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走眼在线阅读 -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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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想到什么似的,严锐之补充道,“也不用叫我老师,本来现在的身份只是客座教授,没什么职称。”

    他本来也不觉得这些事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耻辱,只是难免在小自己六岁的人面前开口,还是有些好奇他的反应。

    客厅里很安静,像自己最开始提出结束这段关系时那样。

    如果仔细看,其实能发现贺年嘴唇微微发抖,但严锐之只是粗略扫了一下,没去看他的眼睛。

    “好了,那之前说的依然有效,当然如果你对我本人有意见,我可以把你的履历推给另外的公司,不会耽误你的实习。”

    “那么……”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两人距离本来就近,贺年只需要向前迈出一步,就能让他们贴在一起。

    事实上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比严锐之高一些,站立时抱住他刚刚好。

    贺年第一次不尊重主顾意愿地揽着他,头埋在严锐之的肩膀上,耍赖似的:“那不行。我可是手抄过服务细则的,没好好履行您怎么可以把我甩掉呢?”

    严锐之拍拍他的肩膀想推开他:“我没跟你聊这个——”

    “要的。”贺年忽然囫囵蹦出两个字。

    “您刚才说要不要继续缠着你,那我肯定要的。”他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严总。”

    “嗯?”

    “而且严格算起来你也没大我六岁啊,三岁一个代沟,你也就大我一又三分之二个代沟而已。”贺年开始搬出自己的歪理,“一般要三个代沟才有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您看你多厉害,现在还有这样的成就……”

    眼看他越扯越远,严锐之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年把他抱得更紧,胸腔的振动穿过薄薄的衣料,让严锐之有些发晕。

    “没什么。”作为被包养对象的人还在垂死挣扎,“反正您得让我售后吧。”

    贺年终于抱够了,把头移开,看着他,“那你不让我叫学长,我叫您哥哥吧。”

    严锐之皱眉拒绝:“乱叫什么。”

    “上次在医院又不是没演过兄友弟恭。行么?”贺年看上去很认真,刚才那些自我剖白的话像是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还目光灼灼地叫他,“哥哥。”

    严锐之抿着唇,却终于败下阵来。

    明明都差不多说开了,明明继续拒绝贺年也拿自己没办法。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也无所谓,既然他那么坚持,那就这样吧。

    他看着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微粉的耳垂,伸手轻轻碰了碰。

    跟他的掌心温度一样,严锐之短暂地出神,想到。

    他的手指往下移,轻声说道:

    “随便你。”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年脸上的喜色没藏住:“那您要不要吃晚饭?现在做可能来不及,您看我是帮您下去买还是——”

    “贺年。”

    严锐之忽然打断他。

    从第一次之后,他其实不常提得如此主动,生病的那个周末,也是气氛到了自然而然发生的。

    贺年刚抬起头,就听见严锐之音色泠泠地对他说:“我们做吧。”

    “别吃饭了。”他抬手碰了碰贺年的头发,毛茸茸的,触感很舒服。

    “抱我去床上。”

    “我——”

    贺年怔住,然而严锐之不想再等他废话:“你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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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燃起的暧昧像一场森林中一场无端的烈火,散落的火星迸进眼中,却不落入心里。

    人类终究也是会趋于本能行径的动物,知道什么样的事能忘掉不必要的麻烦,一起陷进须臾的快乐里。

    严锐之仰面躺在床上,眼睛里映着明黄的夜灯,嘴唇上有一排微微凹陷的齿印,他略一向后靠去,手却抓着贺年的头发。

    “你不用……这么……”发出的字句被动作揉碎了,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腕,想阻止贺年,想说不必做到这一步,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取悦的关系。

    贺年目不转睛地看他,声音也带着点喘:“您是我的主顾。”

    他重新埋下去,严锐之腰在那一霎弓了起来,发出一点浸湿夜色的声响。

    他抓着贺年的背,欢丨愉越甚,眼前的一切就越显得模糊。

    “严总,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贺年终于从短暂的停顿中抬起头来,嘴唇和眼睛都很亮,一直盯着他,声音却很轻。

    “您不夸一夸我么?”

    第26章

    贺年的那句话在下午的时候说过, 当时他非要讨个夸奖,严锐之烦不胜烦,才勉强说了一句。

    只是到底场景不一样, 那时候严锐之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年的工作成果,再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给出评价。

    总归跟现在天差地别。

    可明明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贺年的眼神依然足够明亮。

    见严锐之不答,贺年也没多问, 而是又一次低下头, 将对方重新泡在一汪足以溺毙他的春水中。

    其实就算是好好学过了, 但总归是理论知识,贺年还有些生涩, 但抵不住太过用心。

    严锐之鲜少被这样好好对待过,每一刻的感受都比上一瞬更甚,他像被抛入云间, 又像被沉入海里, 可即便如此, 注意力特只能凝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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