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在线阅读 -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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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望不信他,意味深长:“火军那位,当真不知情?”

    这明显不合道理。火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凌曲在cao持,漆雕弓只不过是个明面上的主儿。自家管事的统领莫名其妙就这么死了,他难道不会起疑?更何况京望观察过,自打凌曲“暴毙”之后,流言四起,可火军自始至终安静如鸡,这很明显不符合漆雕弓往日的雷霆作风。

    所以,结合以上几点,火军必定知情。

    望着他笃定且自信的神情,凌曲突然失了谈事的兴致:“老二,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老二”是凌曲私下里给京望起的诨名。

    京望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何况在除掉巫马真这件事上,他与凌曲罕见地处在同一战壕。凌曲再不济,这回干的也是件人事,没必要在这时候为难他。

    所以京望换了个他或许感兴趣的话题:“大公主的尸首今早在地下城被找到,二公主扬言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的确是凌曲感兴趣的话题,不过他感兴趣的点不在这里:

    “昨夜敲的丧钟,今日尸首才找到,期间这些人都干嘛去了?”

    难不成公主死之前还抽空通风报信,事先差人为自己寻尸?

    “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知道公主会出事?”京望皱眉,心里已然有了分寸。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凌曲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说罢他提笔在纸钱上写了个“浇”字,扔进火盆里烧了。

    贵宫,可真够乱的。

    “所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忽然,京望问。

    这问题问得并非突兀。西厥初定,内外暗潮汹涌,人的心都是乱的。京望有自己的原则,除佞臣,废权贵,他支持凌曲;可若动用外部力量,企图将整个西厥连根拔起,他必然不会认同。

    他是西厥人,他爱自己的家国。

    “这问题问得着实可笑。”凌曲说,“你我又不为伍,我站在哪边与你何干?”

    京望想了想,眯着眼睛笑了:“你说得对。这问题不必问。”

    不会有答案的。

    因为答案从来都是自己寻找。从别人口中得出的,往往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不过你既然问了,就说明你关心这个问题。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凌曲拂了拂袖子上的褶皱,招手让京望过来,示意要小声说话。

    京望不疑有他,走过去。

    凌曲压低了声音,说:“谁能让西厥王死,我就站在谁这边。”

    这倒是京望从未想过的回答。不过京望略加思索,就觉得这回答不是没有由来。

    地下城出身的人,有几个不痛恨他涂山雄的?

    “以你之见,谁人能让西厥王死?”京望顺着他的话,平静地问。

    “谁人?”凌曲紧盯邵夫人的灵柩,双眼几乎有火光从中窜出来,“你我难道不都清楚?见鹿只不过你不能承认,而我,不打算承认而已。”

    说罢他抬眸,长长呼出一口气:“毕竟这一承认,就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曲:今天是求老婆保护的一天呢:)

    第29章 阿衿

    这话凌曲是认真说的。邵温香死前劝他加入苍府, 意思是让他做东晟安插在西厥的一只眼睛。

    凌曲讨厌西厥,这话没错。可谁又能保证东晟不会是下一个西厥?

    “当年十二部一路东进,十日之内就大破大晋的都城茔殿。茔殿地势极高, 易守难攻, 倘若不是那场诡异的东风, 十二部远道而来水土不服,恐怕撑不过十天。”

    “重用僧军确实为日后带来不小隐患, 但是不可否认,没有僧军,没有这十二部, 西厥到不了今天。”

    凌曲默默听他说着, 指腹摩挲左手的玉戒。

    京望回眸,平静地说:“况且如今西厥朝堂里,不少人都是僧军出身, 你没法把他们一杆子打死。”

    他这么说凌曲就想起来了,巫马氏一族也是早年僧军起来的,只不过当时他们还只是十二部底下的一支副部,因斩获大晋擒鹰将军的人头立了功, 才逐渐受到重用。

    虽然之后巫马氏一族闭口不谈僧军,与其划清界限, 可到底这帮人的出身是改变不了的。

    “当年的僧军十二部到现在只剩八部了, 除去如今的西厥王和早年就迁到北疆去的田氏以及早就死光了的邰家三兄弟, 还有一部去了哪里?”凌曲问。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研究过, 在火军当值的时候还翻过相关的书,然而这些史书像是串通好了似的, 写到十一部就戛然而止, 留给第12部的只有粗略的几个字:御前留名。

    简而言之是个神秘而不可忽视的存在。

    京望叹了口气,望着堂内的“奠”字,说:“你真以为大晋是被武力灭国的?国与国之间消息互通,往往能决定一国之生死。”

    凌曲皱眉:“你是说,这第12部,是西厥安置在大晋的眼线?”

    这倒是十分有可能。所以后来的东晟才会吸取大晋的教训,利用苍府来制衡西厥。

    思衿从灵堂出去之后,被身后的人喊住。

    “思衿。”

    思衿回眸,行了个合十礼:“大师好。”

    倾煦大师慈眉善目,又知晓他的身世,可思衿不知为何与他亲近不起来。

    “太和寺这几年,你可住得惯?”倾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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