纹路。

    忽有大风起,野猫惊叫跃上檐角,屋顶的瓦片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响声。

    施玉儿呆滞的望着倒在自己身边的笔架,看月光穿过山峦般起伏的弧度,又流淌往砚台上晕开的层层墨渍。

    她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她想,若是今日她与这沈夫子发生了夫妻之实,该如何,若她是与林子耀,又该如何……

    施玉儿想,她宁愿委身与这位眼盲的夫子,亦不愿成为林子耀的玩物。

    闻言,沈临川长睫微颤,沉声道:“无。”

    话落,他的膝间蜷起,嗓间发出闷哼声,原先如青松白雪一般温润澄澈的人此时已经陷入泥泞,被细如渔网的妄念cao控。

    施玉儿的鼻尖哼出一声嗤笑,她不知道自己这声笑落在沈临川的耳中会是什么样,又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她黯然道:“我没想到他们能想出这种恶毒的法子……”

    她说出一段话便要缓上一会儿,蓄力说下一句,“他们这是要逼死我。”

    话落,她发间玉钗滑落在地,发出叮当脆响,沈临川微阖了眸子,侧过头去。

    月寒如水,林子耀红着眼在院子的各条小路穿寻,他往假山的缝隙里钻进,在花圃中躬身踩踏摩挲,浑身抽搐着摔进水塘满身污泥的爬出。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思考着施玉儿躲藏的位置,忽然间,他脑中一清,踉跄着往私塾的方向跑去。

    他本以为此事该胜券在握,施玉儿逃无可逃,却不料她一闪身便没了踪影,而施府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她还能躲到哪儿去。

    林子耀跑到耳房门前,发疯似的用身体砸着门,此地清净,不会有旁的人过来,他紧咬着牙,想将门板撞破。

    施玉儿一慌,忙说道:“林子耀来了……”

    木门已经摇摇欲坠,沈临川长臂往墙角一探,迅速在心中估量了墙角与门的位置,然后将施玉儿往身前一览,将她牢牢护在臂弯里,在门开的瞬间,矮架倒下,在墙角处形成屏障,上边摆放的书籍画轴纷纷散开砸落,遮掩住了二人的身形。

    施玉儿被他护在怀中,耳边是书籍砸在沈临川肩背上的闷响,她只从他的肩与颈的缝隙中窥得木门‘砰’的一声被砸开,林子耀满身恶臭身上淌着水冲进屋内。

    她此时身上只着了一个肚兜,见状便又往沈临川怀中缩去。

    在到了沈临川怀中之后,那股寒意与骨子里的热都开始消散,她的双臂不由得伸出环抱住他,紧贴着他汲取更多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