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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君闲揉揉眼睛,将手里的剪刀放下,因为握得太用力,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池青道摩挲过那道红痕,轻轻点头。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倾泻下来,怕你跟我一样吓一大跳,就让安九点了灯,我坐在灯前等你。” 两人心意相通,无处盛放的孤独被眼前人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池青道的人生中缺很多盏灯,但得这一盏,已经圆满。 她道:“我决定,亲自去一趟苗疆。” 作者有话说: 不会只有我磕池青道和君闲吧?(探头) 第三十四章 烛光昏暗起来, 池青道和君闲同时去拿剪刀,两只手碰到一起,却谁也没有退开, 让那烛火暗吧,反正心上人就在眼前,光亮也在眼前。 最后是君闲拿了剪刀去挑了灯芯, 他好似叹了一口气,烛火在他眼中跳了跳, 他仰头问:“你想好了吗?” 池青道奉皇命驻守安南,若是擅离职守,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别的且不说,闻端星本就忌惮池青道, 要是池青道离开安南前往西南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根源在苗疆, 我必须去一趟,”其实此番池青道决定要去苗疆, 原因不仅仅在于此,“何况殷白深陷危机,我已经答应了崔正初要救她。” 尽管她和殷白互相不对付,一旦牵扯上安南和西南的利益更是会针锋相对, 不是朋友, 也没有什么交情,但殷白驻守西南,铁血手腕, 令西南多少年都风平浪静, 池青道在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佩服她。 由着这佩服生出来几分惺惺相惜也不是全无可能, 殷白遇事第一时间就派了崔正初带着她的亲笔信来安南,也不只是因为西南安南休戚与共。 既然得殷白如此信任,而安南也不能独善其身,池青道自然是要去救她的,征战四方的殷大将军也不应该是这个结局。 她知道君闲的忧虑在哪里,坦白言之,她没有法子完全瞒住闻端星,但她既已下定决心,便是前方有虎狼挡道,她也在所不惜。 她宽慰君闲:“我会把事情安排好的。” 池青道想做的,没有人能拦她,自己也劝不了她的,君闲深知这一点,由此只是在一室静谧中点了点头,“那把我也带上吧。” 原本在池青道的思量里,没有君闲。她希望君闲不要跟着她掺和一切危险的事情,可是上一次于前厅中见到这颗明珠泰然自若发出的璀璨光芒之后,池青道就愣住了,她一向坚定的心开始摇摆不定,一方面,她不想君闲和她一起位于险境,她做的事情让君闲知道就好了,可另一方面,她又感受到,这样的君闲不应该只是待在后宅里。在后宅,纵然他也可以才倾天下,但无论是池青道还是安南王夫的名头都会掩住他真正的光芒,这不是池青道想要的。 既已见君,便不会再甘心。 蜡烛快要燃到尽头了,池青道扣紧君闲的手,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语气在昏暗中眷恋又旖旎,“是得带上你。”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池青道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不然没有王夫的我可怎么办啊。” 君闲伸手挠挠她的下巴,池青道闷闷地笑起来,她刚想要做点什么,君闲就扭头不管她了:“睡觉。” 池青道觍着脸:“王夫……” “睡觉吧,王爷。” 夜已深,是该睡觉了。 江南,清然。 离律雁从雀安安那里知道隐情已经过去了三日,律雁几乎不眠不休地赶到了这里—— 清然,安家于此地兴隆,又于此地寂灭。 举目一望,处处都是石桥柳树,有水婉然,水岸边有好几个男子在浣洗衣物,捣衣声阵阵,天然一段江南的风韵。安隐就如这小桥下的流水,温婉得体,纵使是对他这个徒弟偶然带回去的陌生人也关切有加。 只是听所琼诗黯然时提起过,安隐那样温柔美丽的人,死的时候已经不辨模样,毒腐蚀她的全身,脸上一块一块地烂掉,就连所琼诗看见都差点疯掉。 律雁抬头看向眼前的这座宅邸,府门大开,里面满是漫天生长的杂草,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景,律雁往里一迈步,几乎就能感受到不甘埋没的灵魂接连朝他涌来。 安家遭人陷害,百年基业就此崩塌,祖祖辈辈的辛苦付之东流,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安家遣散奴仆,第二日,竟全家吊死在了前厅的房梁上。 不知道是家族覆灭让他们心灰意冷,还是背后的黑手想斩草除根。律雁站在前厅门口,抬头,房梁上面已经灰尘遍布,蛛网密结,当年的惨剧已经无迹可寻,律雁黯然地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安隐曾真切地在他身边活过,所以他自走进这宅子之初,心上就笼罩着一阵莫名的悲哀。 当初到底是谁想要对安家动手,竞争对手?律雁看非也,他转过前厅,想要直奔书房去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却在前厅转角处看见一个破烂的铜盆和一堆灰烬。 律雁蹲下来,用手沾了点灰烬在手中捻了捻,他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铜盆中翻了翻,灰烬中露出来一角,好像是纸钱。 有人在此地烧纸钱,背后就是安家十几口人吊死的地方,他在祭奠谁,昭然若揭。 祭奠谁很明了,那又是谁人在此地祭奠早已死去多年的安家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