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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很需要救治,虐待俘虏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当然,我只是心里想想,被关进柴房的时候,也十分淡然地接受了这种囚禁待遇。其实还算好,要是正派人士被魔教抓到,总坛可以有一系列的牢房等着他们,蛊虫坑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而小乖和判官笔也被他们拿走了,判官笔是师父送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小乖,嗯,小乖每天要吃西梅干,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虐待小动物,毕竟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西方人都能制裁俄罗斯的猫,林琦虐待我的虫也有可能啊。 不过蛊虫应该也不能算小动物哦。 我躺在扎人的柴火上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这群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要给我口饭吃。笑死,这回终于当了一条彻底的咸鱼了,连起身都省了,只是咸鱼要变死鱼了而已。 “嘎吱——”柴房的门被人推开,我虚弱地扭头望去。 林琦不至于掉份到痛打落水狗,所以来的人只能是那两个,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于道子高冷的那张脸,他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门外显然有人看守,任东来正在和门外的林家弟子搭话。 当我闻到叫花鸡和糖醋鱼味道时,我内心感动得无以复加,于道长你真是个好人,但是我的手筋也断了,举手拿筷子真的很为难,还不如给我个馒头抱着啃呢。 “薛夫人来了?”我低声问于道子。 后者“嗯”了一声,把一盘盘菜肴从食盒里拿出来,莫得馒头,只有一小盘桂花糕模样的点心,他清冷说道:“小姨妈来了一趟,还有江南的几个正道门派和大家族。” “那老王八杀了林静深?”我又问。 任东来正好走进来关门,听到我的话,便抚掌笑道:“老王八这个词用的极好,师兄,我就说给萨弟带个大饼馒头什么的,这么小的糕点,你让他怎么夹?” 于道子摇头说道:“馒头掉碎屑。”潜台词是容易掉渣弄脏衣服,果然洁癖和洁癖是惺惺相惜的,只是我目前的情况,连头要没了,考虑脏不脏的太奢侈了。 说罢,他拿出一只小碗,举起银筷,认真问道:“你要吃哪一个?” 嘎? 我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道长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大可不必,馒头就可以了,那样的话太几把怪了! 但于道子的低情商根本读不懂空气,只是举着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任东来在旁边忍笑。 僵持了片刻后,我嘴唇微微颤抖,终于吐出一句:“糖醋鱼。”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道长夹了一筷鱼肚子上软软的rou,熟练地剔去了大骨头,喂到了我的嘴边。他的动作宛如一个养老院里身经百战的护工,我怀疑他的保姆属性藏不住了。 之前,他们师父裴笑不就让他当任狗子的保姆吗? “师兄没有别的意思,吃吧,萨弟,这不是林家的菜,是薛夫人送来的。” 我吞下那口鱼rou,问道:“薛夫人送菜来干什么?” “怕我师兄吃不惯呗,林家外强中干,平日里喜欢摆谱,席上总是一些大鱼大rou,连菜汤里都放猪油,而我师兄最讨厌肥rou,”任东来随口答道,凑近了我说道,“刚才当着薛夫人和江南武林同道的面,老王八不止杀了林静深,还杀了林宏。” ??? 那老头疯了吗?用儿子来脱罪也就算了,孙子都不放过,他是打算自己绝后?不能吧,就他这种没救了的封建思想,恐怕把子孙后代和家族传承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哟。 “他说林宏杀了阿媛,要给小姨妈一个交代。”于道子轻轻说道,又按照我眼神的示意,给我喂了块酒糟鸡,用十年陈花雕糟的,味道非常妙。 “林宏为什么要杀薛小姐?”我皱眉道,“床下的手印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股香味。” 任东来摇头:“香味不知道,林琦说那些手印是你们魔教的装神弄鬼,而林宏杀薛媛媛的原因,是因为后者不愿意和林府结亲,她约林宏出来,亲自把聘书扔到他脸上,说自己就算死都不会嫁给他,于是激怒了林宏……最后,林宏把薛媛媛分尸后扔到了他爹埋女尸的地方。如今,林府正带着薛夫人去挖女尸坑。” “不过隔了那么几天,加上尸坑潮湿多虫,尸体也实在太多,就算能找到,也看不出薛媛媛的样子。” 这个解释不对劲,如果薛媛媛是被林宏杀死分尸,那么圣女又去了哪里?那股吸引蛊虫的香味,还有床底下故意弄出来的手印。 我正想着呢,于道子又给我塞了一口桂花糕,嗯,里面是软绵绵的炒熟的栗子馅,好香,薛夫人府上的厨师手艺绝了。 “阿媛没有死。”于道子平静道,好像这是个不容反驳的事实。 虽然林家的解释漏洞百出,但薛媛媛确实去过地下密室,如果被林琦发现,估计凶多吉少,我都不能断言她和圣女现在还活着,道长这是不能接受现实了吗? 于道子看着我的眼睛,补充了一句:“师弟起过卦了,阿媛和你的朋友都没死,师弟的卦从来没错过。” ……好的,我懂了,又是你们蜀山派封建迷信的传统艺能。 不过,说到“我的朋友”,我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冲着于道子剥好喂过来的油爆虾摇了摇头,语气干涩道:“老王八说我是魔教中人,是笑脸罗刹的弟子,这些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