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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177节

    这件事情,民间喜闻乐见。

    沈云清想,因为有打仗的情节,或许贺长恭更容易接受。

    贺长恭却道:“不看。”

    “为什么?”

    “那个不好看。”

    尿不到一壶里。

    “你又没看。”

    “我没看也知道他另娶了。”贺长恭道,“什么玩意儿!”

    还好意思出书立传呢!

    要他,都得臊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停妻再娶,是什么好事?

    沈云清:“啊?”

    男人们,不都喜欢最后的齐人之美吗?

    原配宽宏大量,公主通情达理……虽然她呕得不行,但是她这不是将就狗剩的价值观吗?

    结果狗剩说,并不,我和他们想得不一样?

    这三观正的,清新脱俗,爱了爱了。

    又是觉得狗剩哥靠谱的一天。

    知冷知热,爱学习爱劳动,天天向上,三观还一致……

    沈云清忍不住想,要不,我自己冲了这塔?

    这种念头,一经生出,就像那冲破堤坝的洪水,在心里瞬时扩大成了汪洋大海。

    贺长恭接下来絮叨了些什么,沈云清都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这样一个没有表白,也没有什么感动的夜里,她第一次生出了,想和贺长恭天长地久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念之间,但是却打开了新的世界。

    后来她仔细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

    她想明白了,因为她拒绝贺长恭的真正原因,就是觉得三观恐怕不一致。

    ——还是之前在温止那里吃过亏,让她知道自己和古人是有壁垒的。

    现在才明白,并不是和古人有壁垒,而只是,她没有遇到那个真正合适的人。

    所以,狗剩会是吗?

    徐徐图之,他们彼此,都还有时间。

    沈云清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很慢热,也丝毫不想改,慎重些,总没错。

    因为她这种人,不爱则已,爱就爱得毫无保留。

    她对感情很认真,所以退出的时候,也是伤筋动骨。

    爱,太伤了。

    然而,曾经以为紧闭的心房,不知不觉被贺长恭的炽热融化……

    贺长恭,我们可以,试试吗?

    所有这些,都是沈云清“一厢情愿”的想法。

    贺长恭没敢想,也真没想,两人都好好的时候不谈情说爱,跑到这黑咕隆咚,老鼠蟑螂齐跑的地方定情。

    他还傻呵呵地念叨:“这螃蟹,没什么rou,有啥好吃的?吃rou多好。”

    沈云清:咱们俩是不是吃不到一锅里去?哼!

    贺长恭:我什么都吃。

    而且比起吃,尿到一壶里才更重要。

    此时此刻的温家,却没有那么愉快。

    温止在外书房待到深夜才回房。

    贺长恭的那些话,振聋发聩,让他无地自容,缓了许久才压下去,强打精神回到房里。

    周氏心思细腻,如果不回来睡,恐怕她会多想。

    温止不希望家里再有什么事情,所以自己尽可能地妥协周到。

    在明年春闱之前,他不想读书的情绪被打扰。

    家和万事兴。

    圣人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没有人说,要考虑情情爱爱。

    所以,他失去了沈云清,就努力做个循规蹈矩的人。

    而且温止到底是被沈云清喜欢过的人,小心思有,但是人品并没有绝对的问题。

    温止知道自己不爱周氏,可是该给妻子的,他也没少过。

    周氏见他进来,忙起身服侍他宽衣,又温声细语地问他,现在饿不饿,小厨房里备着饭菜;今日累不累,要不要沐浴松散松散……

    贤妻做派,无可挑剔。

    温止道:“饭就不吃了,让人送热水来,我泡泡。”

    “好。”周氏忙吩咐人去要热水,又亲手给他泡了茶端过来,“是果茶,喝了不会影响入睡。”

    是果茶……

    温止眼神微动,然而也只是一瞬间,随即接过来浅抿一口。

    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却也不难喝。

    心有戚戚,却也得过且过。

    “相公,”周氏笑盈盈地道,“今日妾身很高兴。”

    第193章 温止的怒意

    温止放下茶杯,神情放松了些许,靠在椅背上想,或许,他们各自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的男人,很好。

    他的妻子,也是贤妻。

    就这样吧。

    “相公?”周氏见温止没有反应,试探着喊了一声。

    温止有些内疚——在面对妻子的时候,竟然满脑子还想着沈云清。

    他笑了笑,指着对面的位置道:“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不必那么客套,坐吧。”

    周氏虚虚地在他对面榻上坐下。

    “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温止主动开口道。

    “今日母亲说想吃枣泥馅儿的月饼,我做了五锅,虽然最后母亲说差强人意,但是好歹也尝了尝。”周氏一脸天真单纯,“母亲还是肯定我了。”

    温止刚刚舒展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紧了。

    母亲这是做什么?

    喜欢吃枣泥馅儿的月饼,让下人做就是了,为什么得让周氏亲力亲为?

    “是你想做的,还是母亲让你做的?”温止沉声道。

    周氏似乎愣了下,随即忙道:“虽然是母亲让我做的,但是我也没什么抱怨。能孝敬母亲,是我们小辈的福气。”

    温止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氏怯怯地道:“相公,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令人心疼。

    温止面色微缓,压下了心中情绪,道:“没有。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是夫妻,不是上下级。”

    周氏笑容瞬时灿烂起来:“我就知道,相公是疼我的。”

    她眼神灵动宛若少女,温止又有些看痴了。

    他喜欢灵动的女子。

    “对了,相公,”周氏见到他眼中的动容,心中高兴,继续道,“我还要求你帮个忙呢!”

    “你说——”温止回神。

    周氏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抱着自己装首饰的盒子过来,当着温止的面打开:“相公帮我挑一件温仪喜欢的。”

    温仪是温止同父异母的meimei。

    因为她是温夫人陪嫁丫鬟开了脸之后所生,所以温夫人平时也把她带在身边,对她还算可以。

    不过温止并不喜欢这个meimei。

    温仪明显是被惯坏的那种,尖酸刻薄,爱慕虚荣……总之,是温止多看一眼就会心生嫌弃那种。

    不过他也清楚,这也不都怪温仪自己。

    温仪,是母亲用来对付方姨娘的一把刀。

    那些母亲骂不出来的粗话,不能放在明面上的阴招,都是温仪来背锅的。

    就连当初母亲为难沈云清,也是让温仪做马前卒。

    所以听到周氏这般说,他下意识地道:“不是和你说了吗,离她远点,维持面子情就行了吗?”

    周氏脸上的笑容僵住,垂眸拨弄着手腕上的赤金镶宝虾须镯,低声道:“她喜欢我手上的镯子,但是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我想着,换一件更贵重的给她,免得她以为我舍不得……”zw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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