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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窗棂,映在李知书娇憨率真的脸上,衬得她肤如凝脂颊似粉桃,倒让人生不起怪罪的心思来。 姜令妩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拍了拍她柔软发丝,略略敷衍着,“大约是去查案了。” 闻言,李知书撅起嘴,杏眸似起了水雾,要落未落的泪珠挂在的长睫上。 “查案?他一个人去查案,万一又遇到昨日那般危险的情况,受伤了怎么办?” 姜令妩被她闹得没了睡意,干脆懒懒坐起身,颇为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沈厉平日虽看着君子端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机!昨日那股狠辣劲,一刀就将弓.弩手惯胸,以她看,该担心的应该是旁人才对吧。 但是这话她又不好明说,只得潦草敷衍道: “你放心吧!你家小沈大人那样厉害,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受伤的。” 听到“你家小沈大人”这几个字,李知书立刻转愁为笑,一双圆眼弯成月亮,瞬间就将刚刚杞人忧天的顾虑,通通抛之于脑后。 “那倒是!小沈大人一直都这么厉害!” 看着李知书这幅小迷妹的模样,姜令妩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正欲起身梳洗,李知书便凑到姜令妩跟前,抬手绾起青丝,小狗勾一般讨好道: “扰了卿卿的美梦,不如我来帮卿卿梳妆赔罪吧!” 姜令妩不由得抿唇莞尔,正巧,她还愁没人为她梳头呢!自打她穿越后,古人各项繁复的礼节她都学会了,可就是这三千烦恼丝,她是怎么绾也绾不好。 李知书拽着她坐在梳妆案前,素手执起檀木梳,自上而下地轻柔梳发,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卿卿,你说小沈大人真的能找回被劫走的官银吗?” 果然,替她梳头是假,打探情郎消息才是真。 姜令妩回过头见她双眸紧锁,愁眉苦脸,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傻知书!你就对小沈大人这么没信心?” “可是,十万两银子哪怕是全砸水里,都能震出好大的水花来!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丝踪迹呢?你说,这些银子会不会早就被偷偷地运出城了?” 姜令妩沉吟片刻,轻叹一口气。 “赈灾银被劫当夜,朝廷便派重兵把守丹江水道各关口,所有进出金陵城的人和物,都需经过严密的核查才能放行,所以,这十万两雪花银压根就没有机会离开金陵城。” 李知书的目光落妆匣上,她拿起一根桃花合心琉璃簪固定云髻,忽然她双眸一亮,欢天喜地说道: “我知道了!这批银子一定是被融化了!再打造成了银镯、银项链这些银首饰!所以官府才一直没找到!” 姜令妩忍不住一阵呼痛,“知书,你轻一点呀,我头发都被你抓痛了!” 李知书悻悻地收回手,怂巴巴吐了吐舌头,“对不住呀卿卿,我不是故意的。” 姜令妩揉了揉发紧的头皮,微蹙的柳眉慢慢舒展,同李知书解释道: “熔成银水,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若是熔银需要大量的人力,人多嘴杂反而太打眼;再说黑市也没有大量银器流入,或许这批官银还藏在某个地方,并没有被熔掉。” 李知书听得云里雾里,小圆脸皱皱巴巴: “难不成这批银子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姜令妩看向窗外云卷云舒,她目光坚定正色道: “一定是还有什么线索被遗漏了,这批赈灾银定然还在金陵城!” —————— “卖早酒咯~卖早酒咯~又甜又香的黄米酒!” 晨起的夏风,裹挟着酒香穿巷而来,一时间青石小巷酒香四溢,几欲熏得行人醉。 甜水巷两道旁多松柏,郁郁葱葱绿树成荫,而沈厉一身劲装身形如松,正藏匿于树影之间。 他从卖叮叮糖的老伯口中探得,秦放有个雷打不动喝早酒的习惯,因此他一大早,他便跟着卖早酒的老陈,走街串巷,守株待兔。 沈厉从高处仔细打量着甜水巷,这是条老巷口,行人并不算多,斑驳的墙皮落了灰,潮湿的碎石块露出了尖锐的棱角,随意嵌在地面上。 卖酒的老陈挽起裤腿,推着车拉着两大缸黄米酒,在甜水巷中卖力吆喝着,只可惜这巷内只有荒宅数座,并无几分人气。 “卖早酒咯~卖早酒咯~又甜又香的黄米酒!” 又是一阵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只听吱呀一声响,青石巷尾一户人家开了门。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灰色对襟短衫,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 “哎哟老陈!你今日怎得来这样晚!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得受不了啦哈哈哈!没喝到这口早酒,我吃什么龙肝凤脑都不得劲!” 卖黄酒的老陈扯过肩上垫的粗布,立马手脚激灵地停下推车,揭开黄酒盖,一脸讨好地招呼起来。 “您还是老规矩,来半斤黄酒?” 身着灰色对襟的中年男子豪爽大笑,“还是老陈你懂我啊!就来半斤黄米酒!” 沈厉隐匿于绰绰树影间,透过树叶的间隙,他看清楚了灰色对襟的中年男子的脸。 圆脸八字胡,左眉断缺,下巴有隐约的烫伤。 这打酒的男子与姜令妩的画像十分相符!看来此人正是秦放! 正当秦放喜滋滋地提着黄酒往屋内走时,沈厉从树上现身,身形一晃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