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在线阅读 - 第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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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入狱,生活却与从前天差地别,现在只能靠抄书为生。总算盼来了宋家以往的靠山,这就向凌普来诉苦。

    “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

    凌普怒瞪宋成鹏,“想借着太子之名施压蓝理,叫宋家一夜间恢复原状,这种白日梦就别做了。你也不想一想蓝理连破肚流肠都不怕,怎么可能对几句太子口谕妥协。”

    这话不是敷衍人,但更深一层的意思不好说了。

    蓝理为康熙重用,而今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要报复他,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必须蛰伏等待,等到抄家提督的名号越来越响,等他手下的人被收买,然后再给予狠狠一击。

    蛰伏可能要四五年,到时候指不定康熙能不能活着。只要太子登基,不怕撤换不了蓝理。

    当然了,现在被抄的宋家是别想完全东山再起,如今对他们搞弃车保帅也是常态。

    凌普却也没有将宋承鹏赶走,这一波突然落魄的人很好用,因为他们亟待恢复旧日的富足生活。

    自己此次来南方,主要是为了帮着太子圈钱。内务府的实权让给了廉郡王,毓庆宫能沾手的油水就少了,那就是瞄准了海贸。

    沿海有四处海关。

    江海关与浙海关,主要针对与东瀛贸易、以及境内沿海省份的相互运输。

    闽海关管辖南洋来船,而粤海关最赚钱,西洋诸国几乎都是在此申报关税。

    因此,四个海关之中,唯有粤海关监督由内务府钦差出任。

    康熙如此任命,皆因内务府直接对皇室负责。大笔关税,有半数要流入皇帝私库。

    但内务府不会中饱私囊吗?

    凌普作为曾经的内务府总管,他表示肯定会,谁叫皇上没给安排审计部门。

    此次来南方,正因为粤海关监督是内务府出身,相同的背景好办事。

    太子的意思明确。

    富商要搞洋货许可证,必须上上下下打点,但打着太子名号的皇商自然免了这些麻烦。

    由于本土商人们无法直接将货物卖给洋人,必须找持证的中间代理人,这一笔佣金不交也得交。

    凌普的商号在取得洋货许可证后,作为中间商就能对大清本土商户提高佣金费。他的要价高,十三行其他中间商报价低,傻子都知道找谁去做代理。

    但,那都不是事。

    朝中有人好办事,此次来就是要找内务府出身的粤海关监督商谈。

    给民间商人提高颁发特许经营洋货的门槛,追缴一大笔□□费用。

    商人逐利,总会将这笔损失转嫁出去,势必会提高找对本土商户的代理佣金。

    凌普不在意究竟是谁亏了。

    反正粤海关对洋船的关税照收不误,自己这一方的钱也能捞足。

    春节不在京城,就是为了去广东把此事给办妥当。

    计划难免遇到一些意外,因为福建宋家被抄家,绕道来了解情况。

    凌普安抚了宋承鹏几句,看中此人在当地还算消息灵通,这就想让他不妨投身到做洋货特许生意中。

    “宋家败了,你也得另谋出路,总是抄书也不行。现在我要搞洋货特许证,这事在南边总要有人看着,你想不想试一试?”

    “鄙人多谢凌大人提拔,愿效犬马之劳。”

    宋承鹏岂能不愿意。可别说什么曾经考科举,他是读书人不该经商,就没这回事。

    过去一直没能考中进士,都是靠着宋家的产业过好日子。

    如今,宋家被抄家,产业尽数充公赔偿失主了。他才不愿意过抄书补贴家用的清贫生活。

    凌普简单提出了如何提高佣金计划,而要问一问目前拿到洋货许可证的十三行商号情况。

    “小宋,你对广东的事了解多少?近期十三行有什么新鲜事吗?”

    宋承鹏非常渴望能够管理洋货特许生意,眼下可不敢有半点敷衍。

    力求给出对凌普最重要的消息,以而彰显自己的能力,这就想到了风头正盛的『珍珠王』。

    “确实有件值得关注的事,十三行多了一个甄氏商号,据说是九贝子支持的。明面上的东家甄玖,人送外号『珍珠王』,与洋人做着珍珠生意。”

    “凌大人为太子办事,在广东遇上了九贝子的人,不会不导致情况有变呢?”

    宋承鹏对京城几位皇子的斗争了解不多,却也不曾听闻太子与九爷交好,所以立刻有此一问。

    “九阿哥的鼻子挺好使,哪里赚钱就往哪里钻。”

    凌普暗暗不喜,太子与胤禟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这是必须把人给赶走。

    眼珠一转,『珍珠王』的戏称倒是能用来做些文章。具体怎么cao作,得去广东了解更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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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府,随着春节到来,年味越发浓郁。

    自从腊月二十三谢灶,随后每一天都有事做。

    当下习俗:二十四开炸,二十五蒸糕,二十六扫屋,二十七洗嘢,二十八包粽,二十九贴门对,三十团元年。①

    除夕当夜也有特别风俗,比如小孩要去“卖懒”。

    华灯初上,小孩兜里揣好一个红鸡蛋与一个慈姑。

    这就一手拿着点燃的清香,一手提着灯笼上街叫唱。“卖懒,卖懒,卖到年卅晚,人懒我唔懒。”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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