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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的鳞片 第55节

    仔细端详了一下兔头,顶着白须瓷“凶残”的目光。

    “我想明白了。”语气中带着恍然大悟。

    白须瓷一阵懵圈,就这么一会,对方想明白个什么啊?

    “尊上之所以不动你——”停顿了下。

    “大抵是因为你姿色不错。”

    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甚至还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

    白须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兔爪,伸了一下。

    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符霖看着这小妖吃完药丸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就开口问道:

    “你灵力还有吗?”

    来的时候就是本体,难不成又不能化形了……

    白须瓷趴在桌上,四条腿伸展看来,好让肚子舒坦一些。

    不过这个姿势相当舒服,维持不了多久,眼睛就会渐渐地眯上。

    “嗯?不知道,应该,有?”

    含糊其辞的表达,根本没给出明确答案。

    白须瓷只能看到自己的妖丹,至于别人口中说的什么“空灵体”,他一概都不知道在哪。

    每次闭眼去感受。

    都只是一枚白白的妖丹,像个漂浮在空中的鸭蛋。

    然后他就不常去检查了。

    忒奇怪。

    符霖于是就抬手替他看了下,想着给人补给点。

    但是刚放上去,直接被反弹了回来。

    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异。

    自己不能碰他的丹田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回想起刚才反弹的灵力,带着熟悉的威压。

    顿时明白了。

    看向那张兔饼的眼神变了一变。

    还挺能耐的嘛。

    不过符霖倒是也放了心,这样安全性高了不少,旁人不再能随便动他的丹田了。

    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保障”了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符霖往旁边看了看,抽出来一个托盘。

    自从上次“撞门框”之后,他就有点ptsd了。

    这小妖,金贵的很啊!

    动手戳了戳桌上的那张兔饼,然后开口提醒道:

    “欸,该起驾了。”

    白须瓷本来就困意上来了,兔眼都闭上了。

    朦胧之间听到这话后,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面。

    仰躺在托盘上。

    位置倒是卡的准。

    符霖眼角抽了抽,还是端起来这个毛线团起来了。

    得送过去啊,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想。

    *

    白须瓷潜意识里就把托盘当成床了,甚至还伸展了下兔腿。

    睡的相当之舒服。

    等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暗得很。

    撑起一个兔腿,半坐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姿势有多么妖娆。

    “天黑了?”喃喃自语道。

    “不然呢?”冷不丁的一回话。

    惊恐的扭过来兔头,连带着毛都炸了一炸。

    梵越:“……”

    从送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四仰八叉地在睡。

    原本以为会醒的。

    但是硬生生地让他观摩了一系列睡姿。

    四脚朝天躺着睡,摊成一张兔饼趴着睡,侧着睡,兔腿交叠地睡,缩成一个球去睡。

    白须瓷顿时翻身起来了,例行公事的甩了甩耳朵,让自己精神起来。

    十分乖巧地坐在魔头腿上。

    “尊上,内个,我现在已经醒了。”有些羞愧地说。

    “呵。”一声冷笑。

    兔身抖了一抖,爪爪有些紧张。

    “……”

    “不撑了?”瞥了一眼胆子只有米粒大的兔子,开口问道。

    白须瓷连忙回答:“不撑了,不撑了。”

    老实本分的很。

    “很好,我们回去吧。”

    白须瓷:“??”

    啊,回去,去哪?移眼看了下外面的天色。

    都这么黑了啊,不会还要去镇上吧?

    但是根本不等他反应,一个熟悉的黑雾就围了过来。

    *

    小路上没有一只动物,安静的很,只能听到一点蟋蟀的叫声。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姿态倒是很闲适。

    只有白须瓷在瑟瑟发抖。

    他虽然是在麟山生活了三年,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走过夜路啊!

    这黑漆漆的,太吓人了吧。

    不是有法力吗?不能直接传送到终点吗?

    白须瓷真的很想问。

    兔爪扒拉着对方的胳膊,很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围。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手上这只小妖,注意到了对方的反应,本来是打算抬手施个法的。

    但是转念一想。

    练练胆子吧……

    于是就这么接着走,顺带替人拨开那个贴的贼紧的兔耳朵。

    拨开,弹回去。

    拨开,再弹回去。

    如此循环往复。

    梵越:“……”

    正好走到了那个小溪的地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感应到了。

    脚步一顿。

    似笑非笑。

    白须瓷本来就把自己带入恐怖片氛围中了,突然这么的停下,简直就是触动了那个薄弱的神经。

    “尊上,你怎么停了啊?”可怜巴巴的仰起兔头,耳朵都还在对方的手里。

    梵越:“你的朋友在叫你。”

    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

    浑身一僵,泪眼模糊,一头扎进了对方的袖子里。

    呜呜呜呜呜……

    吓人!

    梵越抿了抿唇,觉得真是有口难辨,他又不是故意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