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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舍不舍得,jiejie都是要回去的,这样话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说出来。 “漫儿,已经这个时辰了,用过午饭再走,”这时候,容齐抱着孩子从旁边的屋子过来,“我让小荀子去把马车驾过来,你现在还不能骑马的。” 秦湘在秦漫身后,听得这句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就骑了一匹马来,什么都没准备。 秦漫看着容齐,轻轻点点头,“好。” 要说的话,之前也说了。 没说的,便是说一辈子也说不完,既然如此,便心照不宣,留着日后再说。 于是吃过午饭,秦漫最后喂了一回念儿,就此作别。 他们已经分别过很多回,这一次格外不同,因为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有再见之期。 容齐站在桃林边,看着载着秦漫的马车驰远。 …… 这次回北临,自然不同来的时候,需要赶路,一路疾驰,不免风餐露宿。 秦湘看jiejie脸色不好,也是心疼,便提议说自己先回去,可以做的事先做些,jiejie慢一步再回,至少在可以在路过的镇子上,住上一两晚上,歇好一点。 “不行。”秦漫摇摇头,“从北临到尉国不过数日,宗政殒赫想要先发制人,必然急行军,我必须在大军离境前追上,在这之前,还必须先回中山一趟,时间紧不能休息。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有的事要亲自看了,才能做决定。” 说着话的时候,马车正跑在路上,秦漫正就着清水,几口就把秦湘觉得硬的噎人的干饼吃了。 秦湘不免想起,之前jiejie同启皇一道吃饭的时候的样子。 jiejie靠在启皇肩上,娇气的抱怨着鱼刺太多,启皇满脸宠溺的笑意,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细细的替她将刺剃干净,不仅如此,位置离稍远一点的菜,jiejie都会支使容齐帮她夹。 当时,简直让她恨不得把眼睛都瞪出来。 如今再想,却别有一番感觉。 她的jiejie,不是会随便接受别人照顾的女人,也从不是娇气柔弱的女人,她的娇气柔弱,只愿意给某个人看,她也只会接受某个人的照顾。 她的某一面,只肯给某个人,除此之外,再无人可见。 在大多数时候,她站在最前面,风仪优雅,淡定从容,jiejie的内心很骄傲,绝不肯向任何人示弱,绝不肯在人前失却风度。 但是,在启皇容齐面前,她却甘愿柔软,甘愿让容齐将她当做是一个需要时刻照顾的小姑娘。 “……jiejie,真的很喜欢启皇啊。”秦湘轻声道。 “是啊,”秦漫大方的承认,她伸手捋了捋鬓发,然后抚了抚meimei的脸,“湘儿也很喜欢傅筹不是吗?” 秦湘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傅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是爱,是愧疚,是怜惜,是不舍, 她喜欢他很多年,很多很多年,这段感情似乎已经成为身体血脉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他……如今大概快疯了,” 她听说了他近来的行事,比过去更加狠辣无情,即使跟随他多年的常坚和项影,都时常因为办事不利被责打。 苻鸢和林申两个疯子在他身边,再加上,他认定她背叛了他,欺骗了他。 可是,她真的没有背叛他吗? 她明明知道他的身世,却任由苻鸢将他骗得团团转。 “如果你还喜欢他,这次的事情过后,你就可以同他在一起了,”秦漫神色温柔的安慰她,“如果你已经不愿同他一起,我想,你可以告诉他,他的身世,帮他认回同胞兄弟和母亲,你们也可以两清。” “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要后悔。未来有几十年的光阴,你也可以从现在开始想,一切结束之后,要做什么,过什么样的生活。” “jiejie呢?”秦湘有些好奇,“这段日子,jiejie过的很幸福吧,那是jiejie想要过的生活吗?” 秦漫仿佛被她逗乐了一般,展颜露齿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如果不是容齐,清河村那种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秦湘神情一呆。 “每天从早到晚,关心的不过柴米油盐,日出日落周而复始,连看书都不过是在玩,我可以不介意粗茶淡饭,可以接受布衣荆钗,但是那日子,况且我们过的,也不是真正的老百姓的日子……” 秦漫笑着摇摇头,“湘儿从小就是好孩子,我可不是,父亲当年也说过,我心气高,不安分,受不了委屈,会不甘心。普通的安稳日子,是要受委屈的,我受不了。” “所以,湘儿也不必觉得,因为你我才不能同容齐过平静幸福的生活,田园虽好,终非吾愿。” 说这话的时候,秦漫的眼睛熠熠生辉,“吾辈生于乱世,当有荡涤天下之志,成不世之业,以众生为己任,开万世之太平,以此方不负此生!” -- 在第九天的日落前,秦漫同秦湘进中山城,长生诀已经使得秦漫恢复了身体。 秦漫自车上步下,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照落在她身上,仿佛披上一层金甲。 第六十章 秦漫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宗政殒赫,啧啧了两声。 宗政殒赫正尽力的瞪目看向她。 但全身无力,金冠歪斜,发髻凌乱,白发横枝,口舌僵直,口涎顺流,这样的宗政殒赫自然是没有端坐明堂的威仪赫赫,全然是个虚弱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