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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算是心有灵犀

    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为了搜集纪筹犯罪的证据,便衣跟踪发现他经常出入一家花店,在一次抓捕行动中,他们逮捕了纪筹,又因为证据不足将他释放,那个时候,纪筹特地去找了纪远。

    “纪警官,你知不知道下个星期叁是什么日子”

    纪筹刚进来的时候,还有同事对纪远投去八卦的目光,他一开口,用的男音,气氛顿时就变了

    “你生日”

    纪远从座位上起身,和纪筹一同走了出去

    “哼,记性不错嘛”

    失去了一个借机发作的机会,纪筹撇撇嘴,“那你干脆把之前的礼物也补给我吧”

    “谁说要给你礼物了”

    纪远的目光落在纪筹身着的裙装上,然后嫌弃地移开视线。

    他的思想虽然不古板,但也没有开放到能自然地把弟弟当成meimei的程度。

    “啧”

    同样对亲哥投以嫌弃的目光,纪筹也别过脸

    “不给就不给,离我和我女朋友的生活远点”

    “那你自首吧”

    看纪远叁句话把天聊死,纪筹叹了口气,他摊了摊手

    “我可是要做叁好市民的”

    “纪警官,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千万别送我一顶绿帽子,我可受不了这个”

    时间回到现在,纪远想到现在的情况,不禁感到十分头疼。

    可能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坏人吧,每当他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的时候,总有人表现得比他更变态,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一个头部受伤,失去行动能力,还怀了孕的女人,不是应该很容易引起人的怜悯之心吗,为什么会有人对伤患还硬得起来,也不怕做到一半把人做死。

    总之秦月升这里不能待了,但她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移动,纪远想了想,从后腰拿出一副手铐,把自己和秦月升拷在一起。

    “你做什么?”

    秦月升擦了擦嘴角被打出血,面露嫌弃。

    “少废话,谁让你干那种龌龊事的”

    纪远把手铐的钥匙丢在卧室的地毯上,然后拽着秦月升到了楼下

    “今晚就先这样,我监督你”

    把疲惫的身体摔入松软的沙发,纪远压下喉咙不自觉想要发出的喟叹,秦月升被拖拽着差点摔倒,拽了拽手铐,闷闷地辩解了一句

    “我没有睡jian的爱好”

    “我要拿冰袋敷脸”

    见秦月升的脸颊有些肿,考虑到他一个模特,是实打实靠脸吃饭的,纪远站了起来,还算配合地跟他去了厨房拿冰袋。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过了一会,秦月升开口问道

    “你真的打算自首?”

    “嗯”

    “那我呢?”

    紧盯着纪远的面部表情,秦月升的面色沉了下来。

    自从他们两个开始合作,一直是他负责杀人,纪远负责后续的清理,他不信纪远手里没有他犯罪的证据。

    “我一个失格的警察,跟你这种十八线模特能有什么交集”

    纪远耸耸肩,表情非常自然,甚至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秦月升没有笑,纪远的口头保证还不够。

    “你……和我做一样的事”

    犹豫了一下,秦月升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纪远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你太龌龊了,我做不到”

    连肢体也表达出了极度抗拒的意思,秦月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

    “你才龌龊”

    “我是说你也杀一个人”

    “…………”

    没有直接地拒绝,纪远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态度,秦月升的表情愈发不善,在他撕破脸之前,纪远用力揉了把脸,表情有些勉强

    “好”

    ***

    大概不少上班族和学生都有过幻想过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被绑架,被迫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监禁生活,借此逃避工作和学习的压力。

    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雪来是不会产生那方面的幻想的,不过,就算没有继承遗产,她也不可能产生类似的幻想。

    曾经朝不保夕的环境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她无法安下心来享受把一切事物交给别人的生活,更不能接受自己失去自保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安排的事实。

    太危险了,把信任交付给他人,太可怕了,没有反抗的能力,太可悲了,只能仰仗着别人都鼻息生活。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无法安心,半夜就惊醒了过来,昏昏沉沉地试着起身,头部传来钝钝的痛感,右手一动就传来尖锐的疼痛,右脚也是,但这样的疼痛反倒让意识清醒了不少,身体传来的疲惫感在提醒她需要休息,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要找个可以代替拐杖的东西,从床上摔下来,用另外半边完好的身体落地,头部的创口似乎裂开了,又流出了湿黏的血,雪来抿紧唇,缓缓地移动脑袋,在月光的映照下观察屋内的摆设。

    …………

    摆脱手铐的束缚是很简单的,只要狠的下心,把大拇指掰脱臼。

    秦月升不相信纪远那有些犹豫的态度,纪远的最后一个仇人终于找到了,那跟自己也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他决定就趁今晚离开,可以的话,顺便带着她一起。

    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卧室的床上却空无一人,秦月升心里咯噔一下,好在地板上的地毯是浅色的,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很快注意到了地毯上零星的血点,阳台的栏杆处系着一条往下垂落的床单,没有犹豫,秦月升从阳台翻到一层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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