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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像私奔呢。 一路到家程幻舟还没想明白,他很困,杜尽深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前替他解开安全带,拢了拢衣襟。 “啊。”程幻舟缓慢地反应过来,说,“没拿大衣,我们外套落在那别墅里了。” “嗯。”杜尽深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起伏涟漪,这对他仿佛只是一件还没有灰尘大举足无重的小事。 他说:“明天我去取回来。” 他注视着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浅灰色衬衣的程幻舟,停滞了片刻,然后又关上车门,转头走了。 程幻舟没明白他这是干嘛,只见杜尽深径自进了屋,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车里。 什么意思? 很快杜尽深又回来了,身上披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 他先用自己的体温把衣服焐热了,然后将羽绒服套在程幻舟身上,也没管他自己大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 杜尽深从小就热,以前程幻舟一到天冷就会化身章鱼,手脚并用地把杜尽深当人形暖手炉。 程幻舟被他抄起来,连同罩在他身上蓬松的大外套,裹在这个全是杜尽深气息的怀抱里。 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杜尽深直接把程幻舟拐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在床上。 “睡吧,太冷了,你房间的暖气都还没开。”杜尽深压着他,在程幻舟耳边低声呢喃道。 程幻舟觉得挺有道理,于是闭上了眼。 杜尽深还是很暖和,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他的手感没有小时候好了,这个长大了的Alpha浑身都是硬的。 程幻舟在意识迷离间莫名觉得,杜尽深好像太热了一点。 直到……他忽然后脖子上一痛。 程幻舟立时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 却迅速被覆在身上的人捂住了嘴。 “……唔!” “别喊。” 程幻舟几乎是惊恐睁大眼,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境,鼻尖嗅到浓重的血味,还有空气中逸散的,自己与杜尽深的信息素。 但酒的味道明显更重,本身酒香就所有信息素中刺激性最强存在感最显著的类型。 现在他们房间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酒窖,而且还打翻了好几缸陈年佳酿。 程幻舟被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后颈持续的疼痛让他不停挣扎,却被压在身上的Alpha禁锢着一动也不能动弹。 程幻舟没法形容那种疼。 他应该躲开,或者甩身上的人一个耳光,强硬地令对方退开,停止这种侵犯,但他又确切地知道,自己因此变态地兴奋起来了。 程幻舟用牙齿狠狠咬对方的掌心。 杜尽深牢牢按着他,依然不为所动。 程幻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自己已然满面红霞,生理性的泪水盈满双目,从眼尾溢出。 漫长到几乎过去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杜尽深终于松开了他。 如同一个简陋的仪式结束。 痛感也随之消失了。 却变成了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程幻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腺体处一定已是一片泥泞。 程幻舟甚至没精力问杜尽深你为什么咬我,Alpha的犬牙能注射信息素,对方的印记直接被打进了身体最深处。 杜尽深的一部分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像是要把他撕成两半。 杜尽深的一切对他而言就是掺着砒霜的亢奋剂,但他从不知道就这么一点点信息素就会引起如此灾难性的反应,他曾注射过太多乱七八糟的药物,包括年少无知时曾听信黑心商贩的谗言给自己打过诱导分化为Omega的三无针剂。 直到后来碰上陈迹这个对脑子有毛病的Alpha研究颇深的医生,才勉强从岔路走回来,捡了一条命。 但他的腺体机能其实一直很差,易感期异常,控制不住信息素外溢而经常需要贴抑制贴,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被另一个Alpha咬会发生什么。 他开始喘气,像破掉的机器。 流汗,不停地流汗。 脑子里乱得像烧化的浆糊。 只剩下全然的冲动,和Alpha的本能。 他扑了上去。 在杜尽深后颈同样的位置留下一个齿印。 然后他像在品尝什么仙液琼浆一般,舔掉对方的血。 第25章 不够 后来程幻舟好像一直在发烧。 他自己完全已经意识不清了,而杜尽深不久后就发现了异常,被他吓坏了。 “程幻舟,你怎么了?” 杜尽深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无法自控的慌乱。 他没顾得上自己还淌着血的脖子,去给程幻舟拿冷敷的冰块和毛巾。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返回,程幻舟缩在团成一团鼓鼓囊囊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他每一下呼吸都很重,那张常年苍白的脸此时红得异常。 杜尽深觉得自己好似也有点不对劲,心跳快得失常,但也仅此而已。 他来不及多想,将冰凉的毛巾轻轻贴在对方额头,企图为程幻舟退热,但似乎效果微乎其微。 “舟舟。”他什么都顾不得多想,已经直接唤起了对方多年不叫的小名,“还难受是吗?你跟我说,哪儿不舒服?” 程幻舟昏昏沉沉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