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怪物他只想做个好人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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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袭!”他低吼到,从腰间拔出刀来。

    那个黑点极速放大,已经能看得到大致轮廓,就是昨天那只怪鹰。郑青淼死也不会忘记那道影子,昨天他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怪物抓起陆满飞走的。

    只不过,昨天看到的是背影,今天的那道影子从正面朝他们飞速袭来。

    躲是躲不过了,他们在如此空旷的地方,怪物很明显已经锁定了他们,似离弦的箭一般笔直冲他们飞了过来。

    既然躲不过,那就上吧!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也要为陆满喋血复仇!

    他双手握紧刀把,张轻燕也已经拉开了距离,潜伏在石堆之后,抽出最锋利的箭簇,把弓拉满。两人心照不宣,决定拼死一搏。

    巨大的影子遮住头顶暖橙色的天空,翅膀扑闪卷起的气流把地上的砂石吹得到处乱飞,击打在脸颊上微微刺痛。

    张轻燕蓄满了力,箭破空而出,怪鹰忽然灵活地一变方向,躲过了那支利箭。郑青淼从地面全力一跃,抓住怪物的爪子,用体重把怪物勾着往地面带,右手的刀眼见着就要往爪子上砍。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忽然冒了出来:“等会!有误会!停战!”

    郑青淼和张轻燕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就看见陆满正环着怪物的一只腿,稳稳地立在爪子上,眉眼弯弯朝他们笑。

    “久等了,我回来啦!”

    戴着珍珠耳钉的少年手里扯着根鞭子,毫发无损、神采焕发,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怎么还哭上了?青淼哥……”

    郑青淼经历了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脸部神经,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笑又哭的。

    张轻燕慢慢朝他们走了过来,被郑青淼带动的,也红了眼眶。

    “轻燕姐……”

    怎么都哭了?昨天不是跟他们说了去去就回的吗?

    陆满有些手足无措地被他们搂进怀里。

    他茫然地看向他的怪物朋友,试图寻求帮助。担心又被误伤的怪鹰扑腾一下翅膀,飞走了。

    呵,人类,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说:

    1、铭牌结合参考了一下德式和美式的狗牌;

    2、本文武器都是在现实基础上架空捏造的;

    迟到的一更送上,大家晚安——

    第18章 雪融后

    你很珍贵,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陆满沾了一肩膀的眼泪,他们发泄完了情绪,便拉着陆满,仔仔细细地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再之后,两人把陆满围在中间,开始好好算账。

    张轻燕冷着脸,如果不是眼尾还带着点红,根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她手上缠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鞭子。

    “陆满,你不是故意被怪物捉走的吧?”

    毕竟依照陆满的反应神经和移动速度,应该是可以在鹰爪钩过来之前跳下树的。

    “轻燕姐,我是真被吓着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怪物捉走…”张轻燕依然将信将疑,毕竟陆满的心态也跟普通小孩不一样。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之前在河中陆满带着郑青淼跑上岸的时候,他任由怪物追在他们身后,眼皮都不颤一下。这样的陆满会被吓呆吗?

    在张轻燕严肃的眼神攻势下,陆满的脸越涨越红,显然不太会撒谎。他叹了口气,还是老实交代了:“我是有些担心陆叔他们也被怪物捉去,就顺势……”

    “胡闹!”张轻燕厉声呵斥,一天一夜积攒的担心和悲伤在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下来之后,转化为满腔怒气。她也不说话,就沉默盯着陆满看了好一会。郑青淼一直揽着陆满的肩膀,感受到他瑟缩了一下,又收紧了些手臂。

    “陆满,刚出村门,我叮嘱过你什么?”

    “在外面要服从指令,不能擅自行动。要紧紧跟着青淼哥,不能擅自离队。遇到危险时,保持静止不要出声……”陆满垂着头,一条不落地背了出来。

    张轻燕气极反笑。

    “背是背得滚瓜烂熟,不该做的倒是通通都做了。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夜没睡,等你回来,郑青淼昨天晚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嘟囔了不知多少遍他怎么这么没用。”郑青淼有些脸热,挥挥手让张轻燕不要说他这么糗的事。

    “要是你人没回来、被怪物吃掉了,我们怎么跟村子交代?怎么跟你陆叔陆婶交代?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想做就做了,也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张轻燕训得口干舌燥的,郑青淼把水壶暗地里塞给陆满,陆满心领神会地把水壶递了过去,张轻燕冷哼了一声,把壶盖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郑青淼跳出来打圆场了:“那不是没发生嘛……平安回来了就好。小满,你也有不对,你担心陆叔,我们也会担心你啊。”

    “我不该擅自行动、擅自离队,不该自作主张,给你们添麻烦。对不起,青淼哥、轻燕姐,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觉得,我伤好得快,也有自保能力,如果怪物一定要捉走一个人才会善罢甘休的话,那个人是我更合适。”陆满的口吻有些无所谓,就是在陈述事实。

    张轻燕和郑青淼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些惊讶。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陆满小小年纪,就仿佛认为自己受伤流血是理所当然的,好像自己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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