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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看了一眼杨凡义,“霍霍完外国市场又来国内了?不知道又是哪些家的姑娘要被你给祸害了。” “祸害不至于,我只是想给每个女孩一个家。”不得不说,但看杨凡义的外貌和家世,他确实有养鱼的资本,也不怪那些男男女女前赴后继地想让这个浪子回头。 “不说我了,老沈你呢。没想找个谈谈恋爱?不会是还惦记着大学那个吧。” “你想多了,只是没遇见合适的。”沈潮抬手抿了一口酒,入口是一如既往的略带一点苦涩。 单着并非是什么对前人念念不忘,只是没有遇到能点燃自己的人而已。 他又不想将就,就一直单着了。 “一杯龙舌兰日出。”跟着声音一起出现的是一直夹着烟的手,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在烟雾的衬托下很好看。 沈潮也是这样想的,他抬头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居然是那个瘸着腿打架的小朋友。 贺秋桐也发现了沈潮,朝那边看了一眼,没有一丝酒吧偶遇老师的尴尬。他本身不擅长交际,只是沉默的撑着吧台,吸了一口烟。 不一会儿,调酒师把调好的龙舌兰日出递给他,杯子里的酒颜色很好看,渐变色从杯口到杯底逐渐变得深邃。 像是小时候枯坐到天明时透过窗外看见的日出。 贺秋桐拿着酒杯把烟抽完,每一口都侵染肺部,再缓缓吐出。 他将烟蒂摁灭,端着酒往那边没人的吧台走去。 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啜饮,橙子的甜味在口中爆开,等酒下了喉咙又留一丝苦涩。 贺秋桐脑子里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有时候自己心里的烦躁不安只能在骑着摩托飞驰在街道的时候才能平静下来,小小的几句争执也能点燃自己这个火药包。 久违的失眠又找上他了。 他想起前天清早,对床的吴昊下床上厕所时看见他站在阳台抽烟被吓一跳,问他在干嘛。他说,看看风景。吴昊尴尬笑了笑说兄弟你慢慢看…… 他想起那天的日出很好看,跟小时候的日出一样好看,像极了这杯酒的颜色…… 这杯酒好像格外的少,他还没回过神来,这杯酒就被喝完。 他又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呛人又好闻,他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了。 贺秋桐迷迷糊糊的想,是了,这酒后劲儿还是这么大。 他留了一丝理智打电话找了个代驾后打算趴在吧台上眯一会儿。 第2章 女士香烟 贺秋桐好好的趴着,突然就闻到一股浓得有点难闻的香水味,随着这股味道,一只手摸上了贺秋桐的手臂。 “喝醉了吗?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哥哥带你去酒店休息休息啊。” 这声音油腻得不行,贺秋桐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只觉得自己要吐了,推开那只粘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向酒吧的厕所晃悠悠地走去。 可他对着马桶半天也没吐出来,这是最难受的。 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用清水洗了把脸,他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点,抬头却又是那个恶心男人立在面前。 “哎呀,水珠都要打湿衣服了,我帮你擦擦。”男人说罢就伸手要来碰贺秋桐的脸。 贺秋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洗脸时搭在前额的头发被清水稍稍打湿了一点,现在正有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在男人没注意到的角度,贺秋桐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已经攥紧了,手背上的青筋也随之绷紧。 伴随着’啪’的一声,男人的手被打开了。 从来都是被众星捧月的男人有点没脸面,“真是不知好歹,知道我是谁吗?哥哥跟你好好说你不听,非要我用强的。” 贺秋桐捏了捏拳头,指甲嵌进rou里的痛感将他从暴走边缘拉回,将男人推开,要走出门去时却被男人抱住了腰。 几乎瞬间,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令人不爽。 他深吸一口气,将搭在眼前微微湿润的碎发用手撸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锐利的眼神。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猥琐的狗样子,也配?不不不,你就是个烂人。说你狗都是侮辱了犬类。”。 他挣动起来,洗手间比较狭窄,着实是不太好施展。 他用手肘狠狠向后顶去,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痛呼。用力踹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又向男人的脸打了一拳。 男人明显是被酒池rou林掏空了身体,对此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贺秋桐蹲下身子,用一只手从地上拉起男人的衣领,正要给这个烂人再来一拳。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身影。 他动了动,没挣开。 “别管闲事儿,信不信连你一起打!”说完手臂上不容忽视的力量丝毫不减,贺秋桐烦躁的抬起头,却发现还真是那个斯斯文文的沈教授。 贺秋桐有点无语,心想怎么哪哪儿都有你。还没想完就被从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拉起身。 蹲久了的腿稍微有点麻,脚踝也有点痛,再加上喝了酒的脑子并不太清醒。 贺秋桐的身子晃了晃,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沈潮手上的温度比他自己身上的温度低,像是贴上了一杯凉水,压低了他心里的烦躁与酒精的热度。 --