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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平没说话,轻飘飘松了手,叶子马上往下掉,和宋季秋手上那根连在一起:“没力气,输了。” …… 放水放得毫无演技。 宋季秋笑着作势要踹上许嘉平:“演得都不认真点?” 许嘉平一把抓住他的脚腕。 宋季秋的骨骼纤细,脚腕处也薄得很,暗处冷白的皮肤特别扎眼。 许嘉平筋骨分明的手一掌就能覆过,肌肤相贴源源不绝的温度传递,他的手指无意间摩挲了一下,那一小块皮肤变成了粉红色。 许嘉平盯着那处竟然有些出神,他微抬眼,宋季秋正垂眼望着他的手。 像被惊醒一般,宋季秋轻声说:“松手。” 许嘉平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嗯。” 宋季秋跟着一起颤了颤睫毛,脚腕处皮肤上残留着剩余的体温,风一吹都带不走,烫得他心里也窝了一团肆意燃烧的小火苗。 “回去吧。”他站起来说。 忽然觉得之前只是打闹,他那句“松手”是不是太硬邦邦了于是等许嘉平站起来,他想揽过对方的肩膀表示亲昵。 许嘉平稍一偏头,错开他想搭讪的手,呼吸浅淡,离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到宋季秋的前方。 宋季秋微怔。 这是怎么了? 第27章 不知道昨晚玩那个勾勾草游戏是不是输得太凄惨,等到再回到帐篷里入睡时,宋季秋梦里都是自己屡战屡败的情景。 梦长觉浅,导致清早醒来时宋季秋脑子没拐过弯,直愣愣对许嘉平说:“我昨晚满脑子都是你。” 元林正刷牙,一听转过头,望见宋季秋没睡好眼下淡淡的青黑,悲伤地把牙膏沫全吞了。 完了完了,已经情根深种到这地步了吗? 倒是许嘉平没什么太大反应。 他现在算明白了,宋季秋就是个木楞子,偏偏长了双漂亮含光的眼睛,平白让人误会,让他有时气得牙痒痒,却又心软得无可奈何。 今天的安排更加无聊,大家组团永攀高峰。 “下回我再上学校的当,我就是狗!”元林气喘吁吁。 一些同学在半山腰就休息了,但部分人胜负心太强,偏想爬到山顶。 他们爬了快半天,南山台阶多,走到后头他都要给跪了。现在下山的时候腿脚一直止不住的抖,生怕一不小心栽下去。 “还不是你说你要一览众山小。”陶可累到翻白眼,骂骂咧咧的。 柳浩出面协调:“行了,别吵,我们赶紧回去休息,我的腿快废了。” 远处的帐篷亮起灯光和上升的水汽,元林有如饿虎扑食,一下子有了无限动力撒欢儿飞奔过去:“有吃的!” 班主任煮了几大袋的泡面在等他们,烧烤架上的rou滋滋往下滴油。 大家拿起碗筷一人一筷子吵吵嚷嚷的就没了,一个个有如饿狼扑食,吃得满脸红光。 许嘉平揪过正吸溜方便面的元林,皱眉问:“宋季秋呢?” “季秋?季秋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吗?”他环顾一周,没发现宋季秋的身影,愣得嘴里的面都嚼不动了,“卧槽?我弟呢?五分钟前他还跟在我们身后?” 许嘉平嫌弃地松手,和元林拉开一定距离:“行了,我去找他。” 元林作势要放下碗筷:“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你不用。”许嘉平说。 虽说元林看不惯许嘉平,但多年了解下来他相信许嘉平的靠谱程度,宋季秋那么大一人不至于丢了。而且泡面实在太香,他实在不舍得把碗给放下,果断抛弃了宋季秋的安危:“那成,交给你了。” 许嘉平沿着原路往回走。他们扎营的这一块儿附近有人家住,宋季秋最有可能停留的地方应该是附近的人家,他凭着记忆巡回那处,果不其然,隔着一道不深不浅的长满草的小沟。 宋季秋和一条狗在对峙。 他的杏眼圆溜溜,看见许嘉平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许嘉平,有狗!” 许嘉平觉得好笑又心疼。 狗的体积很大,拖着长长留着涎水的舌头,喘着粗气,发现一个陌生的身影,登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宋季秋跟着抖了一下,但他可能觉得没面子,小声逞能地嘀咕,但又有些说不出的认真:“你怎么来了?我一个人还得保护两个人?” 许嘉平笑了笑:“我不来,你准备一个人站到天荒地老?” 宋季秋看起来脑袋快转不动了:“可是书上不是说遇到敌人不要动,不然会激怒它们吗?” 许嘉平往他的身边走,伴随着大狗凶狠的狂吠。 宋季秋看起来耳朵上的绒毛都快竖起来了,拉过许嘉平的手,着急道:“你消停点。” 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把手攥得很紧,许嘉平的手指比宋季秋长出半个指节,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的手包进去。 “我们就这么站着?”许嘉平问。 宋季秋吸了吸鼻子:“我腿软,跑不过它。” 小时候被咬了之后有阴影,现在一见到腿就跟灌了铅一样。 “行,那就等着。”许嘉平抓着他的手,稍微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想让他不要站在石堆上,宋季秋被这份力带过去,额头不小心磕上许嘉平的肩膀,顺势换了个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