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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啊,就跟谁不知道似的,当年叔侄相争可是一场大戏啊,那叫藏揽柏的到底是谁的种谁能说得准啊,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啊,藏家那两位为了一个容娉,争得你死我活,到最后真的连命都丢了!” “不过那容娉活着的时候你见过没,确实长得那叫一个……” 声音越来越远了,夜风吹来,藏揽柏胃里那股翻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终于还是没有到找到卫生间,就这么扶着墙,在藏家这精心修建的后花园这里,吐了一地。 藏揽柏不是经常酗酒的人,肠胃功能良好,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呕吐经历,几乎都是在藏家。 晚上十一点半,藏揽柏来到藏家老宅的二楼。 吐了以后,又在房间的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洗脸,脸上的水没干就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吹着夜风,脑袋里那股昏沉劲彻底消散了。 是高跟细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远近,藏揽柏没有回头,双手撑在窗台前,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 藏晴悦今日情绪似乎十分高昂,踩着这么高的鞋跟在宴会厅里和众人谈笑风生,这会儿接近凌晨,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不见一点疲惫之色。 藏晴悦从床上拿起来藏揽柏脱掉的西装外套,从背后走近他,将衣服撑开搭在了他的身上:“夜风凉,阿柏你别冻病了。” “多谢姑姑关心。”藏揽柏视线并未收回,没什么目的地落在远处。 他的鼻尖萦绕股非常浓郁的女人香水味,是藏晴悦身上的。 藏晴悦给藏揽柏搭上衣服之后却没有离开,她顺着藏揽柏的手臂滑下来,手落到藏揽柏手腕上的珠串上,手指在珠子上轻点了两下,语气里噙着笑:“阿柏,今夜过后,藏家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姑姑又说笑。”藏揽柏终于回头,离开了窗边,和藏晴悦稍微拉开了些距离:“我志不在此,只想在姑姑这里讨得些零花钱就知足了。” “志不在此?你知不知道,你不回来,老太爷都不敢安心地走啊。”藏晴悦脸上笑意收敛,走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语气难辨真假,眼睛望着藏揽柏说道:“好在阿柏,最是叫我省心。” 藏揽柏无声叹了一口气:“姑姑,你喝多了。” 第38章 徐渡铭被刺之后,即使当时抢救的算是及时,但是受伤的部位还是过于敏感脆弱,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醒来。 生命特征已经趋于稳定,但是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还是就这样成为一个植物人,都还暂未可知。 而此事一出,藏揽柏这种小角色,原本应该是逃脱不掉的,但是万没有想到,藏家会在里面掺一手。 可是徐家毕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不管是藏揽柏和不值一提的方慕这两位主凶,即使是现在手握藏家一部分权利的藏晴悦,也不见得能在这件事里讨得好处。 金硕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徐渡铭现在可是徐家的掌权者,这样的大事,徐家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明里暗里的,徐家和藏家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摩擦。 藏家藏晴悦既然会参与这件事,那么藏晴悦必然是和藏揽柏一伙的,而且肯定会有联系,想必过不了多久,藏家就会给藏晴悦施压,让她交出来藏揽柏,好挽回一些徐家和藏家生意场上的关系。 然而让金硕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气氛僵硬,关系剑拔弩张的两家,在三天前,因为八十五高龄的藏老太爷为这事亲自去了徐家拜访,不知是许诺了给徐氏家族里的那些老一辈什么好处。 徐家对徐渡铭这件事的态度逐渐变得暧昧不清了起来,表面上态度强硬说要藏家给个交代,但是实质对此并没有很有力的动作。 徐渡铭被刺这样大的事,竟然就被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环境优美,位处环城湖附近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 金硕从病房里出来,房间里的徐渡铭还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现在的一切事务,都由金硕这位心腹代为掌管。 金硕眼看着徐家来询问徐渡铭的次数减少,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徐家到底还是不太一样,子嗣众多,徐渡铭当年能上位,不光彩的手段可没少使,现在这样醒不过来,已经有年轻一辈在蠢蠢欲动了。 这样长时间下去……… 金硕阴沉着一张脸,走到走廊处,习惯性的想要去掏出来烟,但是已经屡次被护士提醒过的他在手伸进兜里摸到烟盒之后,又停顿了下来。 不能抽烟,使得他原本阴沉的脸上更添加的一份躁意。 就在此时楼层的电梯门打开,是他的手下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查到了?”金硕接过来,拆开文件。 “只有一部分,这事涉及藏家秘密,不太好查,而且时间隔得太久……” 金硕打断他眼前这无能属下一系列没有意义像是推卸责任一样的话:“行了!下去吧!”他不耐烦地挥手,已经不想让对方再在自己眼前碍眼。 他这么说着,一边视线落到拆开的文件上,浏览起来。 “等等!这藏揽柏是在他父亲和他堂哥发生意外之后没几天就去了国外养病?”金硕看着那过于接近的日期,联想到这段时间调查中有所发现的有关当年藏家叔侄二人争抢容娉的精彩戏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