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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归拉起缰绳,身下的白马后退两步,打了个响鼻,他精神一振,提议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如随我们一同前去景宁府看看,那里仙气灵韵厚重,地物繁华,修士更是不少,比之许多地方有趣不少。 话音刚落,一个随从立即上前劝道:公子,此次咱们前去景宁府是带着任务的,半道上捎上一个生人不妥。 有何不妥?安归不甚在意,我与明二公子相熟,不说只是相邀李姑娘同行,就算真的将她带去宴会,谁又能多说什么? 可是公子随从还想劝说,被安归不耐烦的打断。 我用你来管,回去。 随从叹了口气,悻悻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公子这个一见到好看姑娘就走不动的臭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说起来也真是奇了怪了,好看的人那么多,他偏偏最爱和姑娘们凑在一起,凑在一起不是吟诗作对,不是暧昧不清,只是单纯的盯着人家的脸发呆,简直太跌份了。 外面不明真相的人都传他家公子沾花惹草,听得他都想跳出来为公子喊冤。 这次正逢明家家主寿诞,夫人实在不想看到这个游手好闲的儿子,就派他前去景宁府参与明家家主寿宴,顺带在明家小住些日子,向明二公子好好学习学习。 明琰晃荡着腿,捕捉到安归话里的几个字眼。 景宁府,明家。 她微微一顿,真是太巧了。 恰好是她本家啊。 算起来,已经有一千多年没回去过了。 上次回去,还是寻仇来着。 单调古板的楼阁亭台围成一个巨大的囚笼,条条框框规范着一言一行,生活无聊,人也无聊。除了血脉相连的母亲,那里没有任何好留恋的。 只是如今,母亲也早已不在了。 记忆里那个柔弱却又坚定的美貌妇人,说话总是温声细语,常常站在窗前,盯着院子里枯死的寒梅发呆。 偶尔话多的时候,会以温柔怀念的语气,慢慢讲述着父亲的故事,叮嘱她不负家族所托,不坠父亲威名。 父亲。 明琰有些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叫明炼之,上一任浮白剑主。 一个人人都说无情到骨子里的男人,死在了她出生前,只留给她同样出众的剑道天赋,和一把浮白剑。 明琰对于这个只活在别人口中的父亲没什么特别的眷恋,但母亲不同,父亲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另一条生命,不能割舍,不能遗忘,哪怕永远活得悲苦无望,也要守在他的身边。 她当初不愿和自己一起离开,只想一辈子守着父亲的坟墓,即使作为一个不被认同的、修为低微的旁系夫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备受冷眼。 明琰漫无目的的想着,又是因为一个情字。 情之于人来说,就一定必要吗? 未必吧。 即使没有情感,人也能活下去。 她自己早已剔除了情根,即使平日里嬉皮笑脸,与常人无异,可那些炙热的,纯粹的感情于她来说,不过也只是勾起一点情感波动的东西。 没有情感,也就没有了诸多烦恼,这样挺不错的。 就像之前她回了明家,杀了嫡系一脉最有天赋的少主,使得整个家族元气大伤,现在的藏书阁中估计还记述着她的罪行累累,每个明家子孙大概都对她这个叛徒恨得深沉,但她却没一点感觉。 没有那些繁杂的情绪,心中毫无负担。 不过昔日盛极一时的修真世家,如今只能蜗居一隅,享受着曾经荣光的余晖,在小小一个州府搅弄风云,实在令人唏嘘。 身为罪魁祸首,她所剩无几的良心也没让她生出点愧疚来。 明琰想了想,正好有些东西还留在明家,需要取回来一用,搭乘一下这位安公子的便车,也不是不可以。 她拨开树枝跳了下来,朝安归点了点头:好啊。 她站在郁郁葱葱的翠树下,肩头发丝都染上了金色的阳光,彷如凛然冬日吹来了芬芳柔和的春风,霜雪沾染了烂漫花色。 安归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他向来喜欢收集美人图谱,对于几个州郡间有名的美人都有所接触。 一般说来,美人各有各的风姿绰约,从清新柔和,到绮丽曼妙,皆是美丽。 可总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能使个别人脱颖而出,摄人心魄。 就如同眼前的这位李姑娘,真是让人喜欢。 好看,真好看,好看到让人想把她画下来! 安归老毛病又犯了,当即要随从递上来纸笔,他殷切的说:李姑娘,你先别动,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抓起随从递来的纸张,直接往马头上一压,又扫了明琰一眼,低头刷刷的动起笔来。 明琰觉得这人真奇怪。 不等她做出反应,怀中的小怪物忽然挣脱束缚,一下子跳到她肩头,尾巴软软的缠上了她的脖颈。 它身体轻捷,皮毛柔软,如果是在冬天抱起来最舒服不过,可现在却有点热。 明琰转头看了它一眼,只见它爪子尖似乎有暗红色的火星一闪而过。 她立刻举起手,可怜兮兮的说: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